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这次没有往里走,如果她没有遇见他,如果当时她没有那么冲动,是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而他依然还是当初的那个翩翩少年郎,那桃花般的少年。
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遇上了便是遇上了。
清醉仍旧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的模样,领着袭人直往画船走去。明明是女扮男装,原本的女子秀美不减反倒增添了一份英气,雌雄莫辩,面如玉冠,发如泼墨,羽扇纶巾,谈笑自如,仿佛集天地灵气于一身。
船门入口立着俩彪形大汉,虽未曾见过清醉,却也摄于她那一身清贵之气,让她就这么徜徉而入。
画船里面并不像外头所见那般华贵外露。未曾进入的人怕是认为里面也必当富丽堂皇。
其实里面的的物什并非金玉之器,而皆是用的至少千年的黄花梨木、沉香木而制。大厅之中摆布了十几张矜贵无比的大桌。清醉惊叹于这里面的华贵,暗叹这就是所谓低调的奢华啊。
每张桌子都坐满了衣着非凡的的公子家人,原来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女客。
清醉的到来,当即吸引众多人的目光。一则未曾见过清醉,二则惊叹于她那集秀美与英气为一身的清贵之气。
在座的各位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只是多看了几眼,随即继续各自的交谈。
清醉见也就一张空桌子,随即领着袭人前往。
未坐片刻,一声娇呵平地而起:“是谁让你坐这里的!”周围热闹的气氛立即安静下来。
清醉不动声色,斜眉一挑,浅浅的品尝一口西湖龙井茶。并不理会女子。对这种骄横的人就应当视若无物。
女子身着大红紧身袍,腰系红缎带,脚踏红靴子。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节,都是火焰般的红色,鲜活而艳丽。只是芙蓉般的脸颊上怒意喷薄。
红衣女子猛拍桌子,极其嚣张的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不把我放在眼里!”
清醉淡淡一笑,对身后的袭人开玩笑:“袭人,你可曾听到什么东西在吠?”
袭人低眉细声软语:“公子,袭人不曾听到。”
年轻女子气得脸通红,抽出系在腰间的鞭子,扬手向袭人抽去:“你个奴才竟敢羞辱我!”
清醉怒极,起身,护住袭人,一气呵成。堪堪的和鞭子擦肩而过。
“七妹,你也忒地冲动了。”一青年男子的声音刚好出现,制止了女子的下一步动作。
清醉并未回头,只细细的检查袭人周身:“有无伤到?”
袭人微笑着摇摇头,眼神带着些许感动。
清醉这才转过身直视那两人。
正是无巧不成书。所谓何处不相逢呢。
“清醉兄,怎的是你?”那男子竟是玉子佩。
清醉微微一笑,见到朋友本是乐事一件,但眼前这骄横的女子触犯了清醉的底限。
“怎的,我就不能出现在这么?”清醉笑得极有距离感。
玉子佩莫明的心中一颤,赶忙赔笑:“清醉兄说的是哪般话。清醉兄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小妹不懂事,清醉兄就不要和小妹计较,子佩这就代小妹向清醉兄赔不是。”说罢,真的还抱拳赔了个不是。
清醉也不是那般计较的,哈哈大笑:“这点小事怎的还让子佩兄行如此大礼呢。我还真没放在心上。”说完与玉子佩相视一笑。
红衣女子不满的嚷道:“六哥,你怎的帮着外人欺负我!”
玉子佩无奈的望着红衣女子:“明明是你的不是,竟动手欺人,没的规矩,还不向人家道歉。”
红衣女子不依不饶,玉子佩冲着女子耳语几句,女子先是惊奇的看着清醉,水灵的大眼写满诧异,渐渐地脸颊红了,极为不好意思的开口:“南宫公子,方才多有冒犯,请您见谅。”
清醉心下诧异,面上仍是云淡风轻:“道歉倒不必,小小姑娘家还是温柔点更可爱。”
红衣女子脸上羞涩更浓,不敢直视清醉。
玉子佩从未见过自家小妹有过如此神色,自是觉得好笑:“清醉兄,这是我的六妹,闺名唤玉想容。”
清醉微微偏头一笑,雌雄莫辩,惑人心神:“玉姑娘,很荣幸见到你。”清醉用的是在现代见人的客套话,若放在现代当然不算什么,可玉想容听在耳里,却是心思猛然大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