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小心擦枪走火。”杨静文故自镇定,实则指心打颤。坦白说,她确实对张绍爵这个人行事风格有些不解。说他对林星萌好,但是他又时常冲她恶语相向,说他不好,但又主动将她从泥泽中拽出,并且丢给了她橄榄枝,勇闯娱乐圈。那么问题来了,他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要向自己伸出援手呢?
张绍爵扣动了板机,神情阴鸷道:“与其让你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我干脆就在这里一枪解决了你。”
杨静文侧目转头,神情冷淡道:“好,张先生不愧为政客疯子。说到做到。不过,如果张先生真的认为,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张先生你大可以开枪。”说完后,杨静文闭上了双眼。
“不要啊姐!”林笛叩着头,双膝打颤,扑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要来的。我是怕你出事,所以才跟了过来……”
“那就让你代她去死吧。”张绍爵的枪,快速的顶在了林笛的头上。
“啊不要杀我!”林笛到底年轻,没见过太场面。感受枪头顶着自己后,差点吓尿。
“噗嗤。所以,就以你这种胆识,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力保护她。”张绍爵噗笑着收回枪,随后将枪扔给了下属,“带走,交给警方处理。”
“是。”
“姐救我!”
杨静文站在原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杨笛被张绍爵的手下拖上了一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走吧。”张绍爵整理了一下领口,潇洒坐入了一辆宾利。
“你不杀我了?”杨静文依旧站在原地。
“把她带上车。”哐。
“是。”下属几步上前,动作利索的将杨静文轰上了车。
“啊!”进去的时候,杨静文踉跄一下,差点撞到旁边的男人。不过还好她极时刹住身,倾了一下便弹了回去。
“……”张绍爵眼皮不抬,唇角微抿,冷冷的盯着前方。
杨静文见对方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动向,索性便假装若无其事的退了回去,再整理了一下裙摆,端身坐下。
“BOSS,刚刚道鸣回话说,逃窜的犯人,跳进了江河。”下属坐上驾驶位上的时候,瞥头顺便汇报了一遍情况。
“叫他们收队吧。我也累了。”张绍爵揉揉额头,瞥眼,浅声道,“把安全带系好。”
“哦。”林星萌便动作利索地系了一下安全带。
“我的。”声音好似透着一丝不满。
“哦!”林星萌尴尬了,忙不倏的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倾下身仔细的给他系了起来。介用余光偷偷的瞥了一眼,谁知对方睁开了双眼。将她窥视的眼神,迅速的捕捉个透。
“回座。”张绍爵快速的移开了目标,不屑再多看她一眼。
“哦。”杨静文闷咕咕的回到座位上,快速系上安全戴。突然,窗户口突然被一子枪弹打穿。
哐哧--
“啊!”杨静文双手捂耳,表情惊异的顿在了那里。
“开车。”张绍爵一声令下,车子像雷驰一般,驾驶上路。
这件事情就这样悄悄的拉一了帷幕,不过直到回到张府她都没有从之前历经的惊险之中缓过神来。
“下车。”
到了地方后,张绍爵依旧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哦。”林星萌动作絮絮的下了车,只是刚下,车门突然砰的一下关上。车子扬长而去,空气中尘土飞扬,多少有些令人猝不及防。
“咳咳咳。”
“林小姐,请回房。”两个保镖,双臂拦在了她的前方。
“我……他,张先生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林星萌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早已经消失不见的车辆,心情莫明变得有些惆怅起来。
“林小姐,请恕属下无可奉告。”
“……”杨静文自知无趣,便悻悻然的回到了住处。
她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零辰二十。怀揣着一丝不安和疲惫,掀起被褥,躺了上去。
大约睡沉的时候,大厅的门突然响起。
林星萌原本就睡意浅,听到声音后,便揉着眼皮坐了起来。
哐叮嘭。
大厅里传来几声骚动,林星萌看了看时间,已经是零辰三时。这个时候,佑大府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不会出什么时吧。”林星萌穿了鞋子,步下床。推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保镖,正手忙脚乱的将腹部血淋淋的男人,按在了沙发上。
杨静文定神一瞧,捂嘴大惊:“张先生!”
听到声音后,张绍爵原本闭上的双眼,倏然睁开。
意识到眼前的窘境后,抬手便是扇了两位下属两个耳刮子。
啪啪!
杨静文眼皮跳了跳,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无形之中触了对方的底线。
“都给我滚蛋!”他一手压着下腹,一手压着面容。伤口带来的疼痛外加脸上的怒意,就如一只暴怒的雄狮,一触即发。
“是是。”下属知道张绍爵说一不二,如果这个时候不离开,搞不好被他一枪毙命也说不准。
哐嗵。
待下属离开后,房子里只剩下杨静文和张绍爵两人。血腥味充斥了整个房间,杨静文不禁皱了皱眉,快速的从房间里翻出了急救箱,匆匆跑出大厅。但是大厅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地上倒是滴了不少的红色液体。
延着这条血滴线,杨静文攀上了楼梯,很快就找到了终点:三楼主卧。
“张先生。”杨静文正准备敲门,谁知那门竟是虚掩着的。杨静文咬咬下唇,索性便推门而入。
“出去。”张绍爵正拿着一个针筒,对着自己的胳膊,咬着牙用力的扎了进去。
“你没事吧。”杨静文问道。
“出去。”张绍爵抿着唇,利索的拔下了针头,随手丢在了桌上。随后闷头仰躺在了大床上。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杨静文将急救箱放下,随后找出绷带和药水,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床边。正打算解开他的皮带的时候,对方突然爆起,伸手扣住她的咽喉,抵着她的额头冷冷道,“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杨静文努力的抑住了紧张情绪,开口道:“你伤口还没有包扎,我是来帮你的。”
“不需要你帮,识相的马上给我滚蛋。”话落,大手一推。
“啊。”杨静文撞在了对面的橱柜上,额头一下起了包。
霍然然头,“你是不是疯了!”杨静文捂着头上的包,恼羞成怒道。
“滚。”张绍爵眼皮都未曾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