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家里有个固定的女人,在意着她担扰着她关心着她,尤其是杏连翼这样花天酒地惯了的花花少爷。
可是经过那通电话,他的怒气若有似无,他承认被那女人的行为给激怒到了,她总有办法激怒他,而且用的都是寻常小事。
他看过爱情的苦,比如最近的,眼前的苏亦云,那样铁面无私冷血无情的人,偏生生给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给制服得死死的。
那天下午在苏家,他和所有兄弟亲眼都见证了,一个男人能多宠自己的女人,苏然窝在沙发上睡午觉,他们也无所事事地在那打牌赌钱,底价是十万。大家是玩惯了的,也不觉得什么,玩到兴起时,苏然细细的声音响起,她嘟囔了句什么连靠得和她最近的区光磊都没有听清楚,苏亦云却心有灵犀般地绕了上去,将她软软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完全不管在大家面前这行为有多肉密,做得极其自然。他大口地咬了口苹果,在嘴里咬成碎末,直接按着苏然的脑袋含住她的唇,将苹果渡给了她,苹果碎几乎不用嚼咬就能咽下,所以苏然就算是半睡也安稳地吃了下去,苏然在睡梦里嘴角都扬着,苏亦云爱怜地用下巴磨着她的脸,再近点两人的唇就会碰在一起了……
大家全部都给这行为给吓到了,无一疙瘩满地,这对兄妹是怎么回事?太赤裸裸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怕是没人会相信!
后来散了后,他才知道,苏然说了句:哥哥,我的苹果还没吃完,会浪费的……
“真该叫苏亦云的仇家对手过来来看看这幕,只要苏然宝贝一句话,他就像个毛燥的男孩子!哪还有在外面的气魄!”区光磊那天坐在床上一直不停摇头,“翼,这女人真可怕,别看我们现在玩女人,说不准哪天就沦落成第二个苏亦云了,被女人玩!”
“翼,你怎么从刚接完电话就一直心不在焉?“莫欣欣察觉他的注意力没放在自己身上,笑容有些僵,仍温和地说。
莫欣欣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她的生涩的娇羞他都见过,可在他心里不过是同其她所有的情人一样,至少没什么独特的。
他突然心生一个念头,这时候回去给那个女人一个下马威,知道自己即将做老公的人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又是什么感受,那该死的脸还能不能再继续淡然下去!
他从沙发站了起来,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莫欣欣情急地迎了上去,两条手臂留恋地围住他的腰,“翼,你去哪里?要回去了吗?”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说过我们断了。”他冷冷地说,将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身上扒开。
莫欣欣跌坐在地上,哭得泪水连连,不知是天生的演技派,还是真的情到了浓时,“难道真的就因为那个女人,你要和我断了吗?她哪里好,翼!”
杏连翼连眼也没有抬,开门离去时,站在门外淡淡地说:“我们要结婚了。”……
杏连翼直接将她扔在大厅沙发上,小小的身子有些反弹又重重地压了下去,她双手撑着沙发,一脸倔意,咬着唇不说话决意要起来。
“够了叶流苏!”杏连翼低吼。
“不够!你管我做什么,你去找你的红颜知已,和她们心心相惜!”她心里也生气,却不敢跟他一样大吼大叫,这里是大厅,但凡声音大点都会把其他人吵醒,所以她担忧地把声音压抑得很小,怒气和气势弱了一半不止。
“不劳你关心,我想找自然会去找!”他神情阴郁,气闷地对她吼。
他的声音很大,在大厅回响,流苏猛得一激灵,从沙发上起来,赤着双脚站在真皮沙发上,双手敏捷地捂住他的嘴巴,恨不得扇他几巴掌,闷闷地说:“如果你是专门回来找我吵架的,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兴趣!而且爷爷奶奶爸妈都在睡觉,你要是闷得慌大可出去外面找女人发泄!”
她一直知道他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一会好一会坏,变脸的速度比闪电还迅速。
比如下午刚吵完,这会正睡觉,半夜呢,他说回来就回来,存心闹腾她。
“你就巴不得我和其她女人上床?”杏连翼蹙着脸,白皙的俊脸不知何时染上了愠怒的浅红,俊眉柠在一起,眸子犀利地盯着她。
“这样你开心了又能还我清闲,何乐而不为!”她的语气如同以往般倔强,两只拳头握拳,站在沙发上的身高气场丝毫不比他逊色,定定地望着他。
只是眼眶,渐渐地红了,一层透明的液体慢慢溢出,在眼前形成迷雾般的景像。
她不敢眨眼,任由眼眶里的迷雾越来越广,就是倔得眼眨也不眨,她的肩膀在轻颤,嘴唇有些蠕动,牙齿立刻紧紧地咬了上去。
杏连翼此时心里有千丝般地闷万千的烦,可当她在眼前蠕着唇柔弱地虚着身体,虽然是以和他耗着的姿态,他还是心软了,手臂一伸,拉下她的身体,随即坐入沙发,将她放在大腿上,他伸手擦她的眼泪,她立刻用小手拍掉,他轻叹一声:“流苏,别这么倔好吗?”语气有些无奈,她总是倔,为什么就不撒下娇服下软呢,或许他就真的,会对她死心塌地了。
流苏重重别过脸,不让他拍打在脖颈上温热的呼吸声影响心情,说话时声音带着哑然,她不觉得自己哪有错,和她倔不倔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件事错的是她吗?他在外面和其她女人过夜,回来她还要温柔体贴地去伺候他?抱歉,这次的委屈求全她还做不到,至少目前无能为力!
“多的是女人会甜言蜜语,而我就是这样子的了,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大可……”她顿了顿,闭上眼睛声音轻飘飘地,飘入他的耳里,“娶你想娶的女人。”
“好了,别说赌气话,你是不是难受我和其她女人的事?”他捧住她的脑袋,将她的脸转了过来,桃花眸仿若一口井对着她吸取所有神智,滚烫的唇在她挣扎下砸了下去。
“你吃其她女人的醋了,是不是?”他还觉得不够,吮着那片沾着泪迹的唇,牙齿挑开她的贝齿,进去里面吸着她,她刚哭完体力欠佳,这会立刻就喘上了,他松开唇,鼻尖磨着她洁白的下巴,继续对她循循利诱。
她的眼泪在脸上肆无忌惮地掉着,伸手随意地擦掉,口气执拗,没有半丝要退让的温和,“我做什么要吃醋,你想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就在一起,关我何事!”
换作在平时,杏连翼此时的性子是要发作了的,偏生是面对着她这样倔得无法驯服的野猫,他伸手轻动作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她却跳得更凶了,身子僵僵地坐在他腿上,这本该亲热的动作在他们此时看来更是如坐针毡,他俯下脸吻住了那片泪痕,感觉她睫毛轻颤,他勾了勾嘴角,声音轻柔地说:“可是,我怎么闻到那么酸的味,流苏,你不确不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吗?我闻闻。”他说完立刻将脸俯到她脖颈,在那大动作呼吸,逼真的动作惹得流苏脸上一阵燥热,干干地骂:“不要脸!”
“你是介意的对不对,不喜欢我和其她女人在一起?”杏连翼仍俯在她脖颈,湿润在的舌头在雪白如霜的皮肤上舔弄,发出极其清楚的声响,“我早上打过电话告诉过你,可是你根本没有反应,那又说明什么?流苏,你太倔了,倔得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流苏说不出话,如果不是倔,她怎么会一次次走进他的死胡同里?
“乖女孩。”杏连翼从她脖颈上抬起脸,双手捧住她的脑袋,用一种近温柔地神情看着她,“我是和莫欣欣在一起,她是我一手捧出来的,虽然没使多少力,可也抹杀她因为我的名声一路大红的事实,所以她依赖我,这几年她都依赖着我过来。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和她散了。昨天她打了电话过来找我,那会我正心烦就答应了她的邀约。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烦吗?因为你和其他男人在咖啡厅聊天说笑,而挂了我的电话。”
流苏听得不是滋味,觉得他扭曲事实,愤愤地道:”我和路恒不过是单纯地像老同学聊聊天,而你们在是床上做那种事……别想拿我们相提并论!”
“我的乖流苏哦,真是聪明。”他不知是赞美还是讽刺地笑了下,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方才又徐徐出声道:“走的时候,她问我为什么,说你哪里比得上她……”
“她说的是事实。”
“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因为,流苏,我临走时跟她说了句话,你猜猜是什么?——我们要结婚了。”
流苏僵了一晚上的身体瞬时软了下去,瞠目结舌地有些傻了,脸上的泪水不知是何时止掉。
“唔……”流苏脑袋还有些哭后的发晕,当他把她就近拉进一楼的客房扒开衣服时还有些不知不觉,他像头饿狼就压上了她。
“杏连翼……”她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在睡梦里小声地昵喃。
天微微亮,杏连翼搂紧怀里的软香温玉,薄唇微扬,下巴抵在她发间上,惬意地闭上眼睛。
一直睡到了隔天中午,杏连翼意外地约她到外面用餐,她想了想,这些日子在杏家都没有什么机会出去,再点头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