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4阿翼,你成功了
作者:钱来来 时间:2018-05-18 16:31 字数:4368 字

流苏想说句什么,可嗓子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地说不出来,一时间有些哑然,就在这时候那个漂亮女人注意到了她,吟吟地笑着打招呼,“HELLO!”

流苏淡淡地扯起了个笑容,微微笑地回过去,托她的福,那坐在沙发上不远处的男人回过神了,站了起来双手插于裤袋,迈着极其优雅地步伐向她走来,随着他的走近,一只手臂就揽上了她的肩膀,若无旁人地将她轻轻地带入怀。

“不是很累么?怎么不多睡一会,下来做什么。”杏连翼的声音淡淡地,却带着不悦。

“我睡不着……”她咕哝。

她的话刚说完,面前察言观色地刘新凉鸡蛋挑骨头地说:“流苏昨天很累呢,只睡近十五个小时可能不够吧?你要注意休息哦,这样身体才不会累坏。”

流苏随即蹙起了眉,那次被汤洒到的事,她没放在心上,只是当作意外罢了,可却怎么也忘不了她狂妄自大地在他们的房间警告她的那番话,她说的话她字字都觉刺耳,而看着站在她身旁的亦南和那个漂亮的女人都和她相亲相爱的模样,她忽然觉得刺眼。

“阿翼,你们慢慢聊,我去花园看看盆栽,一星期没看到了,不知道长花没呢。”她淡淡然地笑道,弯弯的眉,薄薄的唇,白净的皮肤,抿了抿鬓发,她轻轻地挣脱杏连翼的手臂。

“唔。”他又再环过她的肩膀,低低地道:“我陪你一起去。”

杏连翼身上穿着淡蓝色的休闲衣服,一身淡蓝色的休闲衬衫下搭白色休闲裤,一副居家的十好老公副样,又不失温尔儒雅,休闲事又带着淡淡的慵懒,帅气地魅惑着每个人的视线。

“阿翼,我这么久来一次,你不陪陪我么?”赶在他们离开之前,那个漂亮的女人说道,声音竟然是出奇地好听,轻轻地,清清地,脆脆地。

随着杏连翼顿住的身影,流苏心里断定了一件事,他们是认识的吧?他那道灼热的目光,怎会随意对一个陌生人做出来,她晶莹干净的手指有些泛白地攥着衣角,只想,那个不好的预感不要被证实。

“顾夏,好久不见。”

她听到了心里有个东西断了的声音,怔怔地呆在原地,回味那两个简单的字,然后客厅一下寂静,静默得只有杏连翼好听醇厚的声音。

“阿翼,你想我么?”书房里,两个同样高佻修长的身影交叠在一起,顾夏身上的小披肩不知何时被除了下来,露出两条洁白纤细的胳膊,从后身搂着杏连翼的腰身,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清楚地看到顾夏满意愉悦的微笑。

杏连翼背脊挺直,被身后那久违的温暖的触觉弄得一颤,如此不像真实,她的双手又真地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三年了,曾经这样对他的顾夏回来了,又再像当初般地紧紧地搂住,习惯性地贴在他背部轻语。

门留了个缝,或许是他们太心急‘谈事’了,所以没合紧,流苏径直站在门口,抿着唇看着屋内纠缠的两个人,顾夏,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个女人,可她隐约是猜到了的,那天晚上,他为了她发狂,在车上丧心病狂地欺凌她,只因为他将她当成了顾夏的替身……

***

替身。这个词从脑后迸现,她猛得身子一抖动。

她的眸子闪过一丝薄弱的黯然,手死死地掐着大腿,强迫自己赶紧跑开。

顾夏仍紧紧地搂着他,见他不回答,又换了个话题,“刚才那个女孩子,是你妻子?”

杏连翼的声音有些轻扬,“需要我告诉你么,她的姓甚名甚,如今怕是只有你不知道。”挑了挑眉,话里带着轻微的讥讽。

“不要,我不要你告诉我,阿翼!你为什么总这样?不肯给人一点希望,就算是谎言你不肯给人一个美好的幻像,你不喜欢她的对不对?我能感觉出来,你一定不喜欢她。”顾夏自信十足地挑着唇微笑,像个幸福的小女人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我怎么会没有发现,从头到尾你的眼睛只有我,你喜欢我,你只喜欢我。”

杏连翼背部轻颤了下,只听她又继续轻柔地道:“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了,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结婚了,就连你去蜜月的地方大家也知道,我不去找你,是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可你是不是气我没找你?所以这次回来后才用这种通告天下的方式结婚,霸道的你只是想让我知道吧,阿翼,你成功了。”

“我现在可以抛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上门来求你,别斗气了好么?我们不要再浪费接下来的时间了,我会好好陪在你身边,做个尽忠尽职的好妻子,而你在外面安心地奋斗事业,只要你知道,家里有一个女人永远等着你,那人,会一直是我。”

过了好长一会,顾夏仍然自信地微笑着,只有门外那个纤细的身影,抿着唇淡然地看他们,这一刻要过多久她才会忘记,昨天刚和她步入礼堂为她戴上戒指的男人,和着另个女人若无旁人地在书屋轻声细语。

那淡蓝色的背影一下刺痛了她的眼睛。

“顾夏,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讲话?我未来的弟妹么。”

顾夏的心轻颤了下,眼前的阿翼还是三年前那个温文儒雅的阿翼么,电话里他的语气不是很好她听出来了,那是因为她没有来到他面前,可现在她就真实地抱着他,他却能镇静如初地对她说出番清冷的话,顾夏的心里被担忧一点点攻陷。

片刻之后,她脸上又恢复了自信,用丰满傲人的双峰蹭着他的身体,他现在年轻,正值血气方刚,而她成熟性感的身体没几个正常的男人能拒绝,借此带动情趣,她磨弄着他,便哑着声音说:“我和亦南真的没什么,阿翼,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当着亦南的面亲自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他做出半点逾越道德的事,我保证,阿翼!”

杏连翼收展笑容,扬了扬眉,转过身,拉住了顾夏的手,趣味盎然地问:“你和亦南没发生什么,顾夏,当真像你所说的话……”

不等她狡辩,他冷冷地笑道:“脱衣服!”

顾夏听他的话,顿时有些僵住,随即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把丰满性感的身体正面地蹭着他,脸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眸子里闪过喜意,却还是衿持地问:“阿翼,为什么要脱衣服?我怕冷——”

杏连翼清冷的眸子染上讥讽,唇微微一扬,“不脱衣服,怎么证明你的清白?”

他磁性醇厚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回响,流苏瞪大眸,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或者这是他表达爱的方式?面前的男人简直像个恶魔,不羁的撒旦!

她纤细薄弱的身体在门外轻颤,顾夏没有被他的话吓到,反而有些喜悦,她却惊到了一颗心,久久反应不过来,只是定定地望着那张俊美的脸,那丝噙在嘴角浅浅的笑。

顾夏双手来到自己的身上,欣喜若狂地,小心翼翼地将吊带从身上除下来,她娇颜微红,吊带裙脱到一半,褪到了腰间,露出半片洁白的背,她环住了胸,哆着嗓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杏连翼道:“阿翼,好冷哦,你抱抱我好么?”

“呵。”杏连翼放荡不羁环视她,微眯眸,修长的手指去她的性感凹起的锁骨,“把衣服都脱了,不然我怎么抱你?嗯?”

顾夏听到他的话,眼睛里燃起了希望,最后作衿持状地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脱身上褪到一半的裙子,她的脸染上了红霞,洁白的身子在冷空气中起了些疙瘩,可一想到能抱眼前思念已久的男人,心中又是一股火热。

书房那亲密暖昧拥抱的一幕,她再也看下去,流苏不吭声,僵僵地转过了身体。

不一会,房间立即传来令人口干舌燥的女人娇吟,听起来似乎是很舒服地享受。

流苏脑袋一空,怔怔地听着里面一连连发出的敏感声音,远远地传来,敲击着耳膜,她的手攥紧衣裳,大力得白净刚留长的指甲生生地掐断了也全然不觉,脚却像灌了铅般地,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听里面残忍的声音。

她心里的不安,终于被证实,眼前的生活于她本来就奢侈。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却抵不上顾夏的一句话一个拥抱,顾夏是他心里的梦吧?而当这个梦回来能实现了,该是欣喜若狂的,就像杏连翼于她。

他在书房抱了顾夏,毫不避讳。

流苏面若白纸,忽得咬了咬唇,反过身心里涌起强烈要冲进去打断他们的念头,恍然间,她对上顾夏的眼睛,杏连翼背对着她,顾夏侧脸靠在他胸膛上,那双眼睛带笑地看她,目光灼灼地,她眨了眨眼,顾夏缓缓勾唇对她笑,那当中的含意,胜利,自信,炫耀。

她回以顾夏淡淡一笑,她有些恍惚地愣住,她没有半点犹豫地转过了身。

阿翼,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么?我释怀了,其实她也没那么完美吧,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她,所以她成了你的美艳无双。

“阿翼,我不回国了,可以搬回来跟你一起住么?”

转身离开之际,听得屋内传来清晰的声音,他低低的声音随即发出:“随你,奶奶一向疼你,你回来了能陪陪她。”

“我知道的,阿翼,我现在好幸福,我再也不会任性了!”

她忽然手脚冰凉,一下捂紧了唇,拔腿跑开了,一路跑回房间。

关上房门后,她还心有余惊,背靠在门上喘着气,手紧紧地掩住唇,藏着里面细细的啜泣声。

哭什么,叶流苏,你从来都是有心知肚明的,你刚才为什么没闯进去指责他们,你明明很清楚的,你是为了钱才会嫁给他,你比谁都聪明,一直都知道你们是没有结果的,不然那些天里,不会说着那些释怀的话,不会轻声泄露自己的心意,不会为他的感情若得若失!

可是怎么办,没办法了,习惯性地依赖后,浑身的刺就会一点点地摒弃,但刺猬拔了刺会痛得多深啊……

还记得,年少看到的那场情景,琼瑶的戏里的女主角总是坚强的,那场戏里,书恒和依萍决裂后答应了与如萍订婚,从桥上落水前,她犹如神智不清的女人,只是不停地说着,寻找她的‘刺’,在书恒控诉她的同时,她何偿不是为了书恒将身上的刺都拔光了。

她身子软倒坐在地上,将湿透了的脸埋有膝盖里,双手圈着自己,依萍为了对的人拔光了所有的刺,那她呢,又上哪去寻找她的刺……

回到房里,杏连翼优雅地脱下身上的衣服,丢弃在一旁,看到流苏蹲坐在床上,环抱着膝盖,下巴抵着膝盖,脸上爬满泪水,巴掌大的脸隐隐透着苍白。

看到她无精打采的脸,他瞬时蹙起了眉,折起了衣袖,走上前去。

“怎么又哭了?”他坐上床,将娇小的她疼惜地搂入怀里,低低地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脖子痛了?我叫医生来给你看下。”

流苏拉住了他随即要掏出手机的动作,说不出话,泪水肆横,唇微微蠕动。

平时她的泪水也多,可是像今晚般哭得让人措手不及的小心翼翼还是第一次,单薄的身体带着凉凉的体温,他心微微动了下,将她搂得更紧些。

这个乖女孩的泪水,似乎有点多,他的耐性也渐渐养了出来。

用手背擦去她的泪水,“流苏,是不是想你爸爸了,唔?真是孩子,才两天不见,要是真想了,我过两天把手头的工作吩咐下,带你去洛杉矶,好不好?”

流苏呜咽的声音更大了些,脸被他大手抬起放在他的肩膀上,泪水沾湿了他身上单薄的棉料毛衣,他习惯在大衣里面只套一件无袖棉料毛衣,进了屋脱掉了淡蓝色大衣,此时两条健硕的手臂裸露了出来,房间没有开暖气,他也不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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