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你么?我才发现自己没有你的手机号码,”程津津拿出一只镶着精致的闪钻,价值不菲的手机,手指点到电话薄里,“你的号码是多少?我存起来,到时候联系你比较方便。”
“你直接打我办公室电话就行,在上班时间内。”秦凑淡淡的吩咐,转身走人。
程津津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被人拒绝,目光里掺杂着失望和崇拜的神色,看着他颀长刚直的背影,不禁感叹: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上天为她而创造的,她一定要抓住。
下班后顾善从电梯走出来,还没有走出门口,迎面吹来的夜风寒冷刺骨。
她穿着件又厚又宽的浅绿色羽绒服,过长的袖子遮住了一只手,只露出小截指甲。
宽大的羽绒服把瘦小的她整个包得严严实实,雪白的脖颈绕着围巾,全身只露着一张被冻得愈加白皙的小脸,浅绿色羽绒服衬得她皮肤更加好,小脸白里透出粉,整个人看上去桃红柳绿的。
顾善缩着脖子走出大厅,寒风无情的拍打在脸上,她将半个月藏进围巾里,放在口袋里的一只手还攥着那几张现金卷,一想到等会就能和温夜白一起去吃料理,心里就忍不住开心起来,迈着脚准备去站台招计程车,抬头,看见了温夜白的迈巴赫。
她心里的雀跃换成了疑惑,从外面黑色的玻璃窗看不见车子里的人,黑漆漆的一片,对于车主的隐私有着极大的保护,就在她猜测着温夜白是在车里,还是仍然在集团里工作时,车门打开了。
仿佛刚从某个宴会回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是灰色的格子间毛衣,笔直的长裤。唯一看过他的穿着就是,衬衫西装领带,像这样休闲又正式的装扮还是第一次见,不得不感叹,衣服穿人的魅力。
温夜白微微一笑:“很冷吗?”
顾善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抖:“……有点……”
温夜白笑着把冷得发抖的女人拉进车子里,关上车门,亲了亲她的鼻子。
车里开足了暖气,一进来就全身寒气就都消失了。
不过是九个小时没见,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他的脸都令顾善方寸大乱。
“我们不去吃日本料理了吗?”顾善觉得开的路好像和卷上标的地址不同。
温夜白握着她冰凉的手心揉着:“晚上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去啊。”
“我,我和你一起去宴会,”顾善吓了一大跳,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一般,惊愕的摇头:“我、我不行的,到时候给你丢脸了怎么办,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好了……”
温夜白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着她:“你这个笨蛋。”
温夜白不由分说地带她到了一间专柜,店主亲自给她选了一件红白连衣裙,长度只有78CM,160的她穿起来,裙摆遮住大腿中央,圆领有一圈白色的珍珠,只露出雪白的脖颈。她穿上去后,眼前立刻一亮,再配上店主挑的鞋子,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打扮好后重新回到车上,顾善在后视镜里腼腆的偷看自己。
车子驶入一个宽敞的道路,老北娴熟的拐进一个路口,出了路口,车子停下来,顾善从车子里出来,眼前一亮,看到一栋辉煌亮丽的酒店,门口站着俩排保镖。
顾善挽着温夜白的手臂,随着他的脚步迈进酒店,此刻她心里是什么感想,也许根本没有感想,这是顾善从没有想像过的景象,她以为他们暂时要一直在人后交往,人前继续装陌生人,却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候。
她十指微微有些紧张的蜷缩在一起,微微翻开的掌心里,覆着一层薄薄的汗。
温夜白微微侧目,注意她紧张的神情,低头看她:“善善,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在抖?”。
施了胭脂的脸颊浮上一层尴尬的神情,手紧紧环固了他:“我真的可以吗?”
“你不要露出那种小孩子的神情,好吗?”和她隔着只有两厘米的温夜白狭长眼眸闪过一丝笑意,细看时,已微微垂了头,嘴唇贴着她发红的耳根,低低地说:“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你是我的小侄女。”
顾善立刻挺直了腰,神情端正起来,小脸认真的看着他:“这样子呢?”
在灯下细细端详她,眉眼含着笑意,温夜白莞尔:“不错。”
“温先生,很欢迎您百忙之中抽闲过来参加宴会。”进去酒店后,才走了两步,就有一个穿着燕尾裙的女人走了上来,声音细细的,她只看了温夜白一眼,就已经满面通红,“您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爸爸吩咐了不能怠慢您。”
“谢谢。”温夜白从容摇头:“暂时不需要。”
女生还沉迷在他完美的外表和醇厚的声音里,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想什么,良久,才反应过来,诧异的看了眼顾善,脸上有几分悻悻的神色,“那您自便。”低声说完,拖着长长的燕尾裙离开了。
温夜白接下来跟她到了一个设计清雅的房间,和外面刺眼的亮光不同的是,不明不暗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洒下来,有种黄昏的感觉。四壁悬着不同的画。当中有一两幅显然是价值不菲的,因为相框镶得极其隆重,金色的边闪闪发光。
顾善不懂得画画,设计也只晓得半点基础,对这些画完全只懂得表面的欣赏,无法估计它的大概价值。她顺着温夜白的视线望去,是一个白色的框装着的画,她眨了几眼:“那个画一定很贵!”
“你知道它是谁画的?”温夜白转过脸看她,眼睛里有几分笑意。
“不知道,其实我也看不懂……只是觉得它很好看,应该会很贵才对。”
温夜白脸上微微一笑,这笑容让她想起温暖告诉过她的话,“这个你也会?”他以前是读设计的,却能轻松懂得商业管理,轻松掌握一个几万人的大企,那画画这个东西呢?他是不是也精通?
他点头,目光锁在她脸上,眼里噙着笑,似笑非笑看着她:
“是啊,所以就算温氏倒了,我们也不用担心流露街头哟。”
听到温夜白这么说,心中更加兴奋,她不能成为站在他身边那个优秀的女人,却也不曾想过要他自降身份来配她,只希望他继续优秀,或者更加优秀。
“这里的画最便宜的多少钱?”顾善好奇地问。
他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足够你我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他放开她的腰,捧着她脸颊,看着她微施脂粉却显得异常嫣红的双颊,眼角牵出一丝笑,他的唇在下秒吻上她迷茫的眼睛。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顾善还在等待温夜白接下来要说的话时,温夜白却放开了她,一会,一个胖胖的男人果然走了上来,恭敬的看着他:“温总,最近一直没有见到您,是不是很忙?”
“对,最近事情比较多。”
“上个星期,我的助理一直联系你的秘书,想和你见上一面,但你都不在。”
“嗯,上周人一直在香港。”
“我想要跟您谈谈,不知道您公司标到的铁路工程,被其它的公司接了没有?”
“我私人时间从不谈生意。你可以跟我秘书预约。”温夜白声音淡淡的。
“好的,抱歉,打扰您了。”男人挣扎几秒,还是放弃,退了下去。
“他看起来好像很着急,这样好吗?”看到男人走后,顾善才狐疑的出声。
他不回答,在她手心上大力捏了下:“这样我今晚都不用休息了。我们回家去吧。”
顾善点头答应,才庆幸他没有留那个男人说话,他已经没有多少私人时间休息了,不能把他今晚的时间也剥夺了。他们很快告别了宴会,一回到家里,大门一关,温夜白把她按在门上,头一低,迫不及待地吻下来。
突如其来的热吻,顾善顺从乖巧的配合着。
温夜白的手顺着顾善的腰,修长的手指隔着厚厚的衣服在顾善腰上揉捏、按压,顾善情不自禁低吟出声,身上的羽绒服被他脱下,在那只手掌伸入衣服时,顾善气喘呼吁的打断:“明天早上要出去见客户,晚上得早点睡。”
“早睡就能谈成生意吗?”
“不是……怕又起不来,不能再迟到了……”
“我明天早上出门,香港的工程已经批下来了,需要我过去察看地形。”
“这次要去多久?”
温夜白轻咬她红肿的唇瓣,低哑含糊地说:“半个月。”
“不是才刚回来……就又要走了?”顾善沮丧地喘着气,胸起起伏伏点在他逼近的胸膛上,温夜白又一次低下头,张嘴温暖的含住她两片嫣红的唇,伸出舌尖来细细描绘。
“所以,现在要争分夺秒,是不是?”温夜白脱下了她的衣服裤子,双手绕过她的背,解开她的内衣扣。埋下脸来,吻她的起伏的绵软。
温夜白用的洗发水带着大自然树叶的味道,是她上周买的洗发水,顾善迷醉。他的唇带电,所到之处都形成一股强大的电流,无法抑制的火热感蔓延。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臀被他手掌托住,身子往上升时,她双腿环在他腰身上。
“我很重吗?”温夜白在她耳边低低的吟。
“不……重……”他的动作缓而有力,顾善的声音被撞得破碎。
从九点半一直到十一点,温夜白才满足的停下来,顾善在冬夜里满头大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