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头狂躁的狮子,他扯落黎束身上的床单,“嫌弃我,可以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和嘴一样的对我嫌弃!”<br/>孟梓臣扯过床单,黎束的嘴被堵住。<br/>看不见黎束眼中惊恐和祈求,孟梓臣还觉得不够,抓过裤腰上的皮带,又捆住她的双手。<br/>白嫩的手腕被绑出红痕,殷红的血满满渗出,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方媛媛小产的那天,鲜血映满了双眼,他的怒气不可抑制,梗着嗓子哀鸣。<br/>那双凤眼溢满悲伤,黎束发现自己还是心疼,她别过脸去,任由泪痕模糊了双眼,逼迫自己硬起心肠,她颤声问:“你不是和我离婚了吗,这样对我,你究竟想干什么。”<br/>想什么?<br/>孟梓臣埋头苦战,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br/>他只记得那次落水,如果不是方媛媛,或许他就没命了。<br/>他想回报方媛媛,想给她妻子的身份,却没有料到阴错阳差娶错了人,而他娶错的女人,害了他尚未出生的孩子,还想害他想娶的女人。<br/>想到这里,怒从心来,恨不得一瞬间所有的悲伤和愤怒得到宣泄。<br/>他握紧黎束的腰肢,不顾黎束接连的哀嚎和苦叫,凶狠有力的进入,看着她痛苦,心里总算有了一点快意。<br/>在狠狠的撞击和粗重的喘息声中,黎束眼前一黑,陷入昏迷。<br/>这场战争中,她痛,他也痛,他们谁也没有赢。只是黎束明白了,孟梓臣的温柔,从来就不是为她准备的。<br/>带着身体的钝痛被天明唤醒,床上早就没了另一个人,饥饿交加,黎束挣扎着起身。<br/>收拾了凌乱的房间,简单的洗漱,迈着灌铅的双腿步伐沉重的下楼,就听见了让她高兴不起来的声音。<br/>可是说话的人语气轻快,好像很开心,“阿臣,黎小姐不在家吗?”<br/>黎束的脚步成功僵住,她往客厅看去,宽大的餐桌上,方媛媛正依在孟梓臣的怀中。<br/>孟梓臣把牛奶送到她嘴边,面不改色道:“她在不在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侍候你的佣人而已。”<br/>就着他的手喝了牛奶,方媛媛半慎道,“你不可以这样说,黎小姐是你的合法妻子。”<br/>合法妻子?<br/>她早就不是他的合法妻子,不得不佩服孟梓臣,在挚爱的面前,把离婚的事瞒的滴水不漏,不得不说必然废了不少心思。<br/>如果他对她有对方媛媛的一半心……真是妄想,他怎么会对她有心?<br/>或许也是有心的,只不过他对她用的心和方媛媛不同,他对方媛媛是爱,对她是满满的算计而已。<br/>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佣人,可是这种佣人的生活,她再也不想过了。<br/>“阿臣,这个早饭不好吃,黎小姐的手艺好,咱们让黎小姐做早饭好不好?”<br/>“可以。”<br/>忽略背后的对话声,黎束扶着楼梯的扶手,饥肠辘辘返回客房。<br/>当初答应照顾方媛媛,是为了救柳承宪,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把她当佣人了。<br/>翻箱倒柜,拿出自己的衣裳放进行李箱,手上握着主卧发现的两盒药,犹豫着要不要交出去。<br/>房间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出来给小媛做饭。”<br/>黎束继续思考自己的事情,闷声不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