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果然是尤物,皮肤好得跟脱了壳的鸡蛋似的滑,光是摸一下老子就硬到不行了,要是干起来!哈哈哈。”男人恶心地描绘着那脑里的想像,将大手往流苏的衣襟里探入,脸上有些垂涎的口水。
“我靠!光天化夜之下,有人敢在老子的地盘强抢民女!”区光磊在黑夜里现出,后面有是XX酒吧的保镖,上前将几个准备在流苏身上动手动脚的男人拉扯到一边角落,不留余地的往死里打,用的是专门治道上流氓的铁棍子。
流苏身上的衣服有些散乱,外套被扯落扔在地上,薄薄的衬衫被扯出几道口,头发被挤压得散乱,神情狼狈地,脸上的神情是惊魂未定。
“咳咳……”秦晋阳本是想上前寻问她的状况,当顺着衣领看下去,看到那抹引人瑕想的雪白时,隐隐也有些不好意思,“没事吧?”
流苏僵僵地扯不出笑容,只能点头,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
莫子封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竟也赶了过来,脸上的神情是慌张亦是担惊,找了个人问就到角落里抱出了向小北,愤怒得说不出话,一口气地抱着她走出小黑路,气愤地丢上车子后座,拳紧握着,有种想发火的心情,可当看到那张哀怨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脸时,心全融化了,他轻叹一口气将她揽入怀,抚着她的泪脸,轻声哄轻声哄:“小北,我只喜欢你……”
怀里的人好像听到了般,出奇地慢慢平静了下来,在他身上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像个孩子一样疲备地睡去,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流苏尴尬地咬牙,好似上次和眼前这俊朗的男人见面时,也是这样不堪。
他拿支票过来给她……
杏连翼就是在此时出现的,他阴沉着脸将外套脱下,套在衣裳不整的她身上。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转身一拳砸在秦晋阳脸上,声音冷得如寒冰:“你他妈怎么照顾我女人的,今天不给我个交待我封了你这酒吧!”
自知理亏的秦晋阳没骨气地缩了缩骨头,欲哭无泪,这姑奶奶啊无缘无故干嘛跑来他这新开的酒吧玩儿呢,刚才在包厢和怀里软香调情到一半接到杏连翼的电话,他只差没腿软,这附近的混混他是知道些的,要真招上了一两个真是能出事的。衣服穿得乱糟糟就跑了出来,当看到那混乱的画面时,就算是及时赶到,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我立刻给你交待!”他不敢再耽搁半刻,转头凶狠狠地对专门训练过的保镖厉声吩咐道:“给老子把他们的手都打断,在我道上敢碰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那三个碰了流苏的混混早给打得鼻青脸肿,身上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听到这话吓得哭天喊地,没有尊严吓得屁滚尿流地求饶:“大爷我们不敢了,不要再打了,我们会死的,我们保证再没有下次了……”
整条路都能听到杏连翼的怒吼:“吃了狗胆子碰我的女人,我他妈今天就让你死在我眼前!”杏连翼脸冷得现场温度降了又降,阴着脸咒骂一声,走上前重重踹了求饶的男人一脚,正中胃部,痛得他哀声连连,他却好像不解气,接连重重地又踹了几脚,大有要男人命的狠决。
流苏拉紧他的外套,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没看过他现在的模样。如果说现在他的神情是在诠释生气的真正含意,那以往他们吵架时那些,真是皮毛,他从来都是在动怒时摔门离去,或是让她离开。
眼前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好像真的要出人命了,虽然一条人命在他们的地位来很容易解决,秦晋阳仍是觉得不妙,这里有五个呢,总不能全干掉吧,想着是这么想着,他还是不敢上前劝阻,这少爷别看平时温润儒雅的,深沉起来能活生生整死个人。
杏连翼在前面走着,流苏提着脚步在后面紧紧跟着。
她一身狼狈不敢回家,怕叶妈妈看到吓坏了,又不知道往哪里去,还在苦恼之际,已经不知不觉地被杏连翼载到了他家,那栋熟悉而陌生的豪华别墅。
“杏连翼——”她有些不确定,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这么晚了,会打扰到你爸妈的,我去向小北家也一样……”
他不耐烦地反拉她的手,声音带一丝低沉暗哑,戏谑地说:“晚上和我同个房间,不会打扰到他们。”
她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低着头脸腾得一红,手下意识地攥着他的外套,那味道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
流苏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吱吱唔唔地说:“我——还是回去吧。”
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去他家,若是碰到了他爸妈该怎么办?难道若无其事地笑着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想到这她囧了下,跟见家长似的,忒暖昧了。
杏连翼俯首,看她一张小脸在夜色仍然雪白干净,单薄的身体披着他略显宽大的外套,薄红的唇微抿,手指捏着外套衣角,明明是一身狼狈样,却有种……唔,诱惑的美。
他突然不想让她这副样子让别人看到,就算是路人也不准!
杏连翼勾勾唇角,俯首在她耳边暖昧地低语,“我的小流苏,害羞了?”
他独特的气息随着说话热热温温拂过她的耳垂周围,随着说话的动作温热的唇瓣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耳膜,流苏只觉得脸一点点因为他的亲昵的动作而热起来,细齿紧张地咬住唇,
“没有……我要回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却是真的不想和他单独再呆下去了。他总有办法让她心狂跳不止,衿持让她赶紧离开。
“穿成这样回去?”他弯了弯唇角,毫不掩饰讥讽之意。
“不用你管。”流苏咬唇,嘴硬道,赌气地真要回去。
杏连翼加大手颈,轻易地将她拉到身边,一米八几的他高了她整整二十公分,两人力道悬殊,而他也总有办法用武力驯服她,像此时般轻轻松松地就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皮笑肉不笑:“衣裳不整地走在路上,现在夜深人静的,然后半夜又跑出几个流氓,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被他们占便宜也无所谓,嗯?”
他的话有几分属实,不全算是在吓唬她,她此时的模样就是司空见惯了的他都有些动心,何况外面那些成天花天酒地的男人,扑上去只是迟早的事。
流苏一震,之前只想到和他独处一室的尴尬,却没想到一个人回去的后果。
“可是——在你家不方便。”
“小流苏,你权当是提前见公公和婆婆。”他眯眸,唇角勾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流苏心里一顿,抬眸看他,墨黑狭长的眸,好看地微眯,里面隐隐藏着笑意。
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见公公和婆婆?
咬了咬唇,心里分不清滋味,“晚上我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女人——声音好像是路小姐,我打扰你们了么?”
她的眼神藏着猜测,淡淡然地看着他,这张俊逸好看的脸。
晚上在小黑路她心里已经产生了绝望,那个声音传来的时候,她神情复杂,猜他不会过来,在心里笑自己自作多情,他们是什么关系……
当她套上那件温热还藏留他体温的外套时,仿佛在夜时迷路的孩子般,紧紧地攥着衣服。心里慢慢地安定了下来,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心情,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的脸。
杏连翼皱眉,斟酌了一下,望住她清澈明亮的眸,淡淡地笑:“嗯,打扰了。”
“我当时本来打算挂电话的……”她敛眉,老实地说:“我不知道你会接。”
那时路子琪说他还在浴室洗澡,她就准备挂了,谁知下一秒电话那端就戏剧般地传来了他的声音,她不知道是喜是悲。
她明知道他身边的女人不只她一个,而且有很多个,而……她是当中最不起眼的罢。
可笑的是,她竟对他心动了,从当初的厌恶到现在的依赖,她不喜欢男人抽烟,却闻得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有时候亲热时那烟草味在四周围绕着,她闻着就是莫名的心安。
他声音轻柔地又说:“要结婚了,总要有个交代,我想告诉她以后家里有老婆管我了,别再来往。结果你一通电话过来,什么都没说成。”
“杏连翼,我……”她轻轻地喃出声,万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的眼里盈了宠溺,揽着她瘦小的肩在怀里,低低地说:“乖女孩,以后有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他今晚的声音在流苏听来格外的魅惑,低低的轻轻的,像根羽毛拂过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痒痒的,像根情弦的拨动。
流苏还怔在他温情的话里,他已经趁机揽着她的身体往灯光明亮的别墅走了进去,她知道他的动作,却没有反抗。
明明高不可及的人,让她碰上了。她不想作凤凰飞上枝头的梦,但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同样渴望爱,渴望有个男人疼惜她,这时,杏连翼正好充当了这角色。
她的心慢慢在投降,被这片刻的柔情征服。
“杏连翼,我想洗个澡,那个浴室在哪?”她身上有汗水,不舒服,黏黏的。
杏连翼伸手虚指了个方向,“你在房里的浴室洗,我去楼下。”
“唉……好。”流苏怔怔看着他离去,拉着身上的外套环视了四周,才慢慢走进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