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进宫备战进行时
作者:伊汐嘉 时间:2018-05-16 17:18 字数:3723 字

  枯等合上双眼,本是想听完便睡去,谁想所有安抚下的脑细胞被锦桃最后两字全部唤醒,这名字倏地睁开双眼仔细回想,今日见到的那张脸具体是何等样貌。

  是了,就说初次见面怎么有熟识感,头发长了衣衫换了,却分明是佟伽蓝那张面容,想到当初换了身体一心想找面镜子查看,却因为那个奸情对象没来得及找到可看的地方,但从那当时互换了的‘自己’眼中隐约看到一些,只是一眼枯等还是觉得应是没错,如今的身子样貌还不是奇异的与曾经的自个儿一样,那么那个佟伽蓝会不会也

  枯等越想越觉得可能,虽然枯等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看起来刚修似的新嘎嘎的锃亮栏杆,怎么就能靠一下就出去了呢?她是怎么也不愿承认,换了女子身体的佟伽蓝手劲比当时的她还大,况且那一推她确实没觉得多疼,答案最终结果,只能是暗骂包工头黑心无良。

  记忆时光逆流而上,枯等想到了在那个男生宿舍楼下表白完之后看到的,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男人怀中的女生,那人是枯等周围所有男性朋友为主中唯一稀缺的女性,是唯一能在班里说上几句话的,那天告白的事她是告诉过她的,算起来当时她已经是那男的女朋友,可她明知道却不告诉,枯等不明白,那女生到底想的什么?

  想看自个儿出丑?还是想以自个儿证明她选的男友何等优秀?

  联想起那日天台佟伽蓝所讲的告白故事,自己的粗口出声,先换身再穿越,枯等只觉得自个儿的人生绝对可以用那三个用烂用废的字儿形容。

  真狗血

  骂着骂着,枯等发现自个儿果断的偏题了,如今要考究的,可是陶伽蓝和佟伽蓝,两人什么关系,一溜顺着脑意识走,居然又拐到被玩弄了这件事儿上。

  翻个身子扭头看见劳碌完的锦桃很是规矩的站在床侧,乍一看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回去睡觉。”

  “奴婢要在此守夜。”锦桃侧过身子正对床的方向,解释过后却是有些失落的语调闷闷,“公主若不愿见奴婢,奴婢这就上外间候着。”

  听起来,似是有些小媳妇样的柔弱,枯等没有说话,这天也不知是几月份,虽看起来还算炎热,但实则方才回来时就觉到单薄的衣衫还是有一些冷意,让人上门外边有些不厚道了,着凉弄出个病痛就不好了,想到这儿枯等打算让锦桃回房休息,却猛然腾地坐起。

  “锦桃,陶公子如今住在哪个院儿。”不行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去单独见见那个陶伽蓝,仔细想想,枯等虽不明确的肯定佟伽蓝是和自己一起从五楼摔下,可隐隐记得当是情急之下手是有拉扯着什么,不过如果佟伽蓝也来到这世上,那没理由见到自己什么都不说,看起来有真的似第一次相见,枯等伸手在脸上抓了两把,这张脸虽然年岁看起来稚嫩些,终归还是和从前的相差不多吧。

  还是说,换身之后的佟伽蓝,也根本像自己一样没找到镜子先照照?

  锦桃有些不解自家主子怎么突然坐起还问这个,却也没有隐瞒的回答,“应是在梅苑,晨上有听下人提及那边被收拾出来,许是打扫过给陶公子居住。”

  枯等点点头,梅苑?这名字倒是和那男人身上的香气相得益彰。上牙来回顺滑咬了下唇一番,果断的掀起被子开始穿鞋,“走,去梅苑。”

  这齐胸半臂襦裙好看归好看,就是穿起来还是有些复杂,对于深受简单套头T恤且将这种衣服在生活中不断发扬的枯等来说,无疑是件很麻烦很浪费时间的感觉,故而直到走到梅苑门前,本被锦桃伺候穿上其实已经算很整齐的枯等,还是不满意的不时拉拉里袖,拽拽半臂小袄,归根结底,还是有些不适应。

  “夫人。”枯等刚踏进梅苑,就有眼尖的婢女认出她来,小跑着走到近前,弯身行礼。

  “还不快去告诉陶公子,公主来了。”锦桃这话说的极为气势,明显的高位者命令姿态,枯等微微皱眉对这样说话的锦桃不大满意,她说公主未提夫人,显然是有威压的成分在,但细一深想她做的也没错,按照这里的普遍看法,身为一国公主,总不能对一个娼妓用上求见这样字眼,官家或大户人家身边的婢女或小厮,他们的存在除了伺候本就有拔高主子身份的缘由。

  枯等放平心态扭头看了一眼气呼呼的锦桃,或许她本心里,也是看不起的吧。

  “呵呵呵,公主这来的正巧,美酒佳肴方方摆上,公主可赏脸喝上一杯。”如沐春风的话语从飘然走来的男子口中发出,陶伽蓝走至院中央的枯等面前也不跪拜或行礼,含笑直面看着她。

  枯等一听有酒,设计的话语也咽下喉咙没先说出,望着面前男子那张风流韵致的白皙脸庞,勾起唇角大方的哈哈一笑,“何谈赏不赏脸,有酒有美人。”枯等吸鼻深深嗅了一口空气,“这香,未饮先醉了。”

  模样轻佻,此时的枯等,倒是颇有些风流少年的意思,虽为女装,却并不让人觉得难以容忍,本是柔气十足的脸上,散发出别种风情。

  “哈哈,坊间流言确不可信,南越国尘阳公主,与传说中实是区别。”这一笑,却似是真情流露,连那微挑凤眼,也噙满笑意。

  “公主。”锦桃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枯等,本来她的想法以为自家主子是忍不住找这算账,就是羞辱一番也不觉突兀,反倒以为解气,怎么这边身为婢女的她都急气得想要打人,自家主子却似乎和他相谈甚欢还要同桌饮酒,实在不理解。

  “嘿嘿。”枯等傻笑两声,她没精力和这位看起来实在陌生的男人再交流什么区别,起步走向屋内,寻那些酒菜去了。

  枯等是爱喝酒的,从小的性格也造就她特有的大咧,无论是同学聚餐还是哥们义气的往一块儿凑着喝酒,她都当仁不让绝不输给那些关系好的男性朋友,自然的酒量也就练了出来,而且在她十九岁时达到一人四十二度三斤半白酒记录,不过后遗症还是有的,直接昏沉沉睡了两天,一个星期脸上长痘就没下去过。

  所以面对陶伽蓝的邀请,她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对于这世上酒是何种味道,她的好奇之心也是瞬间而生,看她那执起杯子小心翼翼的劲儿,就知道她品酒的功力和对酒的热爱。

  “都出去吧。”一杯甘甜下肚,枯等满足的舔舔唇边的剩余的酒水,对着屋内那些站立两旁的婢女吩咐道,一来实在不习惯吃个饭让人看,二来,尽管美酒在案,枯等也不至于迷失到忘了此行的目的,有些话,可是单独说的说。

  婢女虽是府内的,却也是梅苑的,四个年轻丫头纷纷将目光看向陶伽蓝,见他点头允了,这才纷纷施礼走了出去;枯等看着这情景,忍不住撇撇嘴,她倒不是对这些下人不听她的话不满,而是忽然想到尘苑那种地方好像除了锦桃都没见到什么下人,不免有些悲叹这公主命运其实蛮惨,看起来挺大牌的头衔,其实还不是活的不怎么样。

  “锦桃,你也出去。”又一杯酒饮下,这酒初饮甘甜,后劲儿却烈性十足,枯等再次满意的轻咂咂嘴,对着站在一侧没随其他婢女走出的锦桃说道,有些话,单独说的,自然她也听不得。

  锦桃满脸不愿,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纠结着一张脸走了出去,很慢很慢到枯等直饮下第三杯酒,房门才被关上。

  啪大力的手掌与桌面相碰发出的声响,本安然坐在那里一副小资模样倒酒兀自欢愉的枯等,猛地站起用手掌拍向桌面,轻巧的空杯甚至被这一掌震起,咣咣晃荡两圈倒地,直接碎裂。

  “佟伽蓝,你是装的吧。”枯等双眼,直直的对着对面坐着男子的脸庞,此时的她脸上哪里还有一点儿笑意,一副严肃的侦探样儿,要是有个烟嘴儿,估计她真能叼嘴里。

  这种似是要看透一般的目光,让没有防备的陶伽蓝一惊,身子在她斜身俯来时向后靠了靠,却只用几秒便恢复常态,坐直身子重新勾起唇角,微微笑了起来,“公主玩笑了,妾姓陶,倒是妾不是,未曾与公主言过。”说着,陶伽蓝已经站起身子,朝着枯等施了一礼,“妾陶姓伽蓝,公主勿怪先前莽撞失礼才是。”

  “真的不是姓佟吗。”枯等见此,绷直的胳膊缓缓软了下来,抽回平放于桌上的双手,直起身子偏头又是对对方一阵打量,“或是我记错了,你随你爸姓吗。”

  枯等自然不是记错了,她本就是有意试探,可看起来除了对自己突然动作一惊之外,没有什么特殊或掩饰的表现,再问出口,却也是带着现代名词试他,仔细望着他的面容,不放过他每一个表情。

  “爸?公主是指妾父亲吗。”他倒是聪明,也是听懂了的,不过那笑脸却是第一次主动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幅伤感,“算是吧,陶是幽然馆馆主之姓,凡入馆者均以此为姓,若非馆主妾必然流落街头行乞,倒也算是再生父母。”

  陶伽蓝缓缓说着,直到那解释的话语越来越低沉无力,枯等听着这轻轻软软的话语,似乎也随着他伤感起来,也是了,如果真是和自己一个地方,佟伽蓝那爱哭的小子没必要隐瞒什么,看来,只是长得像而已,至于名字,或许真是巧合也不定,只能说概率低的事儿,都给自个这特殊命给碰见了,穿越都有了,还是什么不可能?

  枯等走过去,本想着发挥下强性风格安慰一下,一颗泪珠在空气中掉落,枯等这才意识到对方低着头竟然哭了,对于佟伽蓝那种恋爱失败或许无感,但听到别人说家庭遭遇之类还是很同情心泛滥的,或许是感同身受,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搜摸半天,总算找出一块手帕,想着递过去,手方伸出,就听见房门乓的一声从外打开,或者说,简直就是踢开的。

  “你在干什么。”

  高呵的男声加上那门都快碎了的大动静,把陪着陶伽蓝沉浸在悲伤氛围里的枯等吓了一跳,张嘴就想骂你妹谁这么没礼貌,但在看到进来之人的面容时什么话都生生噎住,吞咽口唾沫不自觉后撤一步,这男的,是在生气吗?

  “赵暮尘,谁允许你来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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