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爸爸眼看就要和叶妈妈干起来,人生气起来理智本来就靠一边,而叶妈妈还半分不退让,单是个男人就吞不下这口气,女儿这时上来轻声轻气地劝,没头没脑地怒气找到了台阶下,也就压了下来。
“爸爸,你没和阿翼相处过,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我们在一起过得很好,你不要生气了好吗?好好坐下来讲话。”叶爸根本不相信,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她的女儿正好喜欢上了借他们钱的债主,当中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在,他激动地握紧流苏的手,极力不让自己太激动,平静地问:“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的钱吗,还是他长得好看了一点,流苏,你要想清楚,我这条老命是不值钱了的,你不必为了我而把自己的人生也弄得和爸爸一样失败,那样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你懂吗?”
叶妈妈绕过床,走上前拉过流苏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后,正色地对上叶爸爸正色凝重的脸,她指控道:“你有什么立场教育流苏?你不治病了就不治,你住院了她得为医院费折腾,你不治病要出院了,她还得为你那心情折腾吗?我告诉你,今天这事还真由不得你,要怨就怨你没权没势,运气又好到不行摊上了个任劳任怨愿意出钱帮你治病的女婿,换作其他人你倒也干脆,一条命就给收拾了!”
“流苏明天就要走了,连翼不是那么空闲的人,人跑洛杉矶一天的时间浪费多少钱,你自己估量估量,真是把流苏当宝了他才会在蜜月时间过来看你,说句实的,这就是找晦气,以后若是真出差错了,也只能怪你,今天不管你赞不赞成,连翼和流苏的事是断定了的,你就等着被人喊一声岳父,实在不乐意我倒是喜欢听人喊我岳母。”
叶爸爸动气,“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流苏对他们的对恃感到无力,偏生又是因自己而起,为什么当初跟着杏连翼的时候并没有发觉这种僵局了,她感到迷茫,不过是一会,又恢复了状态,上前挡在叶爸爸叶妈妈中间,打住他们的吵闹,恳切地看着叶爸爸,“爸爸,我已经是阿翼的妻子了,我爱他……除了你和妈妈,他是我世上最爱的人,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生活,并不是说因为钱才会和他在一起,他虽然有钱,可是对我很好。真的……爸爸……你不要动怒……小心身体。”
她说着说着,鼻头有些微酸,透明的液体就在眼眶里酝酿起来,挡也挡不住。叶爸爸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不可置信地说:“你爱他?我虽然不中用,但流苏,你别妄想敷衍我,这件事有爸在呢,爸爸就是拼了老命也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你不用担心,告诉爸爸实话,啊?”
流苏再次握上叶爸爸生了厚厚的茧的手,吸了吸鼻子,语气坚定:“爸爸,我爱他……愿意嫁给他和他一起生活,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就算你和妈妈不在我身边,有他我也会觉得满足,爸爸……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爱上他了……”说着说着,在眼眶里打转的透明液体就稍无声息地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打到地上,洗刷过巴掌大的脸。
“流苏……”轻轻地念了下心里最柔软的名字,叶爸爸一下觉得疲劳至极,挣脱她紧握的手,“我累了,想休息下,没事的话你走吧,不用再过来,有什么事就去忙,我这身子板我自己最清楚不过,暂时是死不了的。”
“爸爸……”流苏睁着泪眸,哽咽地道。
“流苏……爸爸这辈子没什么本事能给你带来快乐,跟着爸爸你吃过很多苦了……要是他能让你觉得幸福,就跟他在一起吧,不用担心爸爸,在我心里你比谁都重要,你过得好了我比谁都要开心……”
流苏脸上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坐在床上挨着叶爸爸,简单地聊聊了几个月来的事,颇有些偷工减料,挑当中趣味的事儿来讲,比如他来学校找她,在宿舍门口低声下气求她开门,讲到这件事上时,她记得叶爸爸脸上凝重的线条柔化了下来,继续轻轻地讲到在他家里长辈们都亲切地对待她,聊聊说说,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最后离开病房叶妈妈陪她去坐车。
晚上九点,杏连翼在床上睡得不醒人事,她脱了鞋轻声走上前,看他蜷缩着身体,被子退到腰间,暖气也没开,柠了柠眉,这都是什么坏习惯呀,她像对待孩子似地用小脚丫去踹他的臀,某人一动不动,任她轻踹着,她挑眉,起了兴,又再踹了一脚。
杏连翼回到酒店一觉就睡到了晚上,身上的衬衫也没换,流苏隐约猜到了他的确是在酒店房间窝了大半天的时间。
还是有些洁癖的人呢,她在心里腹诽他,小脚丫嫌弃地踹他,他还是闻风不动地趴着,她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流苏俯下身子凑近他,听得那轻微的呼吸声,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感受温度,“阿翼,你是不是生病了?”
一只大手同时往她腰身围了过来,杏连翼顺势将她软软的身子揽入怀里,“回来了?”
“你要吓死我呀,醒了还装神弄鬼,我刚才踹你都没有反应。”流苏舒服地窝在他怀里,笑容溢出嘴角,额上有细密不易察觉的汗滴,被密麻的发吸收了进去,她身上的外套在刚才进门时脱下挂在了衣架上,只穿着薄薄的棉毛衣。
杏连翼在酒店房间虽然没开暖气,却也脱了繁琐的外套,就只穿着件薄薄的衬衫,袖口往上捋了些,半只手臂裸露在空气中,肌肉均称,看上去强而有力。
他呼吸火热地搂着流苏,一只手手不正经的从衣摆探进去她的身体恶作剧,在她耳边呵着热热的暖气:“我怎么舍得吓死你,嗯?我是要爱死你!”
她闻言,小小的眉宇蹙了起来,面皮极薄地一下又红了,小手轻捶他的胸膛,斥责他私下无人的耍流氓,“你脏死了,先去洗澡。”
杏连翼觉得休息了一天,体力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却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流苏双手抓着浴缸的边缘,在他身下听话得不得了。
身子不时缩紧地去夹他,缩的她原本就紧致的地方越发的湿软窄小,把他勃发肿大的欲望紧紧地包围住,透不过气地咬着,弄得他实在受不了,只能用最原始的动作在她身后撞击。
“唔……流苏,放轻松些,乖,你要夹断我了……”她的生涩套带,弄得杏连翼这个情场高手跟个初识情果的毛头小子似地,俊脸上涌上了红潮,抓着她的腰卯足全力地要她。
在客厅洗澡做事整整花了三个多小时,两人才从浴室出来。
杏连翼抱着浑身无力,皮肤仍透着情事过后的淡粉色的流苏,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最后她头放在他大腿上,他拿着毛巾带她擦拭湿嗒嗒的头发。
又经历过一件可大可小的事,但总算是得到了爸爸的祝福,今天晚上的她比昨天晚上的主动更加有些不同,世上她最爱的两个男人都为在她的快乐而快乐,她感到心里被股美美的心情填满,正如他的手温柔地头上擦拭着,最平凡的动作也是诠释幸福最直接的行为。
“阿翼。”她轻轻地叫他,“我今天在医院跟爸爸讲了很多话,都是讲我们认识相处的事。”
杏连翼面不改色地继续帮她擦着头发,淡淡地应了她一声,又再专注于那头凌乱疯成一团的发,在他身下,那一头头发总是会晃动着他的眸,他喜欢这头黑亮的头发,喜欢她留了下来,喜欢她身上的剔透干净的皮肤,唔,他想他是喜欢的。
“你今天晚上要是在的话,爸爸会当着你的面一起祝福我们的。”
流苏抬了抬脸,眸子闪亮地去寻他的眸,小手将他不专注的脸掰向了自己。杏连翼放下毛巾,双手插进了她密麻的头发里,湿湿的水珠沾满他的大手,凉凉的,他的心里跟着那水珠微凉起来,俯身吮住了她的不满撅起的唇,辗转含进嘴里舔带,深深浅浅地,技术相当娴熟,流苏不一会就软倒在他怀里,声音也软绵绵地,“阿翼……”
“你愿意跟我去见爸爸……”他舌头描绘着她的唇形,她笑容甜美,双手去搂他的脖颈,“我知道你也是喜欢爸爸妈妈的,不然不会任由爸爸发气,你从来都不会让人骂,你想要让爸爸接纳你对不对,所以你愿意做让步,今天才回酒店睡了一天,也不出去,我知道你别扭,你就是闷骚……”
杏连翼微蹙眉,她在身下笑得美艳如花,身上的水珠滴在如雪的肌肤上,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将她丢进床中央,扯开她的浴巾,一气呵成,她仰起了身子,随着他的动作长长地吟了口气。
“阿翼,你回答我,我说得,呃啊……对不对呀?”
“今天是最后一天蜜月时间,明天就要返程回家了……春宵苦短,你确定真的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锁碎的事情上?我哪有多余的时间跟你说话,爱你都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