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都僵住了,甚至连心脏都有一种被麻痹的作用,我紧紧的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嘴都已经被我给咬破了,但是我还是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泪水不断的流着,接着,我看到那三个早就已经死掉的流氓,他们此时站了起来,三双眼睛没有焦距,但是我却觉得他们就是在看着我。
我看着他们向着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我想要后退,但是却连动都动不了。
我看到其他的村民也扑向了他们,向着他们撕咬着,但是都被那三个人给撕成了碎片,那样子真的是太血腥了。
我亲眼看着那些村民的身体被他们给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然后看着他们的五脏六俯从天空中暴开,什么心肝胃肠都落了满地。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吐了出来,可是我肚子里却没有什么东西,只能一直往外吐着酸水,真的是太恐怖了。
我不想要这么死,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我摇着头,害怕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心里祈祷着,所有能够想出来的神明,希望他们能够救救我。
可是,什么用都没有,我没有看到什么天神出现在我的身边,然后告诉我,他是为救我的。
那三个人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身边,然后他们三人的手伸向了我,只是一拉就将那困着我的笼子给撕开了,我从里面掉了出来。
我重新恢复了自由,我想跑,但是事与愿违,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动了,我甚至都没有办法站起来。
刚才看到的一切,一直都在冲击着我的心,我现在连站起来都是一种奢侈。
死亡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他们离我越来越近,雨也越下越大,甚至都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接着,我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那三个人的身后。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看到那人影伸出了一只手,接着,那三个人的身体就像是缩水了一样,迅速的干瘪下去。
因为雨太大了,我没有办法看清那个人的样子,现在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我得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这里。
我迈着颤抖的双腿,整个人在地上不断的向着村外的方向爬出去,地上全都是人身体的碎肉,一片片的。
我在不断爬行的过程中,那些碎肉和内脏沾在我的身上,可是我连拿下去的时间都没有,这里就像是人间炼狱一样,我得尽快从这里离开才行。
身后的哀嚎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我都听不到了,可我还是不敢回头,生怕我一回头,一个什么恐怖的东西就在我的身后,朝着我笑。
这样的幻想快要把我给逼疯了,我就这个样子直接爬出了这个村子,在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我终于出来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不知不觉的竟然爬了整整一天,手和膝盖早就已经破掉了,整个人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
可我还是不敢停,直到我再也受不了的昏了过去。
一声女人的叫声响了起来,我身体一震,然后睁开了双眼,发现我此时还睡在自家院子里的阴影处。
而我的面前,则是邻居家的大嫂,她此时正指着我,嘴里不断的骂着我,不要脸,还冲我丢东西。
我看着她的脸,心里一片冰冷,她之前不是死在了那个踢我的中年男人手里了吗?我还记得她跟中年男人对咬的画面,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忍不住的一抖。
我的头看向了一边,此时院子里已经站了好多人了,他们对着我指点着,他们的嘴一开一合的,吐出来的话都是难以入耳的。
我坐在地上终于反应过来,我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我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我昨天回来之后在这里睡着了,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一场恐怖又真实的梦境罢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一大清早就穿成这样坐在这里,自家的爷们死了,在这打算勾引谁呢?”我面前的那个大嫂指着我的鼻子骂着。
我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我让我的心跳尽量的放平静些,不想去理会这些人,可是,我面前那女人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我的脸火辣辣的,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是肿起来了,我昨天做了一夜的噩梦,晚上又跑了那么远,回到院子里睡了一觉,竟然还做了一个那种恐怖的梦。
现在竟然还被人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给打了,怒气在我的心里不断的膨胀着,我抬起头,红着眼,对着这些进入我家院子的人大叫着。
我让他们滚,他们凭什么出现在我家院子里,他们凭什么动手打我?我没招惹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就像疯了一样,将那些人赶出了我的院子,然后狠狠的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喘着粗气,我甚至还能听到他们不断谩骂的声音。
委屈的泪水不断的滑落着,我真的没有办法在这里生活下去了,我想要回村子里去找神婆。
我咬了咬唇,跑回了房间里,房间里还是我昨天半夜起来时是一样的,我把衣服换了,又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打算离开。
可就在我背着东西准备走的时候,我竟然看到大厅的地上,竟然有一块红色的印迹。
看到那印迹的时候,我的脚停了下来,握着背包的手忍不住的紧了紧。
我蹲下身体,看着那块印记,颤抖着双手去摸了一下,发现那块红色的印迹竟然真的是血迹,这里为什么会有血?
我的脑子里不由的想起昨天的那三个男人,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在我回家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吗?
那么这血又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这会是他们的血吗?
那三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梦里那三个人躺在席子上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真的是太过真实。
要不要去证实一下他们是生是死?我站在门口犹豫了。
不知道我在门口站了多长时间,直到我脚都有些发酸了,我才回过神来,看着那落日的余晖,我有了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