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以上的军官很快就被集中到后院里。
陈大头站在房门前的台阶上。
头上缠着纱布，脸上尚有血迹的苏英文反绑着双手站在一边，毛娃拿着手枪站在她的身后。
后半夜，风有些凉，轻轻地吹拂着苏英文。
她的身上是凉的，心也是凉的。她在听到陈大头说出先奸后杀那四个字之后，紧张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将逝去，一切苦难也即将逝去。
纵使留恋，也无法改变，奇迹，不可能会发生了。
“弟兄们，”陈大头开始训话，“大概你们也都知道了，这个小婊砸，脸蛋漂亮，心肠恶毒的丑女人，用枪指着老子的脑壳跑了一百多里路，老子几乎要拉在裤裆里，吓得！手枪顶着我的脑壳啊，兄弟们！还是已经打开了枪保险的手枪！妈拉个巴子，她小指头稍微那么一哆嗦，老子脑壳就爆了，嗯？吓人不？你们说吓人不？”
院子里的众军官鸦雀无声。
“怎么都不说话呢？谁说不吓人，老子用枪指着他脑壳跑上一百里路试试？吓不吓人？”陈大头环视着众人。
“吓人！”众人齐喊。
陈大头满意的点点头，“哈哈哈哈，好，兄弟们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就好！现在，我要宣布两件事，都给我听好喽。”
众军官神态严肃。
“第一件事，老子要奖赏司机王二苟！奖赏他三千大洋！”
三千大洋？
众军官听得都呆了。
站在苏英文身后的毛娃听得直舔嘴唇。
我一年领二百个大洋，十年才领两千个大洋，三千大洋，我得领，我得领十五年啊，我曹！毛娃嘴里念叨着。
“毛娃，你嘟囔屁呢？做我的副官不好好听老子训话，想关禁闭是吧？”陈大头训斥毛娃。
苏英文觉得自己的后背上挨了毛娃一拳头，打的她一阵痛。
“报告旅座，我实在忍不住了，这个女人挟持你逃跑，我恨不得活剥了她的皮！”毛娃气愤的说。
“嗯，待会老子收拾她。”陈大头很满意毛娃的回答扭头继续训话。
“三千大洋多不多？不多！王二苟救了老子一命，奖赏多少都不多！老子以后还要提拔他！嗯，王二苟，王二苟，虽然他不是一条狗，但是他比狗还忠心！你们都要向他学习！”
陈大头说完了扭头看看毛娃。
毛娃心里一激灵，他举起左手，举的高高的，“向王二苟学习！”
院子里附和声一片，“向王二苟学习！向王二苟学习！”
“好！很好！第二件事情，这个小婊砸对我大不敬，差一点老子就没命了，你们说，该杀不该杀！”陈大头伸手一指苏英文。
苏英文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该杀！”众军官大喊着。
“一枪崩了她，太便宜她了，老子绝对不能便宜她，让她给我做个小老婆她不干，啊，这天大的好事她不干，非要吓老子拉一裤裆才高兴，妈拉个巴子，我陈大头好歹也是个旅长，是个场面人物，让小婊砸指着脑壳乖乖的跟她走，我这老脸往哪放？嗯，嗯？我陈大头也是有尊严的！侮辱我的人，我要加倍的还回去！今晚上，老子就让她变成真正的小婊砸！老子第一个搞她！兄弟们都有份！都在这里等着！老子完事了你们轮着来！妈拉个巴子！”
院子里一片哗然，有人兴高采烈，有人撇嘴。
站在台阶上一侧的参谋长有些忍不住了，走进陈大头身边，“陈旅长呀，陈旅长，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呀。”
“嗯？参谋长有什么意见？说！”
“陈旅长呀，”参谋长看看院子里众军官，附身对着陈大头耳朵轻语，“人太多，排号也得排到明天呀，再说，这事太张扬了不好，对您影响不利呀，有损您长官尊严呐。您是最高长官，和下等军官一块办这事让人笑话，传回去，最高长官和众多低级军官聚众因乱呀，不如先让他们回去。”
陈大头听了皱皱眉头，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看着参谋长，笑了，“哈哈，我懂你的意思啦。哈哈哈哈！”
众军官都看着陈大头。
“嗯，今天太晚了，兄弟们都回去休息，这个小婊砸，明天后天就是兄弟们的啦，就这样吧，除了参谋长，都回去吧。”
一声令下，众军官都散了，依依不舍的回了各自的住处。
苏英文被带到卧室里，门被关上，只剩了陈大头和参谋长在里面。
“玉亭呐，折腾一晚上，老子累得不轻，要不你先来？”陈大头坐在太师椅上喘着气斜眼瞅着参谋长姜玉亭。
“那哪能呢，旅长先来。”姜玉亭连连摆手。
“哎呀，那好，先喝杯茶，歇一歇，今天这小婊砸真把老子吓坏了，差点就见不到兄弟们了，妈拉个巴子！”
苏英文忽然想哭，为自己悲惨的遭遇，为自己陷入孤立无援任人宰割的境地而哭。
她的眼眶湿润，她急忙把脸扭向一边。
自己绝不能在他们面前掉泪！有眼泪也要咽下去，不能让这些禽兽看！
姜玉亭一遍又一遍的瞅着苏英文，他的脸上一直浮着色色的微笑。
哼，要不是她挟持了旅座，自己还享受不到这个美丽的女人呐，哈哈哈，幸亏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
恩之，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境况吗？你知道你最心爱的人要经受什么样的折磨吗？
这不仅仅是肉体的折磨，这是苏英文心中最痛苦的精神折磨。
想到和唐恩之的美好过往，想到在孙国胜军中唐恩之为了自己的安危而甘愿留下，想到她对于自己的痴情，苏英文心里苦痛万分。
自己，将不再是以前那个纯洁的姑娘了，她觉得对不起唐恩之的痴情。不纯洁的姑娘，怎么能配得上英俊倜傥的恩之呢？
不能！
自己不能受到他们的禽兽般的侮辱。
苏英文终于想定，既然奇迹不会出现，那自己宁肯一死保清白！
苏英文左瞅右看，唯有撞墙这一个办法。
她轻轻地慢慢的向后退着小步，瞅准了书案旁的墙壁，她猛然弯腰快步冲了过去。
“哎哎哎！”姜玉亭一直暗暗瞅着苏英文，一看不好，他马上追过去拦腰抱住了苏英文。
苏英文的脑袋只是刚好又碰到了墙壁上，碰破了头皮。
“还想自杀？想得美！”姜玉亭把苏英文拖回床前。
“参谋长，来，看老子如何收拾她！”陈大头站起来，“还是个烈女子呢，老子看你怎么烈！”
陈大头终于开始施行暴行，一把就把苏英文推倒在床上，苏英文嘴里骂着，挣扎着。
陈大头找了块布团塞住了苏英文的嘴。
苏英文嘴里呜咽着，双腿乱蹬。
“参谋长，你来摁着小婊砸的腿！”陈大头一边说一边扇了苏英文几个耳光，“让你折腾！小婊砸！没有我陈大头办不了的女人！哈哈哈哈！”
姜玉亭饿狼一般摁住了苏英文的腿。
我做鬼也要撕烂你们！苏英文心里悲愤的怒喊着。
房间里淫邪的笑声久久回荡着。
恩之，我对不起你！苏英文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滚落。
一朵无比美丽的鲜花自此枯萎……
复仇的种子自此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