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那是她上一世的另一个身份,这一世,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他是重生的,临死前,他就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
难怪他这一生会凑上来,难怪他当太子当得那么快,难怪他对这一世的李嫣然不屑一顾,原来他也是重生的,早就看清了李嫣然的真面目。
这些都算了,可以撇开不谈,如果他凑上来是因为她上辈子帮了他,可是当时她也是被逼的啊,更何况,那所谓的契约不是他的玩笑话吗?
“嗯?”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他的手不安份,季悠一把推开她,死不认帐,她怎么可能认嘛,认了,她这辈子就逃不掉他手心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曾爱过他啊。
顶多只是最亲密的关系,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说……”她还没说完,苏凌又欺上去,对付她说实话,上辈子他就很有经验。又是一个吻。
这一场深吻,吻到苏凌双手开始不老实时,才被惊醒的季悠急急打住,他还摸到她的泪水。
她哭了,苏凌也知道今晚只能到这里了,恋恋不舍地亲亲她唇,下巴抵住她肩膀喘息。耳边是她同样急促的呼吸,脑海里是方才飘飘然的欢悦,苏凌咽咽口水,反身靠到床头,将季悠打横抱在怀里,看她水蒙蒙的眼睛:“既然想起来了,答应嫁我了,是不是?”
谁告诉他,她想起来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乐于解答:“不然你怎么会在我提到魅影的时候,浑身一震?”
被看穿了,但她死不认帐。
她绯红侧脸露在外面,娇娇羞羞,苏凌情不自禁又低头亲她,碰不到唇,就去亲她耳朵:“不敢见我了?悠悠,咱们上辈子可是最亲密的人啊。你知道的,我只有一个女人,而你也只有我。”
灼.热的呼吸,撩人的碰触,动情的话语,季悠耳朵最怕痒,连忙伸手挡在耳朵前面。苏凌笑,索性亲她细白手心,亲得她又是浑身一颤。苏凌知道她敏感,敏感到他上辈子他什么温存都不用,动两下她便做好了准备,却没料到她手心也这样怕碰。
“悠悠,你真是天生的尤物。”他毫不吝啬地夸赞。
所以,他喜欢自己,是因为这一辈子她没有毁容,因为她和他比较契合?
但是她不能说,她不能认啊。
所以,她故意板起脸: “太子殿下到底把我看成了什么人?可以不顾礼仪规矩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的吗,还想用这种借口来逼我吗?”
怕他再逼问,季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重新埋到苏凌肩窝,低低地哭了起来:“您身份尊贵,仪表堂堂,几乎是所有女子心中的良配,您喜欢我,我其实也高 兴,只是碍于身份不敢接受您的好意。今日您出手帮我,我心中感激无以言表,是以方才您那般,我没有反抗,但您若是因此便将我看作不知 廉耻的随便女子,那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免得我毁了季家女儿的清白名声!”
苏凌听她终于肯承认之前对他动过心思,不由一阵自得,只是说着说着她话锋一转,悲痛欲绝。想到她被李毅然第一次侮辱时恶心吐了,第二次他又亲眼瞧见了她的愤怒绝望,便彻底明白了。
她是有很多小算计,但毕竟是好人家的女儿,看重名节,不喜他轻薄,而且这样逼婚,终是他不对。
“是我失礼,悠悠你别生气。”再不敢唐突,苏凌将人放回床上,他毫不留恋地穿鞋下床,像第一次那样搬把椅子过来坐着跟她说话,有些讨赏地道:“这样行了吧?”
他衣冠楚楚,面容俊朗,乍一看也是君子模样。季悠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双腿道:“你擅闯闺房便是最大的失礼,你往后不要再胡闹了,至于婚嫁,上次我们已经说过了,再无牵扯啊,您忘了吗?”
“我还记得我们上一辈子的契约。”见她主动提到这个问题,苏凌答道。
“太子殿下,您还是打算用这种荒谬的理由来逼我吗?”她含泪问道。
季悠本就美,现在被她这么一看,苏凌一下子心就软了:“好了好了,我不逼你。”就跟景天说的,难道不能公平的比一下了吗?
以现在的他,为她所作的一切,要赢她真心只是时间问题,前提是,只要她不跟别人跑了就行。
“好,我不逼你。”苏凌再次保证:“但你也保证,我不逼婚,你也不要见别的人,比如景天。”
“少啰嗦,你先走,我先冷静一下。”
“好。”苏凌不敢再惹她哭,于是顺从的走了。
本来他是受景天的刺激来讨人的,可现在呢,竟然惹得她哭了,算了,还是先讨好她,再说以后的事吧,到底怎么讨好她呢?
是时候费点心机在她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