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腿的感觉全世界应该赌徒和飙车党最清楚了,断肢的痛感牵动着每根神经,那感觉丝毫不亚于凌迟。
“啊啊啊……”倾城惨叫着咬上了一只健壮的手臂。
手臂的主人没有迟疑,果断拍晕了她,力道之大直叫人想重新投胎。
十秒钟过后,倾城痛得又醒了过来,在江别怀里像个不明物体一样扭来扭去的。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
江别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道:“再叫弄死你。”
水牢里的看守和犯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下巴都惊掉了,他们的妖王什么时候碰过女人,更遑论抱了!
努力忍下不舍和疼痛,倾城硬着头皮提了一个矫情到死的要求她想去看海。
在人界不是没看过海,但她要勾引他,只能想方设法地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她明白,只有他,才能给她无上的荣耀和地位。
下一秒,物转景移,再睁开眼他们已然到了一处海滩上。
江别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魔障,看着那张和梅川相差无几的脸,竟破天荒地想要满足她,尽管他知道她绝无可能是她。
海滩上到处是金发碧眼的游人,他们或嬉戏或打闹,根本没发现突然到来的两人,或者说是根本看不见两人!
海蓝得纯粹,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在泛着莹莹的光,看得倾城心痒痒的,也想像他们一样在海里肆无忌惮地玩闹。
倾城眼巴巴地盯着江别黑白分明的瞳孔,十分渴求地蹭着他的肩膀道:“江别,我想去海里玩。”
他又惊又怒地别过脸去,却在别过脸去的同时把她丢到了海里。
没了双腿的倾城根本游不起来,只能被动地跟着海水走。这时,有股柔和的法力悄悄把她托了起来。
倾城也不急着勾引江别,只自顾自地玩水,时不时逗弄一下人类,往他们的肩上偷拍一下什么的。
那股柔和的法力一直在托着倾城,使得倾城根本没办法耍手段。
突然,平静的海水下有股强大的法力把倾城吸了下去,速度极快,江别没来得及想就跳了下去。
江别潜下水后用法力追踪到倾城的所在,立马赶了过去,刚好救下差点被鲨鱼吞下的倾城。
好像忽然间江别就很愤怒,脑子整个热了起来,一掌击碎了鲨鱼肥硕的身体,顿时腥味就以迅雷之势传到了海面上。
江别上岸后,碎掉的鲨鱼身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复原成了一个蛇形刺青。
他捞起倾城残破的身体放到海滩上,注入法力慢慢为她长骨。
长骨的过程很缓慢也很痛苦,倾城就那么醒了又昏,昏了又醒,直到游客都散尽,倾城的腿才长了出来。
此时夜色正浓,江别的神色被夜色所掩盖,看不分明,仿佛只有清冷的声音存在。
“还疼么?”
在那一瞬间,倾城以为她得逞了,可江别仅仅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就消失了。
刚长出的双腿还很脆弱,倾城只动了一下便再也没力气了。
江别刚走,便有一个极其妖艳的女子携了两个女童向倾城逼近。
两人视线方一交汇,那女子便狠厉道:“给本城主烧了她的脸。”
想来两女童也是手脚麻利的,一个按住倾城,一个用石头释放出一股淡蓝色的火焰径直朝倾城的脸袭去。
巨大的痛感来袭,倾城咬牙坚持着,额上汗流不止。
小红亦用了微薄的法力帮倾城缓解痛苦,谁料却被那女人察觉一把揪了出来捏住把玩。
“先停。”
女童适时收了手,倾城不受控制地倒在海滩上。下一秒,那女子小巧的脚覆上了倾城的脸。
“卑贱的东西,王上岂是你能觊觎的。”她每说一个字,脚上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倾城的脸被踩破,火辣辣地疼,女子脚上沾的沙砾适时嵌进了她的脸。
有时,事情本身就是错误,因为生来低贱,连追逐都不配。
约摸是脚踩得累了,女子转而把目光对准尚在挣扎的小红。
小红变作一只肥硕的老鼠故意恶心她,那女子嫌恶地将目光一点点下移,最终饶有兴味地停留在它下体的激凸处。
女子的手覆上那处激凸,用尖利的指甲手法极快地把它掐了下来,谁料那激凸处的软肉忽然间变大了一倍不止,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增长着。
小红趁着女子痴愣的空当,对准她葱白的手指张口就死死咬了下去,女子吃痛便让它逃脱了去,整张妖艳的脸又红又白的,煞是渗人。
“果真是下贱的东西,连宠物都这般目无尊卑无法无天。”她眼中涌出浓烈的杀意,用了十足十的法力朝倾城的后脑劈去。
然,这股法力最终没到达目的地,在空中打了个转儿直直向海里去了,炸出了许多的海鱼,半边海都被染成了妖冶的血红色。
那些无辜的海鱼翻着鱼肚,死鱼眼牢牢地把海滩上的几人盯着。
“谁?是谁要来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女子猛然拔高了声音,尖厉的声音划破了宁静。
“我倒是不曾记得你何时来了这儿。”来人一身灰衣灰裤眸色清冷,不是江别又是哪个。
“哎呦,我来这儿怎么了嘛,还不是因为你在。”面对江别,她毫无惧意,甚至放下身段软着性子撒娇。
江别必然发现了倾城血迹斑斑的脸,不过他没主动提及,也就代表了不在乎。
许是隐隐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女子骄傲地扬起下巴道:“江别,这个下贱的女人口出狂言挑衅我,你说我要不要把她送给青拓玩?”
倾城没抬头,屏息以待他的答案。
“熙若,别胡闹!回云梦城。”
原来她便是云梦城主熙若,倾城暗自心惊。
“不行,我不回去,除非你跟我一块儿。”熙若自作主张地挽住了江别的手臂。
“黑熊,送她回去。”
自空中走出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男人,他强制性地把上一秒还在耍无赖撒娇的熙若带走了。
这就是那个时候,倾城明白了江别的最大忌讳,不可忤逆。
送走熙若后,江别一把抓住瑟瑟发抖的小红审视,犀利的目光似要穿透人的内心。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嘲弄地看了一下小红尚且存在的激凸。
那时候起,倾城就清楚地明白了,成人世界里不存在对错,有的只是谁会演戏。戏演得好了,便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