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了医院之后,林原俊介回头望去,见高桥应归的神色并无焦急之色,猜测关雎应该也无大碍,便也放下了心。
只不过他放下了心,高桥应归的这颗心,可是还悬着的。
“在我没来之前,发生了什么?”高桥应归问道。
高桥应归的这个问题,林原俊介也不用想,直接说道:“与我们之前预料的基本差不多,在得知了聂风舞要来医院看关雎之后,小泉洋子就直接调了特高课的两个行动队将医院整个包围了。之后我拖延了一会儿时间,在做了两项检查之后,才示意关雎将信给聂风舞,这个时候,小泉洋子就破门而入了。”
“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小泉洋子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将信直接就换了,幸好她太过急功近利,否则还不好找到破绽。”林原俊介现在想起还有些后怕。
要是那封信上的内容不这么暴露,若是当时不是关雎先出声,那对柳川秋山来说,高桥应归的嫌疑还是没办法洗清。
高桥应归对自己却没有什么后怕,他看着怀中睡的正熟的关雎,轻声说道:“这次,真的是难为她了。”
说起关雎,林原俊介这次也是大吃一惊。事前他一直在担心关雎会不会露馅,但是事发之后,关雎的表现却堪称完美。
该害怕的时候害怕,该冷静的时候冷静。他也没有想到,那样的情况之下,关雎竟然能发现信封上的字迹不一样,并且敢直接对柳川秋山说出来。他一直在对高桥应归说关雎并不像看上去那般软弱,却也没有料到,关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镇静。
想着,林原俊介说:“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关雎竟然能应对的这么好。”
高桥应归却丝毫没有感到骄傲,反而是阵阵的心疼。
“她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反应才能显得自然,是因为以前她要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她从小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唯有靠自己,所以她对周围事物的敏感,超乎我们。”
高桥应归语气平平,可是只要想到以前关雎穿不暖吃不饱的日子,心中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林原俊介听出了高桥应归心中翻涌的情绪,虽说以前关雎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想象不出来,但是只想想初遇关雎时的场景就够让人心疼。
而且现在孙泽渊很有可能就在上海,将关雎害成这样的,孙泽渊虽不是直接凶手,但是可以算得上是始作俑者。
偏偏孙泽渊对关雎的意义并不像周昙那般简单,因此对孙泽渊的处置,只怕高桥应归也还在迟疑。
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惊险,林原俊介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说这么沉重的话题,遂问道:“你说柳川将军会怎么处置小泉洋子?”
说起这个话题,也不是那么让人轻松愉悦,高桥应归的笑容嘲讽,说:“那毕竟是他的学生,你以为他会怎么处置?”
林原俊介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想,不过高桥应归这么嘲讽的说出,他的心情还是再次跌倒了谷底。
“可是小泉洋子现在已经怀疑你已经与你聂风舞勾结在一起叛国了,如果不除掉她的话,还是后患无穷。”林原俊介不由皱起了眉。
高桥应归边轻轻的抚摸着关雎的长发,边说:“我与聂风舞勾结在一起为什么就一定是叛国呢?我也可以在聂风舞的身上获取情报。柳川将军亲口与我说的,获取情报的方式可是有很多的。”
林原俊介听着高桥应归的话,脑中忽然就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他的眼神亮了起来,问高桥应归道:“你的意思是说‘黑蔷薇’?”
高桥应归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如果真的能利用聂风舞将‘黑蔷薇’抓出来,这肯定是好事。问题是,这样的好事,只怕是不容易实现。
关雎在这个时候嘤咛一声,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高桥应归给了林原俊介一个眼神,示意他住口。
林原俊介看到高桥应归的眼神,不满的撇撇嘴。他又不是那么没有眼色的人。
关雎眨眨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看到自己已经在车上,而车子正在驶动着。紧接着她想起了在医院中的事,马上便拉着高桥应归的手,满脸担忧的问道:“我有没有做错什么?”
这话看起来没头没脑,高桥应归却知道,她问的是那封假信的事。
“你做的很好,这次多亏了你发现并说了出来,不然的话我只怕要被别人怀疑。”高桥应归将她额前的乱发理顺之后别到了耳后,说。
她这才稍微放下了心,只是想起医院中发生的一幕幕,她的内心还是无法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