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一点一点地舒展着嘴角,一点一点地微微笑,一字一句地吐字清晰地说出了原由。
他冷笑一声,接着一阵狂乱的暴风雨猛烈地袭击她全身的感官。
他进入了她……
虽然有过两次了,流苏还是疼得纠紧了小脸,在他背上悠悠划着的手指痛得紧搂住他。
身子难耐地往上仰,一头乌黑的发随着脸部的动摇而往下垂散,全身的皮肤染上了粉色,此时在男人的眼里,她不是只妖精是什么!
流苏以为自己能忍过去,可痛楚不旦没有减轻,她紧紧地咬着唇,忍无可忍地发出了求救声,“轻点,你轻点!”
那人却无动于衷,还沉浸在前期的愤怒和她现在所给刺激感,残忍地一笑,“怎么,怕痛?”
“那你有没想过以后碰上的金主,有的会血残成性,这点痛都受不了可不行。”风清云淡地说着。
“杏先生……”流苏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身体像火在烧般痛,而包含其中还有舒服感,她别过脸,对于不齿的事实感到难堪。
他的眸眯起,唇移到她脸上,沾到却都是眼泪,湿了滚烫的唇!
他坏坏的勾了勾唇,将她的清秀的脸移过来,两个相视而对。
他冷笑,她低泣,俊男美女本是惹人注目的一对,此时看上去却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像……
结婚多年的情人吵架,往往是床头吵架床尾合……
“做我的女人,不会比被其他人糟蹋来得差。”他伸出舌光在她鼻子上舔弄,痒痒的,轻轻的,拂过她心底柔软的一处,却被他冷漠的话语破灭。
“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男人了。”流苏咬牙强忍着手下的感觉,极力去忽略他手掌带来的影响,咬牙切齿地说。
他怒极反笑,“呵,这性子贞烈的,当初怎么不见你这么有骨气?”
手掌警告地捏紧了软香,她皱眉白他一眼,得到他一个倾城的回笑。
“当时我没有钱。”
流苏肆无忌惮地说出内心话,她的确不是三月前的自己了,那时候为了五十万出卖自尊,而现在再也没有什么能绑住她,自然不会那么窝囊。
“哦?你的意思是现在有钱了?”他俯首,俊美的脸在她眼前放在,还有那嘲讽的笑。
“这个,我想不关你的事吧?”流苏冷笑,别过头,不搭理他。
“是吗?那接下来这个关不关我的事?”
流苏微微一愕。
“杏连翼……你混蛋。”流苏让这种痛楚折磨得泣不成声,小手不休不挠地拍打他。
杏连翼低低笑出声,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这个关不关我的事?”
他俊美如斯的脸上有着让所有女人着迷的美,却让她感到害怕。
他目光似箭,狠狠刮着心里的每一处地方,流苏痛得扭出的小脸有种另类的美,额头徐徐渗出汗滴,有气无力地说:“不关你的事……”
“很好……”隐约记得晕过去之前他如恶魔般的声音。
“杏连翼……呜……”流苏失去神智地叫着,杏连翼还骑得欢快,她在漫长的黑夜里犹如溺水的人儿没命地叫。
“杏先生,我回去了。”仿若从地狱走了一圈回来,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去,经历过激情的唇瓣红艳动人,轻轻吐出声音。
扫了眼她脸色还带些酒后的红晕,他手臂环着胸膛,望着她瘦弱的身子,皱眉道:“这么晚了,明天再回去吧。”
“不用了。”
流苏哆嗦着唇,手抓紧着门把,毫不留恋地推门就要离去。
最后回过头来,好整以不瑕地说:“谢谢你帮我们家渡过难关,并且那天在酒店救了我……呵。”
“我之前想应该要报答你的,可想必你已经索取了报酬。”
“这样也好,以后我们就无拖无欠了,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她明明一个弱不禁风的身板,就连说话时嘴唇都会颤动,可看起来却倔强不已,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充满一股无法轻易驯服的倔味儿。
他光着膀子身体走下床,一点不避及地靠近她,“你倒是知趣。”
打量她染着还没褪去红晕的小脸,嘴唇红艳动人,肌肤剔白滑嫩。
他浅冷的眸带着讥讽的含义,“看来你都打算得妥善了,急着和我划清关系,是不是想着好去找下一位?”
认识的这阵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流苏却抓清了他几分性子。
向来说话冷漠,对她更是毫不留情。
流苏轻咬着下唇,星眸微眨,并不顶撞他,末了只是微点个头示意,“再见了。”
对他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毅然地转过身要离去,手臂间忽的传来阻力,被紧抓住。
“这么晚了,告诉我你去哪睡?”杏连翼强行将她的身子拉回来,声音寒而冰冷。
身子再次倒在他身上,除去激情的暖昧,这安静的温馨一刻,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感,她惊觉,摇晃着脑袋。
“杏先生关心了,我还怕找不着地方睡吗,请您放开我吧。”
“嗯?”他鄙夷地看她:“你现在是打算去找你的下一位金主?”
“这个也不关您的事。杏先生,请放开。”流苏耐着性子重复。
杏连翼勾了勾唇,手滑过她柔软的唇,有些不怀好意地说:“我只是在想……”
“刚和我做过的女人,下一刻还有体力去应付别的男人?”
流苏凛然地看着他:“杏先生您真是幽默,我有没有体力于你何干?”
下定了决心要撕破脸的,流苏不惊不怕,看着他渐渐变怒的俊脸,心里有一丝得逞的快感,脸上也随之盈出一个笑容,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美。
最后手臂被大力甩开,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向浴室的方向走去,“叶小姐,出去的时候麻烦关上门。”
下午只剩下堂自习课,很多人已经计划着消遣活动。
向小北的成绩一向不行,中等偏下,而她有个暴发户爹在后面给她撑腰,所以也不担心以后升学的问题。天天上课跑神打小差偷偷写小纸条地玩儿,高中最严肃的生活被她没心没肺地浪费着,用她的话来说:她不受所有老师的待见。
待下课铃响起时,解放的不只向小北,大多同学都兴高采烈地欢呼成一片,她用肥嘟嘟的身子去蹭流苏,对她挤眉弄眼:“流苏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儿行不?”
“嗯?”
“我在想,最近别班不是分来了个天才吗,我们去看看吧?”
流苏白了她一眼,长发披肩,她抿了抿鬓角,风情万种:“你最近闷得慌?”
说话间一个东西向她头上拍了下,然后丢在桌上,向小北吃疼,眯着眼可爱地问:“什么东西?”
“期末复习笔记。”
“靠——”向小北看也不看地把笔记塞进了流苏的抽屉里。
“这一个多月里你都要成书呆子里的龙首了,再这样下去不死也半条命,不就一个大学吗?犯得着这样拼命吗,照你的成绩肯定能保送大学的!”
这一个多月的平静日子里,流苏为了把前阵子落下的功课恶补回来,冲刺期末。天天呆在宿舍复习功课,也没有出去玩过一次,生活作息规律出奇的好,皮肤越发的白净,偶尔走在校道上有种独领风骚的美。
她轻轻一笑。
“笑起来真美!这样才对嘛,想起来了,和我一起去个地方!”
等流苏反应过来的时候,向小北已经手脚利落地把她的书本资料塞进了包包,二话不说地拉过她往外面跑,样子能媲美十万火急。
“人家班里搞活动,说了不是二班的同学不准进!”
“我们虽然不是二班的,但我们胜似二班的!哥哥,好哥哥,你看我们俩多有诚意啊,大热天的跑半小时路过来,容易吗,您就行行好放我们进去吧。”
“嗯?几个人啊?只能放一个,多了可说不过去。”
“别啊,好哥哥,您神通广大菩萨心肠千万人迷,您大恩大德末齿难忘!”
“呵,这嘴甜的……好吧,只此一次啊。”
搞不清状况的流苏微微一愣,看着向小北乐此不疲地和门卫大哥周璇,得到免死金牌后,向小北急忙拽了她跑进礼堂,眼睛狡黠地眨。
“高干子弟哦!学期末转学过来,好帅!”
硕大的礼堂布置得犹如晚会般华丽,前座都坐满了人,目测虽然才百来位学生,但气氛却不比任何大牌明星的气场逊色,有种势如破竹的人气,又隐隐埋藏着,整个礼堂流淌着缓缓悦耳的音乐声。
莫子封,高干子弟,富二代,家财万贯,含金钥匙长大的小太子爷。
听向小北在耳边细细地叨叨念,流苏大抵也了解个大概,淡淡扫了眼台上俊郎非凡的男生,微抿唇将目光移向向小北那张笑开了花的脸蛋,神情间有些恍惚。
他们是富二代,横行社会,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也许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羞羞涩涩和男/女朋友牵手时,他们已经脱了衣服在床上熟练地与情人打滚,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垂了眸,那人无所不能权高势重,但他没有甜言蜜语过,抑或只是对她刻薄罢。
钢琴的演奏还在继续,向小北早已激动得不成人样,一度揪着她的衣杉,压抑地欢呼,“太帅了太帅了,流苏这世上咋还有这么完美的产物呢,老娘栽了,栽在这棵万年青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