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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丝丝怒气
作者:微暖晴天 时间:2018-05-16 15:41 字数:3972 字

  听见夫君的声音,王后猝然不防,慌忙拜倒行礼,想掩饰刚才的烦躁之色。

  未及王后拜下,清竹已大踏步上前托住了妻子准备下跪的身子:“你我夫妻,与昔日同礼即可,无需行什么大礼了。”

  “你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你这么不安过,有何事,说来听听。”清竹本想借忙中偷闲来看看妻子,谁知道就碰上了一向沉稳的妻子难得焦急的一面。

  顿了顿,知道这事应该报于夫君,万一别有用心的人拿此事做文章,夫君也好有个应对,于是一一将事情始末道了出来,就连自己的忧虑亦同时道清。

  清竹听完妻子的回禀,眼神已经散发着丝丝怒气:“没用的东西,在这时候添堵!”

  传来了王府里曾经贴身的武夫首领,吩咐他如此这般处理,看着武夫正待离去,王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方便安置府中,带来宫里吧,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真有了命案,按王法处置!”

  武夫得令,转身离开,清竹执起妻子的手,叹了一声:“也只有你待我如此,替我想得深。”说罢,牵着王后缓步回房,等候武夫的回复。

  虽然在和王后道家常说话,不知怎的,清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清儿的模样,不会是她吧?湖畔吹奏时被强抢的奴婢。

  心里没来由的郁堵,那美丽娴静的女子,是曾被自己认为是细作,却不顾一切救过自己的人。

  如果真是她,自己会如何处置呢?外戚借势嚣张,这个时候,是否该将陵家老啊二重惩以儆效尤呢?

  时局不稳,自己尚需要陵臣父子的势力辅佐,如何摆平此事呢?再看看吧,他要看看陵家父子是如何对待此事的。

  陵菱遣去要人的宫人和通知自己父兄的宫人两边同时到达,陵家父子本在商议国事,听见自己的儿子、弟弟又闯如此之祸,气得陵家父亲胡子都要翘起来。

  一行人来到二儿子的宅院中,却见那浑小子刚沐浴更衣完毕,此刻正在喝他的小酒呢。

  见到自己弟弟面无他色,陵家长兄不禁有些怀疑宫人消息的确实性,该不会是哪个想抹黑陵家的政敌扯出来的谎话吧?

  “二弟,听闻你今日掳了一女子回府,可有此事?”陵家长兄温和地问弟弟,生怕空穴来风却伤了自家人和气。

  一脸无辜地看着哥哥:“兄长眼里,小弟尽是做无聊之事的人吗?”看着父亲兄长满脸的严肃,胖男人忽然就没了承认的底气。

  “这……”陵家兄长为难地看着父亲,父亲身后的宫人此刻不禁抖了起来,自己虽说是奉命而来,这二少不承认的事,可如何追究呢?那自己又如何回复呢?

  陵臣沉下了脸,以他的判断,空穴未必无因,此事事关重大,于是按他惯有的作风,晓大义讲事理,希望他这儿子说出实话。

  谁知道这二儿子铁了心想耍赖,左右摇着头装不知道,被叫来质问的仆役见主人不承认事情,更没人敢说实话,于是事情就这么僵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僵持不下时,有人在陵臣耳边低语几句,陵臣闻言大怒,走上前就给了二儿子一巴掌:“你这逆子!坏了大事!”

  风雪中,隐隐有熟悉的身影,心中有个声音:“那是你期盼的人啊!怎么还不上前?”

  真想追上前去,投进他的怀里诉说委屈,述说这些时日来的相思,为何跑又跑不动,张口不能言呢?

  风雪消失,漫天飞舞的花瓣摇曳而至,美丽鲜嫩的粉红色,如肌如裳如一首曼妙的歌。

  看,是谁坐在花前树下,细数着轮回了一季又一季的满帘落花。柔柔地呢喃,瑟瑟的叹息,潺潺的相思,妩媚了清风素雅的芳华。

  听,是谁在三千红尘里,轻轻奏响一曲愁肠幽幽的音?又是谁,沉醉在烟雨红尘中,墨香袅袅地书写人间的悲欢岁月?一首诗,一阙词,一曲笛,涟漪了前世今生的深情。

  是谁素手拨弦,动了我的心?是谁让曲调连绵,动了我的情?是谁白袍翻飞,撩动着前世相守的因?让我豁出一切苦苦追寻今生的宿命?

  悠悠叹息中,浑身的刺痛将半梦半醒的清儿带回现实,没有了落英纷飞,没有了最渴望的怀抱,只有一身薄汗与伤痛相随。

  好一会儿,清儿方忆起刚才的遭遇,才发现自己身处在那胖男人禁锢自己的宅子里。

  挣扎着爬了起身,浑身因痛楚而瑟瑟发抖,强忍住满身的痛楚,渴望逃离的念头一浪比一浪高。

  踉跄着扑到门边,摇了又摇,那木门丝毫没有反应,顺着门,看见了案几后的雕花窗,推了推,也打不开。

  靠扶在桌边,稍为喘啊息片刻,清儿开始仔细环顾四周,堂椅、床塌明显是日日打扫却无人在此长期居住。

  这并非想象当中专门掳人拘禁的地方,所以那胖男人匆忙间将自己反锁在这屋里,也没有专人把守。

  走近床塌,诺大的房间摆设的井井有条,房间里还有两扇窗,清儿缓缓上前,其中一扇窗推手即开,这让清儿惊喜不已。

  好容易搬来座椅,挪至窗前清儿没有半丝犹豫,踏着凳子坐在了窗棂上,看了看外面的情形,是一个小回廊,回廊外是一片小湖,跃出后的清儿因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倒在走廊上。

  用力撑起身体,痛楚更强烈地袭来,额头的汗珠变得更密,清儿却无心擦拭,远远见有小路,清儿连忙顺路疾走,希望自己有机会逃脱。

  七拐八转,清儿并没有找到出府的路,眩晕已经袭来,又跑了几步,天上落下了雨水,打在清儿的脸上身上。

  轻吸下雨时特有的味道,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清儿一头栽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醒来时,清儿发现自己四周满是煎制草药的味道,她躺在一张简单的床铺上,就连床铺都散发着草药的清香。

  随着她悉悉索索的声响,一把苍老的声音在身边附近响起:“姑娘醒了?你有伤在身千万别动,身上给你敷了药,无需担心。”

  听老者的腔调,看来是名大夫,他说话的声音,惊动了另一个人,他走了进来,正是当初搭救清儿的武夫。

  “你好些了?”武夫平和地问清儿。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清儿还没闹明白,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身处的地方,还是那胖男人的府邸吗?

  “姑娘放心,我奉命行事,姑娘已然脱离险境。”武夫低头垂眼简单的几句话,清儿如服下了一个大大的定心丸。

  泪水瞬间盈眶,颔首表示着自己的感激,滚烫的泪珠滑落在发际,此刻的清儿让人看在眼里痛在心底。

  大夫手里拿着一包药递给武夫:“这敷的药在这里,配上刚才内服的药剂,姑娘的伤势会很快好的。”

  “还有,这姑娘体内寒气积聚,要及时调理。”说罢,大夫转身离开,嘴里还在嘟囔:“这股子寒气是怎么积起的?惊厥加上内伤,这姑娘到底经历过什么?”

  武夫正点头听大夫吩咐,忽闻大夫嘟嘟囔囔的话,很是不解,只是碍于清儿此刻的伤势和情绪,不好发问,只得作罢。

  王府很快就谴来了马车,敷完药的清儿被扶上车离开医馆,打道回府,至此清儿噩梦般的经历才算告一段落。

  事后清儿才从武夫嘴里简单得知,那胖男人本不承认掳掠了清儿,待武夫持帝王之令责令陵臣交人,看着父兄惊惶的表情,胖子这才喏喏地说出确实‘请’了个奴婢回府。

  盛怒之下的陵臣责令次子交人,胖子回屋发现人逃了,还是武夫寻得清儿踪迹,谢绝了陵臣医治之请,带着清儿去了相熟的医馆,这清儿才算脱离了那无耻之徒的掌心。

  阿登在后院听闻清儿回来,高兴得直抹鼻子,虽然王府规定她不能去内院探视,但无论如何清儿的回归让她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内院管事看见清儿的伤势不免大吃一惊,虽然是奴婢,下手如此狠毒,让管事不免暗自切齿咒骂一番。

  武夫交待了药膳间大夫的叮嘱,便离开王府回宫复命去了,临行前再见清儿,那张绝美的脸已按王府规定包上了头纱,本待上前寒暄几句,但一转念,武夫低下头颅,毅然转身离开。

  回想着自己寻获清儿时的情景,武夫铁打的心头仍感怜惜,那么柔软的女子浑身是伤倒卧在雨中。

  当他抱起那娇小的身躯,她苍白的脸颊紧贴在自己的怀中,发丝滴水全身湿透,伴随着微微的颤抖,让他恨不得飞踹那胖子一脚。

  大夫的话萦绕在他耳边,当初在翼国她有着怎样的经历?和自己一样背负血海深仇呢?还是有其它让人心疼的经历?

  乱世中一朵娇柔的花,在风雨之中无奈飘摇,却没想到,她遭受此等折磨依然不肯屈服,娇嫩的身子里到底蕴含着怎样一颗坚强的心?

  武夫在离开翼国时家室毁尽,不知为什么,看着清儿,让他生出了想以此生相护的心。

  只是他自己都无法确定,他的想法是否可行,在忘缭,他如今可算小有地位,以一个奴婢为妻,可以吗?

  翼国的深宫之中,连国后最近都能听到一种传闻,国主的兄弟不满施政之道,劝诫不果导致兄弟情谊产生缝隙。

  这让国后暗自诧异,这逆主的兄弟原本就是酒囊饭袋,怎么会忽然之间变成有志之士呢?

  细想之下国后露出了了然的诘笑,是他们在动作了吗?冬天,冬天快来吧,我的涛儿,母后多么想念你。

  那逆主刚开始听到传闻还不以为然,只是一来这话风吹得阴森森有声有势,二来最近金毓王的态度确实不如过往谦卑收敛,难道真的是存了什么心眼?

  人性最要不得的就是猜忌,一但开始怀疑,彼此就多了隔阂,有了隔阂就越想越不顺气,好像是魔咒,恶性循环的链条从此展开。

  这日傍晚,闲逛了一日的国主来到国后殿中,这举国上下,唯一能给他脸色看的,大概也只有她一人。

  国主身为一个男人,有他的虚荣有他的征服欲,还有他对她的眷恋,越是用尽百法而不得的心,越让他渴望得到她。

  尽管已经占有,尽管可以时时享用,但他明白,他得到的只是她的身体,她的心从来没有把他装进去。

  故作不在乎,却其实很上心。国主大步来到正在习字的国后身旁,见她连正眼都没瞟自己一眼,伸手便扯去了国后正在书写的宣纸,将她卷入怀中,攥着她的手不让她反抗。

  “朕的王后啊,实在有悖夫妻之礼,枉你自称饱读诗书,却连行礼都不会!”国主腾出手来捏着王后的下巴,否则他知道她根本不看他。

  冷淡倔强的王后此刻嗤笑出声:“枉你还说夫妻,你为臣时不臣,为君时不君,为兄弟时亦无兄弟之谊,如今连兄弟都不服你,你还指望谁要对你礼敬有加?”

  原本兄弟的问题就是这逆主最近的心病,如今被王后好不留情地戳到了痛脚,这逆主顿时火起。

  瞬间伸手扼住了王后的粉颈,国主恶狠狠道:“你是觉得我舍不得杀了你,所以现在敢如此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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