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的身世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随性急呼呼的闯进来，打断了易小凡的惬意。

还好易小凡习惯了随性听风就是雨的个性，不然还以为真的有多大点儿事“慢点，喘口气慢慢说。”

“管家吩咐，说要准备少爷和王婉心小姐的婚事。”随性灌下一大口水，可是看易小凡似乎不怎么在意，以为易小凡假装坚强，心疼不已，“小姐，你怎么没反应啊？有人抢你相公啊！”

“随性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性子？”易小凡轻抚额头。

随心进门了，“我看啊，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随心，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啊。”随性一下子扑上去。

“笨蛋随性，恶心死啦，走远点！”随心嘴上一脸嫌恶，却没有推开随性，她知道这个小丫头是真的担心自己。

易小凡看着这场面，眼角有些湿润，“回来就好！随性，还不让随心坐下休息，”

“小姐”随心觉得好些话想告诉易小凡，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谢谢小姐。”在自己那么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

“家里都安顿好了吗？”易小凡心知丧母之痛不是那么容易平复，安慰的话根本没用，只能自己度过。

“都好了。”随心知道易小凡是真的担心自己，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母亲的义务当掉接济自己，想到这里，有些哽咽，“小姐，随性都告诉我了”

易小凡自然明白随心的意思，“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难不成一个大活人还被个死物累死不成？”

随心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小姐，奴婢这次回家，遇到了一批神秘人，如果不是奴婢轻功好，只怕早就回不来了。”

“还有这事？有没有什么线索？”易小凡打起精神，随心不是什么背景复杂的人，应该没得罪什么了不得的人啊。

“嗯，这是奴婢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摸来的。”随心拿出一个腰牌。

易小凡接过来，这不是全丰钱庄的侍卫的腰牌吗？！铜钱状的腰牌本来就很少见，更何况在铜钱的内侧刻着“全丰”！看来这件事情有些棘手，“随心，你有没有告诉别人你要回家？”

看着易小凡一脸慎重，随心仔细回想，“我记得只告诉了管家啊。”

“其他人都不知道吗？再好好想想。”易小凡有些焦急。

“没有了，只告诉随性要转告小姐啊。”随心眉心揪成一团。

“啊，小姐，我记得了，奴婢曾经遇到翠儿，她问随心姐姐去哪了，我就说了。”随性一脸惶恐，深怕自己不知不觉中给随心和易小凡带来麻烦。

“那也不至于追杀你啊，”易小凡思索着，“莫不是？”易小凡直视随心的眼睛，“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奴婢可以不说吗？”随心不想提，可是看易小凡的神情，是要刨根问底儿了，“小姐，相信随心，随心绝对不会背叛小姐。”

“我不反对你保留自己的秘密，”易小凡看着随心听到这句话，貌似松了一口气，“可是，我想来不喜欢把麻烦放在自己身边。”

“小姐！”随心一下子跪下，“相信随心吧。”

“我相信你，下去吧。”易小凡也不再听随心的解释，她有些累了，自己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孤女，一步一步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她相信随心，可是不认为自己还有精力管别人的事情。

“小姐，”随心看易小凡的意思，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说，怕是不会再被易小凡信任，“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听说过玉女门？”

“玉女门？”易小凡忍不住想笑，什么人啊，取这么白痴的名字？！不过，见随心一本正经的样子，调笑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是。玉女门是青木国最大的杀手组织，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钱，想要谁的命都可以，不死不休。”

“哦，这跟你母亲有什么关系？”易小凡忍不住猜想，别告诉我你的母亲就是玉女门的杀手啊！

“我的母亲就是玉女门的杀手血煞。”随心有些惶恐的看着易小凡的脸色，接下来自己要被遗弃了吧？正常人不会把这么大的麻烦揽在身边的吧？可是虽然心里这么想，随心还是想赌一把，只因为易小凡让她直觉的愿意去相信，相信她可以将自己带离苦难。

“血煞么？”易小凡沉吟再三，“可是，听说血煞在十年前就已经负伤退出江湖了啊。”莫不是随心故意推脱？

随心本以为易小凡不知道玉女门的血煞，想一带而过，不想易小凡竟然有所耳闻，更是不敢有所隐瞒，“小姐有所不知，当年母亲执行玉女令，诛杀父亲一家，可是后来，母亲发现父亲是真正的清官，多次行动下不去手，反而慢慢的爱上了父亲”随心一脸的羡慕和羞涩。

“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易小凡更是不明白了，如果随心的母亲真的是当年让无数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血煞，怎么会沦落到卖身为奴如此凄凉的地步呢？

听到易小凡的话，随心惨然一笑“为了隐名换姓重新开始，母亲找到药谷的神医迟锐，以全身的武功为代价，换取了一张新的容貌。”

“可是据我所知，人皮面具虽然珍贵，可是也不值得血煞的一身武功吧？”易小凡有些不明白，有什么必要付出这么大代价，亦或是掩人耳目而已？

“小姐，并不是人皮面具，而是脸本身不同。在经历看痛苦的手术后，除了迟锐，任何人都看不出来母亲以前的模样，而且，最重要的是，永远都不会恢复以前的模样。”说道这里，随心黯然。

“既然如此，那你的母亲应该很安全才是啊。”

“是，本来确实如此。可惜，父亲有一天听到了母亲的呓语，知道了真相，并把母亲当做怪物，抛弃了我们母女”

易小凡看到随心现在的深情，不难猜出随心母子当初遭遇到的艰辛。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心爱的人的背叛吧？“随心”易小凡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有些脆弱的女孩。

“小姐，不要为随心担心，一切都过去了。”

“不，”易小凡咬牙，“还没有过去。”看着随心一脸迷惑，易小凡解释道“你觉得你母亲的死是意外吗？不要否认，如果你觉得真的是意外的话，你就不会告诉我你母亲的身份。”

“小姐”随心一下子跪倒，“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让随心无比信任，奴婢不敢求小姐帮我报仇，只求小姐留我在身边。”

“随心，不瞒你，我也身负血海深仇。”易小凡缓缓的道出自己的心思，“我不可能替你报仇。”易小凡明确的告诉随心这个事实。随心的情绪更加低落。“不过，我可以帮你变强，总有一天，你可以手刃仇人。”

随心看着一脸坚定的易小凡，霎时觉得，自己决定追随易小凡的决定是自己这一声做的唯一没错的事情了！随心神采飞扬的看着易小凡。

“不过，小姐，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随心小声的说着自己的心声。不然，以易小凡的才智，岂会被王婉心之流欺负？

“哎呀，被你看穿我的本质了！”易小凡难得开怀的戏弄着随心。其实，不是不在意，而是由更重要的事情，身怀绝世武功却没办法护家人周全。

看着易小凡突然间有些忧郁的脸，随心知道自家小姐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了，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守在一旁，也许这样神秘的小姐，才可以给自己安全感吧？

“随心可知道，在这里怎样才能经营一家钱庄？”易小凡越想越觉得应该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血煞，想当年传奇人物的存在啊，可还是被玉女门这个杀手组织逼得不得不改头换面，可还是逃不过被杀的结局。与其一个人成为绝世高手，不如建立一个强大的组织！不过，维持一个组织，需要的首先就是金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易小凡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句话，现在满脑子想要赚钱的易小凡跟没没心事去追究自己的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高深的知识。所有，接下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有自己的经济势力！目前看来，最赚钱的莫过于钱庄了。

“小姐是想？”小姐是想开钱庄吗？随心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谁都知道，在青木国，不，甚至在整个大陆，最大也是唯一的钱庄——全丰钱庄，怎么会允许另外一家小钱庄经营呢！

“就是你想的那样！”易小凡看到随心瞠目结舌的模样，知道随心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了，“我要开钱庄！”

“可是，小姐，目前各国约定俗成，除了全丰钱庄，不允许其他钱庄经营啊！”随心提醒着有些得意忘形的易小凡。

“这样啊”看来要想别的赚钱法子了呢。易小凡又开始动脑筋了，除了钱庄，就是赌坊和青楼赚钱了，可是要开赌坊和青楼需要强大的背景，这恰好是自己最缺少的。看来赚钱的想法得再考虑一下了。

“小姐，那奴婢继续给小公子绣小肚兜了？”

随心见易小凡想的入神，不好打断，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绣线和半成品的绣品开始奋斗。因为一边关注着易小凡，同时还要注意着绣品，小心不要绣错了针，结果一不小心戳到了手指，叫出了声音。

“呀！随心？怎么了？”易小凡被随心的痛呼惊醒，从沉思中回过头来。“疼么？严不严重？快喊随性过来帮忙包扎一下！”不等随心有所反映，就吼上了，“随性，快点拿金创药来！”

“小姐，没事，就是不小心被针扎到了。”随心很是感动，不过，还是觉得易小凡的反应有点过头了，急忙安抚。

随心不知道，所以小凡虽然没有见到全家满门抄斩的那一瞬间，却是见到那满地的鲜血。从那时候起，易小凡救格外的怕血。现在已经把随心纳入自己家人的范围的易小凡，此刻看到随心手指不停冒出的血珠，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害怕随心会死在自己面前。

“随心，对不起，吓到你了。”易小凡看着随心担忧的样子，只能说着单薄的话安慰着。

“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随心姐姐是一对呢！”随性刚好拿着金创药过来，听到了易小凡的尾音，打趣着。

“坏随性！不要乱说！”随心满脸通红的打着随性，本来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被随性一说，反而觉得暧昧的有些尴尬。

“快点帮随心包扎吧！”易小凡没发现随心有些许的羞涩，只是吩咐随性赶紧替随心上药。

随性看着随心受伤的那根手指，一脸无奈，“小姐，随性觉得随心姐姐的手指不用上药啊都几乎找不到伤口呢。”随性撅着嘴，“小姐好偏心，疼随心都不疼随性。刚刚还同随心姐姐说悄悄话呢。”

“那要不小姐也跟你说说悄悄话？”随心一时兴起，也开起了随性的玩笑。

“好啊好啊，小姐快跟随性说悄悄话。”随性一脸兴奋，丝毫没发现随心话里的揶揄。

“好好好，”易小凡凑近了随性，看着随性一脸期待，拼命的忍住笑意，“我告诉你个秘密啊，随性是个好姑娘。”

看着随性的脸色变了又变，“讨厌！小姐联合随心姐姐欺负人！”

易小凡看着随心和随性嬉闹着，不觉一笑，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好了，可惜啊，想着，易小凡顺手拿起了随心刚刚的绣品。

“随心，你的绣活真不错。”易小凡毫不吝啬的说着赞美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想到也许自己可以设计些图样，让随心绣好了卖掉。“随心，我花谢图样，你看能不能绣出来，可好？”

“随心别的不敢说，就是这绣活可算是绝活呢。世人只知血煞的武功盖世，却不知道母亲也是一手好绣功”说着说着，随心的情绪又有些低落了。

“那就好，随性，你去帮我准备纸笔。”易小凡说做就做，既然确定了目标，那就一步步来。

“小姐，这是？”随心看着易小凡一会儿就的图纸，对易小凡的崇拜之意更甚。小姐身上究竟还有什么才能是自己不知道啊？

“你看，这些能绣的出来吗？”易小凡有些不确定。看着自己画的图纸，易小凡有些迷惑，我真的只是将军府的小姐么？等下次清风来的时候问问，也许他知道什么。

“我尽量试试吧。”随心只是看图纸就觉得很美了，再听易小凡给她解释花色，更是觉得如果自己可以绣出来的话，绝对美轮美奂。

“小姐，那我呢？我做什么啊？”随性有些不满，小姐都没给自己布置任务，她可不要被随心姐姐取笑一无是处。

“真的想帮忙吗？”易小凡假装努力的思考随性究竟可以做些什么，急得随性直跺脚，“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对了，你前几天不是在吃橙子吗？你就手机一下橙子皮吧。”易小凡很喜欢橙子的味道，如果可以把这种味道随身携带就好了。

“哦哦，小姐，你说的酸果吧？”随性暗自得意，原来也有小姐不懂的东西啊。

“我还以为叫橙子呢。”易小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好像总是说出些其他人不明白的名词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易小凡越想越头痛，索性也不再继续。

“呵呵，叫酸果啦！小姐，酸果的皮是不能吃的呢。”随性暗自偷笑。

“坏随性，帮我收集酸果的皮就好了，小姐我自有妙用！”易小凡神神秘秘的样子勾起了随性的兴趣。

“小姐，就告诉随性嘛！求求你啦！”这句求求你还是随性从易小凡嘴巴里学的，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呢。

易小凡本来还想继续吊下随性的胃口，可是实在熬不住随性死拽着胳膊晃来晃去，也只好投降了，“你再不松开，我可就不说了啊？”

随性闪电般的松开了易小凡的胳膊，可还是继续凑在易小凡身边，迫不及待的沐阳让易小凡想到了以前在将军府养的小白狗，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一脸神神秘秘，“你想不想把酸果的香味随身携带？”

“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每天抱着酸果睡觉？！是不是随心姐姐告诉你的？！”随性看着易小凡没承认也没否认，以为自己猜中了，“吼，随心姐姐，你出卖我！”

随心一脸无奈，捂住嘴巴偷笑，“我可什么都没说，不知道是哪个笨蛋自己说了也不知道！”

“小姐，你看啦，随心姐姐欺负人。”随性忍不住向易小凡求助。

“好啦，随性，如果你不想的话呢，就继续在这玩吧，本小姐可要休息了。”易小凡打了个哈欠，怀孕了以后，越来越嗜睡了呢。

“小姐，你也欺负随性”

不一会儿，随心忙着研究易小凡的图纸，随性也出去收集易小凡需要的酸果皮，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易小凡躺在床上，眯着。误打误撞的，王婉心自己成了不孕不育，想来也不会再翻出多大的浪。易小凡心安了不少，日子过得也惬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