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应归说的话若是落实的话,那罪不可谓不重。说实话,柳川秋山还是比较相信高桥应归的,毕竟高桥应归出生世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高桥应归都没有理由叛国。
至于那位新晋的高桥太太……柳川秋山的眼神看向了关雎,只见关雎紧紧的抓着高桥应归的手臂,脸上毫无血色,就连嘴唇都是发白的。显然是吓得狠了。
关雎若是能给抗日分子传递消息,那以关雎的身份,那消息的来源的确非常容易。但是这容易要建立在高桥应归无能或者叛国的前提之下。
但高桥应归不无能,叛国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就以关雎个人来说,柳川秋山也是觉得不太可能的。
至于聂风舞,只要看了这信中的内容,今天谁是谁非就算是有了结果了。
想着,柳川秋山对高桥应归说:“高桥君,你也先不要激动,这兴许只是一个误会,只要看了这封信上写了什么就知道了。”
他边说边扬了扬手上的信,不想这时关雎忽然颤着声音道:“将军,这封信不是我给聂姐姐的。”
柳川秋山疑惑的看看强忍着恐惧的关雎,又看看小泉洋子,不知道这唱的又是哪出。
高桥应归这时也仔细的看了看柳川秋山手上的信,然后说:“将军,这的确不是我让关雎给聂小姐的信。”
“高桥长官,现在否认已经来不及了吧?”小泉洋子在一旁凉凉的对高桥应归说完,而后又对柳川秋山道:“老师,只要看看信中的字迹是不是高桥长官的,不是一切都清楚了。”
“将军,这真的不是我给聂小姐的信。”关雎再次否认道。
柳川秋山这时来了兴趣,不如趁机看看关雎平日里的胆小是不是假装,所以也没有忙着拆开,而是问关雎道:“你来说,怎么这不是你给聂小姐的信。”
关雎此时还是怯怯的躲在高桥应归的身后,高桥应归转过头看着她,柔声道:“将军问你话,你不要怕,如实说就可以了。”
关雎点点头,上前一步,与高桥应归并肩站着,说:“将军,这封信是高桥君托我交给聂姐姐的。因为家中的信封都是我去买的,所以我能看得出来,您手上的这封,与我给聂姐姐的那封相比,信封的颜色更浅一些。而且高桥君信封上的字是用毛笔写的,您看看您手上这封是不是?”
柳川秋山看了一眼,撇去信封的颜色不说,这信封上的字明显是用水笔写的。可是,这字迹,却是高桥应归的。
他将信封的正面像高桥应归和关雎展示着,说:“这上面的字的确不是用毛笔写的,但是你们也看到了,这的确是高桥君的笔迹。”
“高桥君,您太太说这封信是您让她交给聂小姐,怎么第一个质疑这封信的是您太太?”小泉洋子微笑着问道。
她的意思是,关雎这是在狡辩。
“这些信封是关雎买的,而且我对这些也并不注意。”高桥应归看着小泉洋子回答道。
而小泉洋子这时看到,纵使高桥应归尽力掩饰,可是他那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的慌乱。
的确,这封信并不是关雎给聂风舞的那封。为了保险起见,她在得知高桥应归给了关雎一封信之后,就伪造高桥应归的笔迹,伪造了一封信。
她用的就是特高课里的纸和信封,而恰巧,梅机关用的也是一样的。只要这上面的字迹是高桥应归的,然后这时候她说这是关雎给聂风舞的,也不会有人怀疑是她。
毕竟她又不能未卜先知高桥应归要让关雎去送信。事实上,虽然不是未卜先知,但是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能有时间去布置这一切就够了。
现在,高桥应归显然是慌了。
柳川秋山决定不再废话,不如先看看这封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他被现在的情况弄的有些头疼,小泉洋子这咄咄逼人的样子,看着倒像是胸有成竹。
“将军且慢,这事情牵扯到我的清白,也请您容我辩一辩。”聂风舞在这时候说。相比起之前关雎的颤抖,聂风舞倒是稳重多了。
柳川秋山拆信的手停了下来,说:“哦?说来听听。”
聂风舞走上前来,这种情况下,她竟然露出了一个灿烂华盛的笑,说:“其实我现在说的再多,也不如一个证据有说服力。可惜,我也没有证据。不过,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柳川秋山问道。看着聂风舞巧笑嫣然的样子,柳川秋山觉得现在是越来越有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