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鼎集团?不是你公司的合作伙伴吗?”
慕白沉吟了片刻,“怎么会?”
盛茗眉头紧了紧,闪过一抹寒气。
“一山,不能容二虎。”
盛茗的声音里有些清冷。
“你的意思是……柳家已经知道了你是盛家继承人?”
慕白转瞬便明白了个中缘由,一时有些讶异。
盛鼎集团与擎沧国际同属于A市四大财阀世家,蛰伏于盛家之下多年。
盛茗眸光闪了闪,没有言语。
想起两年前,与盛鼎集团签约时所作的调查。
或许吧……
背景太干净了,一个根深蒂固的世家,背景干净得像是故意被抹去了痕迹。
“那现在怎么办?”
慕白有些担忧。
“现在?”
盛茗眼角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当然是……好好的陪我。”
“你……”
不待慕白说话,盛茗灼热地吻了过来。
慕白有些无奈,危机当前……
是夜。
繁景初上,温暖绵长。
将慕白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精致的额头。
或许是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慕白的眉头紧了紧。
盛茗修长的指尖,轻柔地拂去慕白眉间的褶皱,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将慕白安置好,盛茗打开了笔记本。
白仁发过来的调查资料图文并茂,特别详细。
是他?
柳宇。
盛茗的嘴角蓦地沉了下来。
抚了抚慕白的额头,“你可知道,你惹上了什么人?”
盛茗的声音格外轻柔宠溺。
睡梦中,慕白勾了勾嘴角,躺在盛茗的怀里,陷入更深的梦境。
勾了勾嘴角,指尖在电脑前快速地动作着。
半晌,屏幕显示“隐蔽解除”。
盛茗起身走到窗边,“何叔,2年前拜托你的那件事,可以动作了。”
“是,少爷。”电话那头的声音上了年纪,语气却是绝对的服从。
“小心点,我不想牵连到你。”盛茗垂眸,情绪似有波澜。
“放心吧,少爷。”何叔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带着些不容置疑。
“嗯,谢谢。”盛茗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些温度。
“别这样说,当年要不是你父亲,也没有我的今天。”
何叔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些哽咽。
挂了电话,盛茗小心翼翼地躺在慕白身侧。
幸好,两年前,与盛鼎集团合作的时候,他便留有后手。
抚过慕白额前的发,“一切有我。”
似呢喃,似叹息。
返程的车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的慕白有些昏昏欲睡。
盛茗指尖一点,将频道切换到新闻台。
“最新消息,盛鼎集团柳鼎盛因涉嫌倒卖客户个人信息,窃取商业机密,被依法调查。”
新闻里女主播的声音平淡无波,慕白却蓦地睁开了眼睛。
“刚才……我好像听到了盛鼎集团的名字?”
慕白眨了眨眼睛,飘散的发丝有些微的凌乱,带着南方女孩特有的慵懒之美。
“嗯。”
盛茗嘴角微勾,没有言语。
“嗯是什么意思?”
慕白有些好奇,“新闻里说什么了?”
盛茗开车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慕白嘟了嘟嘴角,默默地打开手机。
不到两分钟,新闻推送如期而至。
“盛鼎国际倒卖机密等18条罪状被……传唤?股票下跌,市值蒸发10个亿。”
慕白念叨着,情绪有些激动,一个不小心撞到额前的挡光板。
“啊……”
慕白揉了揉额头,眼里泛起丝水汽。
“怎么回事?”
顾不上疼痛,慕白粉嫩的嘴唇成了o字形,配合明亮的眸子,格外惹人……怜爱。
看着慕白额前的红印,盛茗眸光暗了暗,“下次小心点。”
“啊?”
盛茗答非所问,慕白觉得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是你做的?”
慕白终于忍不住,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嗯。”
轻描淡写,稳如泰山。
“啊啊……真的?”
慕白更加不淡定了。
“什么时候?昨天你不是……”
慕白话语一顿,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
淡金色的阳光下,慕白双睫微垂,欲语还休,在阳光的吸附下,浑身光晕缭绕,明丽动人。
盛茗回眸,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小白……”
盛茗低沉的声音唤着她,低沉的情绪微不可闻。
“嗯?”
慕白抬起头,轻睫忽闪,配合着泛红的脸颊,别有一番风情。
“高速路占用应急车道是违法的。”
盛茗眼里漾起一抹暗色,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嗯,我知道啊,怎么了?”
看着一脸正经的盛茗,慕白的大脑凝滞了片刻。
“所以,我不想犯法?”盛茗暗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调侃,勾起的嘴角耐人寻味。
“犯法?”
慕白水润的眸子忽闪了几下,实在是听不太懂盛茗高冷的笑话。
“嗯,犯法。”
盛茗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
慕白终于反应过来,红晕爬上耳根。
“你还没说呢?”
半晌,慕白才反应过来,问起了正事,“怎么做到的?”
“领导艺术。”
盛茗嘴角的笑意凝了半晌,惜字如金。
“领导艺术?”慕白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记忆中,也是盛茗的声音,“真正的好领导,不在乎亲力亲为,而是在于……领导艺术。”
“好吧,你赢了。”
慕白回过神来,笑意盈盈。
“真厉害。”
竖起大拇指,慕白由衷地感叹。
再一次察觉到了自己与盛茗如鸿沟般的差距,慕白有些气闷。
盛鼎国际大厦。
顶楼。
“爸。”柳宇站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父亲的神色。
“看看。”指了指桌上的报纸,柳鼎盛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怎么会这样?”柳宇的声音里有些颤抖。
“倒是小看了姓盛的那小子。”柳鼎盛语气里有些难以置信。
“是盛茗做的?”柳宇的眼底有些惊讶。
“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柳宇的声音有着明显的迟疑。
“哼,茗生能在两年的时间就如此强大,就证明了他不是废物。”柳鼎盛眼里闪过一抹寒光,“何况,他可是盛家的独子。”
“盛沧海?”柳宇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一个过气的董事长?”
“肤浅。”柳鼎盛蓦地发起火来,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