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身上的疼痛刺激醒的,醒来时身在一家医院的急诊科病房中,手上正挂着点滴。
护士见我醒,过来对我说:“半个小时前是一位先生送你进院的,现在没有亲属在医院,不然打个电话,叫个人来呢?”
我心灰意冷地说:“不用了。对了,知道送我的那位先生是谁吗?”
“他人长得挺帅的,但一直没说叫什么名字,把医药费付完就走了。”
“他走之前可有说什么?”
护士耸耸肩,她哪知道。
我偶尔间转头,见床头柜上的杂志下压了一张名片纸,带着疑惑拿来一看,上面写道:“注意休息,有事可以联系我136xxxx0999。”
我取出手机拔号,可手机那头一直处在连接状态,没有人接听。
等护士为我拔针,我便悄悄收拾一下准备离开,看着化妆镜里鼻青脸肿的自己,我一声苦笑,这些年对他的默默付出,竟换来今日的无情局面,算我瞎了眼。
好心的先生似有意不让我知道他是谁,我想打个电话表示一下对他的感谢,却一直无人接听,索性我放下对他身份的好奇,现在摆在眼前必须解决的,是要与赵天生来个了断。
我回家时天色刚擦黑,推门而入,就见赵天生坐在桌前喝酒,见我进来,他眼光一侧,把酒杯往桌上一礅,故意制造出动静来。
“我不和你哆嗦,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们不可能了。”
“然后?”我冷笑,又苦又恨的笑容有些狰狞,“离婚?”
他停顿一下,才缓缓说到:“今天你对宁宁说的话,希望只是你一时气愤,我清楚你的脾气,你自以为为这个家付出了全部,所以你也想从我身上得到全部,你在男女之间有洁癖,不允许背叛。你可以恨我,但你不可以对她和孩子动心思,明白么?”
“我自以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无耻,“我为你们的付出,只是我的自以为?我因为谁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当初我们结婚,你说过爱我这个人,就算我不能生也不介意,大不了以后我们抱养一个?我什么话都跟你说明白了,你一旦娶我就必须忠于我,可你呢?”
他不说话,脸上也不曾有半分羞愧。
“你到底痛恨我到什么地步,竟由着那几个流氓打我?赵天生,我算认识你了,离婚吧,我们的账我一定会慢慢跟你算的,你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我一天也不想见到你!”
他咬着牙根,突然把酒杯往地上掼去。
“夏夜,别在我面前装了,你不也一样在外头胡搞吗?”
他真像一条乱咬人的疯狗。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男人送你去医院的事。”他向我走来,在我不及防备时他出手捏住我的下颚:“他是谁?”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那个好心男人,看来他也去过医院,“赵天生,你去医院是想看我怎样狼狈吗?”
“要不是看到那个男人,我会跟去医院?”他绝狠地笑道:“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我甩了你,别人休想在婚内碰你一下。”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也只能在我面前,才能找到一点男人的样子,这样的人,真令人作呕。”我盯着他喷火的眼,彼时我对这个男人的容忍,此刻已不复存在,我以为我对她的占有欲高,可在他面前还是输了一筹。
“想再见识一下我男人时候的样子吗?”他狞声说着,将我压在了大理石餐桌上,狠狠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