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她恨恨地想。
“还不坐进来!”
她沉默不语,乖乖地坐了进去。
车门被紧关上,她屏了屏气,闭眼,然后睁开看杏连翼:“杏先生,你……”
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车门被锁上,紧接着男人宽厚的胸膛紧压来,他的手臂迅速地揽住她的腰际,将她整个人提上他的大腿上,两人以暖昧的姿势地对立着。
她羞愤地别过脸,气气地说:“杏连翼,你放开我!”
“放开你?在店里勾引我的人不是你?打扰我和女人欢乐的人不是你?”他揽紧她的腰身,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倔傲的脸对着自己。
她性子倔,却还是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说,“如果是我引起的误会,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觉得满意了吗?”
他不置一语,兴兴地挑眉看她。
她上火了,双手去捶打他的胸膛,“放开我,杏连翼不准你再碰我一下!”
他对她慌忙的表情视而不见,手更是捏紧她的下巴,嘲讽地逼近她:“可笑,你在我面前装什么纯?你的小男友也碰过你了吧,还有店里那位和你媚来眼去的新男友?只准他们碰,别人就碰不得了?”
那些夜里抵死缠绵尖叫连连的画面浮现脑海,那人从不怜惜她,只顾自己尽兴。
她蓦然红了眼,凄凄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地咬着牙轻笑出声:“是的,谁都可以碰,欧子阳可以,莫子封也可以,就是你,惟独你不可以碰我!”
“叶流苏!”
他终于是被激到了,像只发怒的狮子。
她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是的,从开始就一直不知好歹。没有女人能让他带回家,谁也不能,他有洁癖,最见不得脏了,如何忍受长期睡觉的床上沾着别的女人的污渍,可破天荒将她带回了家,她却跟他叫板,那双漂亮雪白的手从容地解着衣裳。
她说她是出来卖的。
他妈的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能气得他当场有掐死她的冲动!
不顾她的挣扎,他强行将她撕掉她的衣服。
“你混蛋……”话未说完,嘴巴就被他封住了。
那双燥热的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很用力,正如唇上的吻,有着要吻入内心深处的压迫感。
流苏挣扎着,小手被他的大掌包裹住无法动弹,只能扭着身体去抗议。
一条舌头滑进了嘴里,放荡地勾弄着她,直到她气喘呈呈,整个人软了下来,他离开唇,吻到她的脖颈处,反转吸吮。
流苏没办法发出声音,因为杏连翼咬住了她的唇。
湿润的舌头的嘴里到处挑弄,脸上尽是他温温的气处,拂过脸颊和鼻尖。“小妖精,”狭窄紧窒的空间,逐渐弥漫一种浓厚情爱的味道。
夜色漆黑,黑色的奥迪R8融在夜里,车子渐渐停止晃动,融入黑夜的静。
流苏的脸透着粉粉的红,拿过车上的内衣穿起来,系着扣子的手有些打颤。
现在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衣服穿整时发出的轻微声,显得格外响。
她垂眸,手反过背部,认真细心地扣着内衣带。无形中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杏连翼背靠在坐椅上,侧脸打量坐在另边位子上的流苏,她雪白的身上还透着激情遗留的淡粉色,他灼灼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地说:“一个月100万。”
“什么?”流苏穿内衣的手顿住,愣了愣,讶然地问。
“做我女人,一个月给你100万。”他淡淡然笑说。
“杏连翼,你无耻!”她忍不住浑身一抖,气急地骂。
他皱了皱眉,接着眼睛眯了一眯,挺直身子上前,双手撑在座椅两端,将小小的她圈在怀里,“你玩的手法的确比任何女人高超,我现在上勾了你还不喜欢?别装了!”
流苏面色微微一变,沉着声音愤怒地说:“杏连翼,你少恶心我,放开我!我要下车!”
她后悔,气他的恃强凌弱,同时为自己的无知和懦弱不耻,眼泪没有声响地滑下面颊,她扯扯了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叶流苏,你活该让人糟蹋,谁叫你没有好的出身没有好的背山,所以这些都是你活该承受的!所以她沦落到卖身靠他五十万为父亲出手术费的下场,还有现在的污辱……
“我恶心你?这话真是笑到爷了,是谁她妈的不要脸跑到我床上,然后为了五十万把自己卖给我!”他冷笑连连,身体虚撑在她上方,看她一张梨花雨泪的脸,眸里闪过一丝不忍,稍后又无声无息地隐了去。
她闻言,只是提起一抹略带讽意的笑,“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当时没有上你的床,只是恰好你有钱,如果碰上比你更有钱的,我今天也不会在这里。”
“叶流苏!你他妈真是犯贱!”他脸立马沉了下来,神情恢复成一贯的漠然与清冷,撤回撑在她身旁的双手,黑瞳里的厌恶一闪而过,毫不怜惜地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冷声地向电话的人命令道:“叫人过来把车子拖走,太脏了!”
流苏怔住,打量他脸上现出的鄙夷神情,和暗讽的话气,一会后,她又气又笑的低吼,“我本来就脏,出来卖的婊子,你满意了吧?杏连翼,我告诉你,你不是万能的,你只是恰好有钱又有权罢了,以后你要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再不会犯贱地委屈自己,随你便!”
流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却记得下车时他气得铁青的脸,只要伸过手就能掐住她粉嫩的脖颈。蹲在校门口的角落,脸埋在膝盖里,眼泪滴嗒滴嗒地掉落在地面,第二天清晨门卫开门的时候才发现了她,回到宿舍时,向小北急得拉着她的手天花乱坠地关心一番。
向小北急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那个男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看他一脸好皮相的,怎么也这样,天下男人真是一般贱!”
她摇摇头,否认:“没有呢。”
还好接下来的课都是复习,而她之前也下了一番苦力,一上午的课下来也不用费多少心思,上得还算应付自如。偶尔趁老师出去时,趴在床上被眠一会,可是她睡得不安稳,覆着眸的眼睫一直颤,趴在桌上的手指泛白。
终于熬到了下课,她简单地收拾了笔记,跟向小北一起去饭堂用餐。
因为要高考了,所以想考重点大学的同学都投入了严谨的复习,但不算宽敞的饭堂尽管很多人没来用餐,也还是有些挤迫,有的人早早就奔下来占位置,流苏和向小北端着餐盘,耐心地环视四周都坐满人了的位置。
就在流苏想叫向小北回宿舍吃算了时,肩膀被只大掌轻轻拍了下,她讶得转过头。
是莫子封,俊郎的脸带着微微的笑意,笑容里弥漫着牛奶的甜香。
手里托着餐盘的莫子封,笑了笑地说:“找不到位子?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坐吧。”
流苏羞涩地回以一笑,正想拒绝,熟悉她为人的向小北暗中掐了她手臂肉一把。
那力道重的呢,她失笑一声,声音轻扬地答应了,“好啊。”
莫子封走在前头带路,向小北喜出望外地看着他的背影,随即低下头做娇羞状。
要是知道米露也在的话,说什么她也不答应莫子封,还有向小北也是绝对不暗中掐流苏肉暗示,走上前一看,坐在位子里的短发女生,喏,不就是那个自以为是高傲自大的米露。
“这不是校花叶流苏吗?”米露的神情无不透着讥讽,手支着下巴故意打量她:“传说有个身家亿万的男友而抛弃了董事长儿子的校花,食堂这么简陋的饭你吃得习惯吗?”“当然。”流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非常干脆地回答。
米露不是个好惹的主,这不挑话锋了,“你那衣服不是我想说,真有点寒酸,让你那富豪男朋友给你换身行头吧,要实在不行,昨晚在店里那个男人也可以,你应该也对他胃口。”
向小北气得磨牙,声音咯吱咯吱响。
莫子封和流苏小北都站着,这时他笑容满面地从她们手里一一接过餐盘放在桌上,声音温和地说:“快坐吧,饭菜要凉了。”
流苏和向小北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米露有种被无视的耻辱感,不满地嗔道:“子封,你干嘛让她们和我们一起吃,人家……”
莫子封淡淡地扫她一眼,简明扼要地说:“食不语。”
米露僵住,同时向小北阵阵的笑声传来,她瞪了她们一眼,愤愤地拿起筷子。
流苏肚子正唱空城计呢,这会清静下来后,当然是欣喜地享用食物。
头俯得有些低,头发垂下遮住两边的两颊,她啃咬着蔬菜,笑着告诉自己:再坚强一点,再勇敢一点,微笑再多一点,跟平常女孩子一样就行,那些事情都会忘记的。
她要认真地复习功课,为即将前来的期末冲刺,只要学习成绩好了,下一年读高三时就能直升名牌大学,到她向往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也许还会有个好男孩在等她。
回到宿舍的时候,放在桌上忘记带的手机打转地震动着。
看到来电显示名称,她顿了顿,一会后从容地接了下来:“姨?”
那边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尖锐,“你这几个月都跑哪里去了,也不回家!叶流苏,在外面怎么玩我和你爸不管你,但你别给我们玩出人命来,到时候村里人要怎么说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