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有多少钱?”她睁着晶莹的眼睛,说出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话。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强大到足够支撑她的家庭,就算没有了尊严……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杏连翼鄙夷地说道,伸手毫不犹豫地脱掉她的内衣。
“我现在真的需要……”她有些没底,情急的话没说完,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杏连翼把她放在办公桌上,一米八几的他站着的气势很庞大,邪邪地勾着嘴角,“在这里做的感觉也不错,你会喜欢的。”
整洁的地板一片狼籍,散落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一般总裁办公室不是谁都能进的,更不准人任意打扰,所以这会助理很客气地在外面敲门:“总裁——”
有一阵子都没有回声,助理又再敲了一下,“总裁,我有份合同需要给你签名。”
以为是无人,忽的办公室传来总裁低沉性感的声音:“现在吗?”
“是的,这份合同需要签名生效,今天吩咐下去实施。”助理没有发现半丝异样,继续说,“请问我现在能进去吗?耽搁您一点时间就行。”
门把忽的有点动静,被压在身下的流苏呻吟出声:“别——”
杏连翼俯下脸咬着她已经红通通的鼻尖,小手在她胸上大力地揉弄,镇静地对面的助理说,“虽然我现在有点事,不过你要是想进来的话——”
话音刚落,流苏发出已经沙哑的声音:“杏连翼你混蛋,下流胚子,你才小荡妇!”
流苏恨死他了,大脑不灵活,双手捧住他的胸袋把唇凑了上去,堵塞住他要说出来的话。
助理感觉气氛怪怪的,有些狐疑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总裁,您有在听吗?”
“你先出去,十分钟后过来。”杏连翼含吮一会她柔软的唇瓣,满意地对助理吩咐。
“好的。”
尔后助理的声音飘来,接着只除了两人胸腔间的心跳和呼吸声,几乎没有动静。
他心情似乎很好,总是去咬她的鼻尖,偶尔也会伸出舌尖舔弄她白腻的鼻尖皮肤,像是一条宠物狗般,嗯,流苏这样认为,他才是小X狗!
激情过后,他依旧冷漠,她带着尴尬,却还是开口了:“我的钱……”
杏连翼穿好衣服,眉宇间情欲退得干干净净,浅冷的眸看她,“想要多少?”
流苏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地问,有些怯场,随后悻悻地说:“三百万……”
“呵……”话没说完,他低低的嘲笑声传来,“叶小姐的身体跟一般女人有什么不同?三百万,真是狮子大开口。”
流苏吃瘪,抬眸无辜地看着他。
“我是想向你借三百万。”她的声音越来越心虚,“而刚刚……就当作利息。”
她是想气死他吧,是的,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已经蠢到没药救了。
活该她蠢死算了!
他冷笑出声:“利息?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好,如果我不肯呢?”
重新坐到位子上去,他的表情冷血,连眼也不抬,“叶小姐请出去,对于刚刚的事就当作是你擅闯私人地方的惩罚,再有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
流苏被噎到,生生地气住:“杏连翼,你混蛋!”
杏连翼嘲讽地看她一眼,冷笑,出声:“混蛋也比一个送上门的蠢蛋好,叶小姐下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了。”他的话带刺,深入人心,将人伤得血淋淋。
回到宿舍,梳洗了下,感觉整个人的魂魄似乎都不在身上,整个恍恍又惚惚,下午发生的事就像一场不复存在的梦,若不是双腿间的酸楚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真不相信。他根本就是没心没血的人,玩弄她,宠幸她,逼迫她,然后又不忍帐。流苏趴在宿舍上,干巴巴地看着天花板,嘴里轻轻念着:三百万……
又过了五天。流苏每天早早地起床,在外面奔波求助,偶尔打通电话回家安抚爸妈,让他们不用担心钱,保持个好心情对身体康复也很重要,一双脚走得渐渐不知道酸了,有种麻木了的感觉,学放假向小北被他爸催回家了,宿舍只剩好她一个。
米露站在宿舍门口等着,她有些惊讶,她们应该是两个没半点交集的人吧?
“什么事?”她累得不想说话,还是对米露微微一笑。
“来看看校花这些日子变得更漂亮了没有,不过好像并不是想像中一样哦!”米露扬着笑,毫不客气地说:“你现在的脸色就跟医院里那些病得快死的人一样,一点血色也没有,看着真吓人!”
流苏没理她,径直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
米露笑出声,“我没你想的那么空闲,今天也不是专门来埋汰你的,我听说你最近缺钱用?我爸晚上要请几个日本客户,你要是去当陪酒,或许能拿几万块零花钱。”
流苏开着门的手顿了顿,转过头不解地看着米露。
—
“小姐,你几岁?看起来真嫩,皮肤真好。”日本人一脸猬琐地说着中文。
流苏咽了咽口水,生生地扯个笑,“23岁了,我只是看起来显小。”
“这小姐都23岁了啊,我还以为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呢,唉,这味道可就比十八岁的女孩子差些啊!”另一大着肚子的日本人一半嫌弃一半意淫地看着流苏说。
“不过那皮肤不比十八岁的女孩子差啊,到时候那技术……”
有个人甚是恶心地开了猥琐的话题,其余人也不顾忌地附合着笑着。
流苏的脸色有些难看,小手放在腿上紧绞着,暗暗咬牙地忍。
五万块,能给爸妈买很多东西补充身体了,只是一个小时,没事的……
坐在流苏一旁的日本人,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她,恶心地笑着问:“小姐会不会喝酒?”
“不会……”流苏直觉地说。
“这小姐真会装嫩,样子长得也美,中国的小姐就是有气质……”
明显坐在流苏旁边的客户是今儿所有人里的领袖,见她不讨好,有人为难地说:“这小姐怎么这样,骗人不是?喝酒有什么不会的,别装啊!”
坐在位子上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其她女人掩嘴笑着,笑她的故作衿持。
“小妹妹,来,陪哥哥喝一杯!”男人也不顾忌,拿着杯子凑近她,一只肥掌光明正大地摸向她的腰际,流苏一个反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上下洗手间。”她不自然地说辞着,扔下一桌错愕的人,跌跌撞撞地摸着黑跑出了酒吧,后面淫秽的笑声不时传来。
跑了一段路后,她受不了地蹲在大街上低声哭泣。被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掏出一看是陌生号码,她吸了吸鼻子。
“喂,哪位?”再掩饰也遮不住声音里的哭音。
“请问是叶小姐吗?”对面的女人声音有些熟悉,她没多作猜测,低低应了声‘嗯’,女人接着说,“总算找到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得到消息,杏总犯肠胃炎住院了……”流苏让她一句话说僵住了,他住院了?
—
推开门,看到医院的摆设,她有些傻眼。
若不是有人引路,她也许会误解成是走错了五星极酒店的套房,放眼望去,房间立着一张豪华大床,小型冰箱,圆形餐桌,还有足够宽敞的洗手间。
进去时白胡子半头白发,带着眼睛的医生正在检查,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是睡是醒,医生逮着她就吩咐,“杏先生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接下来仍然要细心调养,要按照医院给的饮食享用,不可吃甜冻辣酸类的东西,一点都不行,知道吗?”
好严肃的医生,平白无故挨了下训,真是委屈,但她还是乖乖地应。
白胡子医生抚着须深不可测地笑笑看她一眼,然后跟小护士一起出去了,最后还关上了门,房间带着暖气,不冷不热刚刚好,流苏有些别扭地站在原地,两只手不知道摆在哪,僵僵地垂着。
静默了五分钟,流苏却觉得好像过了二十四小时那么长,平时走一天路的小腿都不会累,此时却觉得有些站不住,她有些想逃走的后悔心理。
就为了一个助理小姐的片面之词,然后大早上就赶过来,看着他躺在床上仍旧俊美如往昔般的脸,有些懊恼地想:你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她轻轻移动脚,蹑手蹑脚的,同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来了?”
她身形僵住,望过去,他睁着眸,盯着她。
流苏停住脚步,低下头,羞愧地看地板。
他的口气有些不耐烦,冷冷地斥道:“说话!”
流苏慢吞吞地抬头,挺实诚地说:“听说你住院了,所以我想过来看你。”
杏连翼嘴边溢出淡淡的微笑,但流苏没发现,下一秒说出一句立刻让他收回笑容的话:“本来以为你生病了,脾气应该收敛一些才是,想不到有增无减,早知道……”
他面色已经很难看了,谁知道她还有恃无恐继续地说,他阴侧侧地笑:“早知道什么?”
早知道什么?她也不记得了……
因为杏连翼此时周身散发着寒意,眼神咄咄逼人。
流苏轻声地说:“忘了……”
“蠢蛋。”他半笑半气地说,躺在床上的杏连翼还是如往常般冷漠,但眉眼间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他低沉地说:“你刚才要去哪?”
流苏又是愕然,稍后羞涩地看他,“找个凳子坐,脚站得很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