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连翼捧住她的脑袋,滚烫的唇压了下去,那片唇很柔很软,味道里沾着红酒的味道,吃起来更加甘甜。那双小手在身下胡乱地推搡着,他薄唇邪恶地微勾,大手轻而易举地将她制住,剪在脑后,身子倾下更加放肆地索取她身上的甜美。
她不醒人事地躺在床上,他解开衬衫,然后三两下也除掉了她身上的衣裳。
几乎是在他全部融入她的同时,身下的她有了反应吟吟地叫出声。杏连翼见她睡着时还这么可爱地回应他,虽然是生涩了些,他还是轻轻地笑了,俯在她耳畔,“想要是不是,我给你,嗯?”
她在身上迷迷糊糊地哼哼唧唧,根本听不清楚他的话,只觉脑袋晕沉沉地,身上被人撕开了般地,却也没抗拒的行为,杏连翼邪邪地笑。
他声音里诱惑更深,回应他的是低喃的嘤咛。
良久,房间终于静止下来,流苏早已经睡着,他却还清醒如初,掀开床被走下了床。
坐在床边点了根烟,深邃幽黑的双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床上宁静的睡颜。
不知道睡了多久,流苏头痛欲绝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扫了眼四周的摆设,一切都如此陌生,不像她的宿舍。
身上有些不对劲,她拍了拍脑袋,眯着眼别过头,一张俊美如昔的脸映入眼眸,她惊得呼吸都停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不可置信地闭上眼睛,隔了几秒担忧地睁开,果然是他,白皙的皮肤,翘长的睫毛,薄抿的嘴唇,睡得沉稳,一条手臂横在她身上。
一股火热涌上脑袋,轰轰地响,她完全没印象自己怎么又和他纠缠在一起,昨晚她接到小北的电话又跑回了酒吧,然后帮她喝罚酒,一杯喝过一杯,喝到后面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像离开酒吧的时候,有个男人从眼前走过去,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个男人的名字,接着自己被带到那男人的怀里,该不会就是他?
就算是,他们为什么会睡在一起?混蛋男人,趁人之危,龌龊下流!
如果昨晚他只是单纯地救了她,她会感激不尽,甚至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来报答他。可是……她气得咬唇,粉拳愤愤地又再握紧,有瞬间的冲动想砸死眼前的男人!
衣冠楚楚的禽兽。
她头痛地闷哼了声,倒霉的她昨晚为什么又会叫他的名字呢,她恍惚地记得他明明都要离开了,好像是因为她的话才停下了脚步,他当时吼了声什么她记不得了……那只握紧的粉拳没有砸向男人,而是痛恨地捶着自己的胸膛。
她烦闷地想,也不知道昨晚自己和他厮混时有没有发出自己最厌恶的声音,她悔得肠子都青了,轻手轻脚地拨开男人横在身上的手臂。
她现在身上的味道有些臭,伴着宿醉过后的味道,她最受不了脏,下了床,双脚已经酸得打颤,她随意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双脚打着瓢走到浴室放水准备洗个清水澡。
流苏光着脚丫踏进浴缸,轻轻地坐了下去。
享受皮肤被温水浸泡的舒服感。但这种舒服享受不到几分钟立刻被她扼杀,因为她想到了外面还有个随时会醒过来的男人。
她拿着毛巾面红燥热地清洗身体,手法比想像中要麻利快速些,前后只一会的功夫,她站起来随手扯了条毛巾擦拭身体,当毛巾碰到手肘传来异样的酸楚时,她才惊觉那里竟然破了一块皮,有些溃烂的迹象,突然觉得生痛……她甩了甩头,在心里暗斥:叶流苏,不兴这么娇气的!
流苏从浴室出来,她蹑手蹑脚地想落荒而逃,没有勇气等眼前男人醒了,跟肥皂剧的女猪脚似地没命地哭闹,那种行为她做不出,而且现在是醉后乱X,她有什么立场控诉,谁是主谋都说不定呢。
“怎么,刚才我将你伺候得不够,现在还有力气走?”她刚打开门,后面那低沉掺杂些暗哑的声音隐隐地传来,她顿了顿,缓缓地转过头望过去,被子滑了下去,男人健硕的胸膛现在赤裸的空气中,手支着脸蛋,犀利的眸微眯,薄抿的唇惯性地上扬,注视着她。
她心头有股无名火,第一次和他在一起是迫不得已,而现在没原没因地又和他睡在了一起,她比谁都委屈,这男人说话太狂妄不要脸了!
这个没品的男人!
流苏气得肩膀都在颤,重重地别过脸,咬牙切齿地说:“趁人之危!你无耻!”
她觉得要是不骂骂这男人,自己真的会嗓子一甜,然后跟言情剧里的女主一样涌出口鲜血来。
杏连翼轻笑一声,赤着身挑起一件衬衫裤子在她面前径直优雅地穿了起来,她面红耳赤,只消一会的功夫,他点了只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走到她面前,呼出,一圈白雾喷洒在她脸上,样子狂妄不羁。
流苏被烟呛到,闷咳一阵,眼泪盈上透明的液体,她胸腔气得大起大落,握紧拳愤愤地说:“杏先生,你这种行为就跟流氓痞子没差!”
杏连翼失笑出声,笑得肆意狂妄,眼神慵懒至极笑得眼底都染上了笑意,他足足笑了有好几分钟,目光离开她的面容,嘲弄地说:“你真是天真得无耻。”
只有她这样的乖女孩才会给烟呛到,他身边的女伴不乏有几个会吸烟喝酒,甚至不逊色于任何男人,看她的狼狈样,他心里一阵愉快。
“明明是你行为下流,有什么好笑的!”
“嗯?不会喝酒还帮人代喝,这种行为难道很圣母玛利亚?”他的嘲讽更深。
“不关你事,你趁我喝醉了把我……也不见得有多高尚!”她蕴了那个敏感的词语,愤愤不平地指责他,小脸由于愤怒,红晕更深了些。
杏连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趁人之危,是么?”他笑了一笑,“昨晚好像是你在我身下没命地求,那话怎么说……嗯,再重一点,深一点,大力一点?不知道叶小姐是不是又失忆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
她居然没脸没皮地说那些不耻的话……
流苏努力地平复了下心里的起伏,极其平静地说:“不可能,你别想趁机取笑我,就算我喝醉了也不会这样做的……”
杏连翼此时哪还是平时在大众面前的温文儒雅,笑意盎然,挑了挑眉,语气尽是轻浮:“叶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呢,唔,我想你是忘了,不然我们现在再回忆下刚才做过的事,如何?”
流苏仿若遭了雷击,瞪大眼睛,双手打着颤,他在面前下流无耻的微笑,她突然对这张俊脸感到抓狂,恨不得上前抓花,可是她不敢,那是个付出代价的,只能咬着牙恨恨地骂:“杏先生你,你真是无耻!”
看到小猫的发野,他抱住双臂玩味地看着她抓狂的神情,甚至浅浅的笑了一声,“我无耻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该是知道的?”
“杏连翼,你混蛋!”耻辱心一下涌上心头,流苏再也忍不住地控诉出声,她握着门把的手气得打颤仍是坚定地推开,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门关上的一刹那,杏连翼眼底的笑意淡淡褪了下去,唇际染上一丝深不可测的笑。
“叶流苏,你真的是很不乖。呵,我们来日方长。”
终于回到宿舍,她松了口气,宁洁正在化妆,对着镜子扑着粉,房间又是那股怪味道,她皱了皱眉,想必也是宁洁做的好事,还有一个多月就放假了,再忍忍就能换宿舍了,想到这她没有再理会宁洁,换了鞋打算去找校服换上去。
“校花回来啦,第一次夜不归宿哦。”宁洁放下手里的粉饼,笑得妩媚万分,话里有些暗讽之意。
“谁叫宿舍没法睡。”流苏经过她身边,没有看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讽刺了回去,然后径直走到了床头翻衣服。
在宿舍她总是不理会她们的感受带男孩子来过夜就算了,她不能忍受宁洁还趾高气扬地取笑人,她自己已经够没底限了,还有脸去笑别人。
这一个月来,她和向小北几乎都把她当作陌生人,采取不闻不问的措施,小北估计昨晚也是没能回宿舍睡觉,想到这她又是头痛,她们总是被关在门外也不是法子。
宁洁气结,想不到她会顶撞自己,抬眼望去,流苏就算是不化妆,脸上的皮肤仍旧白净好看,眼睛黑黑亮亮,一头柔顺如海藻般的发垂在肩上,纤细的腰肢,几乎所有女人该有的优点她都有了,不亏是校花,这是她最吃味的事。
本来她长得也不赖,可自从和流苏排在同个宿舍后,每个和她交往的男人总是意有所指地打听关于流苏的事,把她气得不轻,但终究是放在心里没有叫出来,否则她脸面何存。
“对哦,可你们以前不都会去隔壁宿舍睡吗?我早上听隔壁说没有看到你,难不成是在外面过夜?”宁洁一双黑色神秘的指甲支着下巴,眼睛流露猜测之意。
流苏顿了顿,淡淡地说:“就是在外面。”她拿起一套校服,准备去洗手间换上,并不想再理会宁洁的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她大小姐就是闷得慌。
“啊——”宁洁被她的忽略弄得有些不悦,当看她从前走过去瞥到那抹痕记时,故作震惊地叫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