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魏莱让魏珍带着小宝出去玩,他不想让小宝和魏珍知道陆依依的家事。
孟母坐在客厅,让孟君打开孟家那副画,很有年代了,是孟家祠堂老祖宗的画像,也是唯一保存下来最完整的一副孟家祖宗的画像。孟君爷爷一直精心的收藏着,有一年祠堂修建好,让他把画拿出去,照着画像雕刻塑像,也都被孟君爷爷拒绝,孟君爷爷死后,由孟君父亲保管,孟父看到画像后也做了和孟君爷爷一样的举动,从不让孟君看到此画,所以孟君一直都没有看见过,今天母亲让他打开这画像,不免自己心情激动,想目睹自己老祖宗的尊容。
孟君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层又一层包装,直到古朴的画轴露出来,魏莱略微懂一些字画,看到纸张和画轴的精致程度,就猜到这副画有年头了。
孟君缓缓的把画打开,看到画中的两个人震惊,男的穿着清汉服款式,明显是清末的装束长衫大褂。容貌像极了孟君。而旁边做着穿着明显清代特色的汉服,衣身修长,衣袖短窄的满装形制,那女人简直和陆依依是一个人。魏莱看到画中的人,说是孟君和陆依依他两人谁都会信。
陆依依看到这幅画,感叹的说道,“我俩穿越了吗?”
魏莱听到陆依依的话,无奈的说道,“你到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啊!这是孟家老祖宗,如果不看这纸张的年代感,我还真以为是恶作剧呢!”
孟君看向目前母亲,有些震惊的问道,“妈,这是怎么会事,我长的像有情可原,为什么老祖宗的夫人和陆依依这么像。”
“因画中的女人是陆家人,小君,你过来,依依你也过来。”孟母淡淡的说道。
魏莱接过孟君手中的画,细细的端详,虽有些不同,但还是越看越像,感觉就是照着孟君和陆依依画的,但画像上的人年岁要比孟君和陆依依大一些。
孟君和陆依依分别坐在孟母的身边,孟母一手拿起陆依依的左手,一手拿起孟君的右手,在他们手背中心各有一个朱砂痣,孟君和陆依依都知道有这个朱砂痣,不明白孟母突然要看他们这个朱砂痣是为什么。
孟母看了一眼他们的手背,抬头看向魏莱的那幅画,淡淡的说道,“我一直相信因果轮回,我一直确信人死后可以投胎转世,也许你们认为我这个农村老太有些迷信,但你们能解释这个朱砂痣吗?你看看孟家祖宗的手。”
陆依依和孟君都仔细端详那副画,看到正坐的女人,双手交织在腹前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右手背的同一个位置也有朱砂痣,被画师精确扑捉到了,画的是那样的精致。男的是的胳膊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双手轻抚这把手,清晰的看到左手也有一个朱砂痣。
“这也太神奇了!”陆依依惊讶的说道。
“孟阿姨,你知道画像两人的故事吗?”魏莱说道。
“其实孟家峪一直有这个有他俩的爱情传说。”孟母说道。
“嫂子,你是说逃难家族千金,和清朝官员的可歌可泣的感人的爱情故事。”陆依依略有耳闻,她只当一个传说,一个故事听,却没想过是真有此事。
“依依,你们家族原本是满族叶赫那拉氏,清朝贵族,因得罪皇帝被贬,满门流放北方苦寒之地服刑,走到这里是,大清覆灭,你们族人就逃到了孟家峪,当时你家老祖宗和当地地方官孟通章有知遇之恩,所以就居家百十口人来到孟家,为了两家关系更加稳固,所以就把当时年仅15岁的叶赫那拉•澜清,嫁给孟通章的次子孟安平,孟安平和家里奶妈的女儿孟春梅早已私定终身,不愿娶叶赫那拉•澜清。那时都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不能违抗,何况是自家仆人的女儿,是怎样都不被允许。听孟家老辈人说过,孟安平几次带着逃孟冬梅离孟家,都是因为汉族女人的三寸金莲的小脚,无法走的太远,被老太爷派的人抓了回来,孟安平不管怎么反抗这段无爱的婚姻,也是于是无补。”
“嫂子,然后呢,这剧情堪比电视剧宅斗经典了!”陆依依听孟母说自家老祖宗的是一时兴致高阳起来。
魏莱淡淡的说,“依依的兴致很高啊!”
孟君无奈的说道,“依依,好歹尊重一下我的老祖宗,毕竟后人在这呢!”
“好好!!我这后人也在呢!绝没亵渎之意。”陆依依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然后孟安平娶了叶赫那拉•澜清,先安抚两家老太爷,那个年代,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孟安平本以为随了父亲的意愿娶了满族格格,就可以过些时日纳孟春梅为妾,但他没想到的时,叶赫那拉的王爷怕家道中落,怕自己的女儿受气,让孟安平从此不能纳妾,但孟家族长主持公道的说,如果叶赫那拉•澜清三年为给孟家添一男半女,就可以纳妾。”孟母淡淡的说道。
“嫂子,是不是澜清,以后没有生育,所以孟安平纳妾了!”陆依依问道。
孟母淡淡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三年,孟安平从没和同房过,怎么可能有孩子,所以第三年的时候,他如愿的纳了孟春梅,专宠她,她也很争气,过门三年生了两个儿子,就是孟家峪孟姓的另一个分支,而小君爷爷是澜清的这支血脉的分支。”
“这么说,孟君和依依基因上是有那么点血缘关系的!”魏莱总结的说道。
“可以这么说!”孟母说道。
“这个我早知道,但我想知道孟安平,怎么愿意和澜清圆房的!我可记得小时候听老人们说,孟家老祖奶可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陆依依像是听评书一样,意犹未尽的听着故事。
“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澜清生性颇具男儿性情,家里上下深的人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在以后孟家有什么重要的场合,孟安平带着澜清去参加,孟春梅母凭子贵,也要让孟安平带着她,澜清的容貌,和气质都是出众的,和那些达官贵人的谈吐不俗,都羡慕孟安平有这么个通达的贤妻,而孟春梅虽长的好看,但始终比不过澜清。”孟母淡淡的说道。
“看现在依依的容貌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比的,简直是现在整容界的范本吗!”魏莱打趣的说道。
陆依依从身后拿起一个抱枕,像魏莱砸去,说道,“有你这么夸老婆的吗?”
魏莱那时早把画收好了,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接住陆依依冲过来的抱枕,对孟母说道,“阿姨,你继续讲。”
“孟安平知道这些年非常亏欠澜清,一点一点试着和澜清沟通,沟通之后,他这才发现澜清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共同语言越来越多,就开始闲孟春梅目不识丁,不懂他的抱负理想。越来越疏远孟春梅,和澜清越来越来亲近。”孟母继续说道。
“啧啧!!孟君你一点也不像你的老祖宗,看你老祖宗活的多潇洒。”陆依依不屑的说道。
“妈,你还是快点讲。否则依依他指不定怎么损我呢!”孟君说道。
孟母笑了笑,继续说“孟安平以后专宠澜清,不再去孟春梅那里,孟家老人说,她心态有些失衡,报复澜清,下毒要毒害澜清,自己却误喝了,澜清比没有记恨孟春梅,把她生的两个儿子视如己出。孟安平看清孟春梅的自私,看到澜清善良的个性,从此在不纳妾,一心一意的对澜清。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出外春游遇到强盗,孟安平为了保护澜清,被山匪刺伤,回到家中没几日就去世了,在临终时对澜清说道,‘澜清是我混账辜负了你,若有来世,还你一世情深。’澜清在孟安平去世一年后,忧思成疾也追随他去了,家仆收拾她的房间时,发现绣着字的手帕,那个手帕一直保留着,在孟家几次翻修老宅,大多东西不见了,那个手帕也遗失了,但手帕上绣的字孟家人始终记得,‘你若有来世,要还我一世情深。我若有来世,希望你我互换,还你救命之恩,从此互不相欠,让你生生世世自由,再无对我的羁绊••••••’
陆依依听完孟母的话,看看自己手背的朱砂痣,想着那句“我若有来世,希望你我互换,还你救命之恩,从此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