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静静听着,路桓见她神情宁静,也笑了一下,将烟抿在烟缸里,“杏连翼帮了她很大的忙,所以她有了今天的风光,我们的生活也好了起来。那时候我在电话经常听她提起比如杏连翼今天打了个电话就把为难她的演员给退了杏连翼刚刚把酒店包了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安静真好杏连翼如何如何,我也理解成杏连翼和姐姐是恋人……”
他看着流苏,笑得有些凄,“我放弃进哈佛的机会,从美国回来,为了不给姐姐增添经济压力,在这里选择一所学校。然后我碰到了你,那之前我不懂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可是每天看着你专注地听课认真的神情,我就觉那种被心动填满的感觉真好,每天在上课时都会不经意地看你,直到那天你走了神,我好像抓到了机会,敲诈你请课……”
“后来我送你回宿舍,出校门口时我看到那辆黑色的车站在那,是他站在酒店的车,我当时没有想太多,我以为你们不认识,也许你在酒店反常的安静已经在告诉我了,可是我真的很迟钝吧,我没有理会绕过车子走了,可碰到你们一起在校路上并肩走路时,我发现我有些抓狂了,也许是你们走一起时很搭配,很好看,甚至是赏心悦目。我当时想把你从他身边拉开,因为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听到他讲路子琪和杏连翼的事,流苏只是抿了抿唇,他以前那些风流事迹她也略有所闻的,娱乐新闻天天在报导。可看着路桓安静的陈述模样,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烟雾没散完,她觉得眼前的男孩子一下是大人了,他对她或许只是淡淡的喜欢,没有爱,却也能一夜长大,正如她当初经历过那些事,让他们在以后的路上懂得思考更多。
路桓把眼神从窗外移回来,看向她:“杏连翼跟姐姐散了,我听到姐姐跟我说时,我就想到了你,可是我头个担心的人是姐姐,我怕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可姐姐仍然每天认真地工作,好好地生活。”
“早上出门前,她在客厅看报纸,我听到她轻笑的声音,她说:杏连翼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也不分场合,生气了就用暴力,真幼稚。我有些吃惊,我以为她会闷闷不乐,可她没有,流苏,比起姐姐拿得起放得下,我在你面前纠缠不清的行为是不是很滑稽可笑?”
流苏心里随着路桓这大番话也明朗了起来,她微笑地摇头,“路桓,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有气量的,你和你姐姐一样,你们让我知道爱情能这么单纯简单,只有爱和不爱。”
路桓尴尬,笑道:“我没我姐潇洒,她一瓶酒就忘记了,我就是死缠到底才死心。不过,既然我们没机会在一起,我觉得做朋友也很好的,还有,你真的不回来上学?”
“不了。想学习还有很多机会,但目前暂时休学吧。”
“你真的很爱他,为了他把学业都放弃了,爱一个人能如此也够了。”路桓语气里有些佩服和羡慕之意,流苏听完却一愣,“什么?”
她爱他?难道她不是为了一千万才嫁给他的吗?怎么可能是因为他才休的学……
“害羞了?呵呵,其实不说大家都知道,我就是感慨下。”
流苏再次因为这话而噎住了,干干地笑了下说不出话,喝了口冰水,感觉枯燥的喉咙给润了下才缓过气来,“路桓,天快黑了,我可能要回去了……”
路桓点头,“好,我送你回去吧。”
她没有拒绝,有些呆呆地从位子上起来。
流苏头痛地想,她现在对杏连翼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们是因为钱在一起,也是因为钱而结婚,她家拿了他一千万,为了一千万她才被迫嫁给他,可是现在,她爱上这个权势强大的男人了么?怎么会,太匪夷所思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几个月连续做的恶梦哭过的眼泪又算什么……
要是说不喜欢没有爱上他,恐怕连自己也不会相信,这样优秀抢眼的男人,任凭她的心再硬再强也会动心的……
走出咖啡店时,那辆黑色的奥迪R8在门口处停着,流苏诧异地睁圆眼,路桓也见到了,“看来不用我送了,你过去吧。”流苏和路桓告别,他顺着另条路走了,挺长的身子迈着轻快地步伐离开,双手放于身体两侧,也是个家教极好的男孩子。
没有走过去,奥迪开了上来,车窗滑下,里面坐着的人却不是他,司机恭敬地说:“少爷让我等你,说是你出来了就载你回家。”
回到家时,杏连翼并没有在,她用了晚餐上楼在房间里简单的清洗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苦思了一晚上,当指钟走到2时,杏连翼还没有回来,她缩入被子里安静地睡过去了。
早上起来,房间的门还是紧锁着的,没有半点被打开的痕迹,床头也空空的。
杏家的三餐的时间很规律,三餐都是准时开餐,她昨晚又因为点破事而想到凌晨,起床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没空瑕多想简单地梳洗了下就下楼去。
杏夫人是典型的相夫教子,家里有厨房,但每顿的餐点她都要亲自料理,流苏大老远就看到她在搅蔬菜沙拉。
杏父在翻看报纸,老爷子老夫人坐在位子喝牛奶,流苏问了个好,得到大家一致的回应后受宠若惊地坐了下去。
“连翼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杏父从报纸上抬起头,扫了她身旁的空气一眼。
流苏一看到杏父就想到杏连翼被他打的凄惨伤势,对他突然的问话有些虚惊,看向杏父恭敬地说:“他好像有事,还没回来。”
杏父立刻皱了皱眉,好像司空见惯般,沉沉地‘嗯’了声,继续低下头看报纸。
老爷子岔岔不平地把盛着牛奶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这死小子怎么就是学不好,晚上竟然也不回家,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成何体统!”
老夫人警告地咳了个嗽,把桌上的牛奶拿起重新送回老爷子嘴里,一边教育他:“食不言寝不语,就你话多。多喝点牛奶!”
老爷子气不顺,但老夫人完全是老将出马一人顶十,简单地说气场太强,把他的气势一下压了下去,他吱吱唔唔句也真继续喝牛奶吃早点了。
“流苏,男孩子家在外面有自己的事业,难免碰上些事耽搁了,说不准等会就回来了。”杏夫人把搅好的沙拉递给流苏,笑脸吟吟地说。
“妈,我知道。”流苏盈盈地微笑,接过杏夫人手里那盘健康绿的沙拉。
杏连翼打电话过来时,她刚吃完饱打算离开餐桌。
“临时有事,我现在在外面。”他一开口就说。
“哦。”流苏面对大家意味深长的笑有些窘,低低道。
“今天也不回去了,你要一个人在家,嗯,晚上一个人睡觉。”他的声音有些疲态,显得慵懒至极。
“知道了。”
“叶流苏,我晚上不回去,你也不查勤么,我可是要做你老公的人。“杏连翼低吼。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她现在的角色是他既定的妻子,好吧,她是应该关心地问几句的。
“那你现在在哪里?”
“床上。”他不负众望,哼哼地告诉她。
“这样啊……”
“……”
“你现在在干什么?”碍于长辈在这里,她省略了床上两个字。
杏连翼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道:“等我回去了就让你知道我还能在床上干什么!”
“‘忙’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有力气回来告诉我吗?”流苏也学得牙尖嘴利了,讽刺地顶他。
杏连翼愤愤地断了电话。结果一通温情的家常电话到他们又成了斗嘴。
在杏家一整天都找不到做事,平常打扫房间用来消遣时间的习惯也施展不到,她在大厅窝了一下午,百无聊赖地又上了楼。
电话响了下,她按了接听键,向小北甜美俏皮的声音很快传来:“流苏,你怎么退学了?靠,我才请了两天假,今天上学就听到你退学了!”
流苏也觉得有点窘,不知从何说起来,向小北在电话那端眯着睛威胁:“给我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好凶呀。”流苏失笑地调侃。
“废话少说,从重点说起,小细节过滤,老娘花几个小时间听你说原因,要是让我不满意我现在就杀到你家!”
流苏也闷了半天,听到向小北欢快俏皮的声音,心里觉得也喜滋滋的,便窝到床上跟她有一句没一句地扯谈起来。
聊得正是火热时,房间的门被敲得笃笃响,这房间除了杏连翼一般其他人不会冒然上来,一般有事也只会叫佣人上来叫她一声,终是家教极好的家庭。
她警觉地跟向小北说了几句然后挂了,带着疑问走到门口打开门。
杏连翼一身米色的休闲衬衫下搭白色休闲裤,门一打开,也不担心有佣人会经过,一把抓过她按在怀里火热地吻,一手覆在她胸上。
流苏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他用横力按住身体,一阵天旋一转,她气喘吁吁,杏连翼腥红着眼,将她身子拖入房间,脚踢上了门。
杏连翼此时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蛮横得没有以往半点的情圣模样,他手捏着她两边纤细的肩膀,恶狠狠地看着她,只想将她的淡定撕碎,让她哭让她求让她叫。
“阿翼……”流苏挣了挣身子,感觉被他抵得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