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按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再说下去。他像抱着婴儿般托着她，轻吻着她的面颊，一遍又一遍。

  “你为何对我如此没有信心？……”

  “信心？信心从何而来？”慕离歌潸然泪下，“当日离歌只是说错了一句话，陛下就一连十几天都对离歌不理不睬，日后回宫，见到那些温柔可人的女子，陛下还能记得离歌是谁吗……”

  龙傲天不顾一切地吻住了她。

  那一刻，她泪如泉涌。

  “我不是对你不理不睬，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在她耳畔细细呢喃，“你要我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慕离歌抱着他的脸，含泪冲他微微笑了笑，说：“那么，以后陛下不管有多生气，就算打我骂我，也不要不理我……”

  “好，我答应你……”他的唇复又覆在她的唇上，将她深深吻住。

  慕离歌已是泪如雨下。

  她已做好了献身的准备，除此之外，她已无别无选择。

  也许，让龙傲天成为那个“第一人”，才是她彻底死心踏地嫁给他的唯一途径。

  龙傲天似乎已明她心意，吻过之后，他将她放倒在了床榻之上。

  慕离歌突然问：“陛下，女人的第一次，是不是会很痛？”

  龙傲天一怔。头一次被人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到这个问题，他居然涨红了脸。

  “我……我不知道……”

  “呵，”慕离歌轻轻笑，将泪水偷偷咽下，“陛下又不是没有宠幸过女人，怎么会不知道？”

  龙傲天垂着眼，支支吾吾道：“也许吧。但就算痛，她们也只会咬牙承受。”

  慕离歌长长舒了口气，望着车顶的雕花，怔怔出神：“我听说，女人这一生，会为她的男人忍受至少两次剧痛，第一次是洞房花烛夜，第二次是分娩。陛下，看着离歌，看着我，”她扳过他的脸，“你的女人就要因你而受苦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会带给她最大的痛楚。我要你记住我现在的样子，记得我的痛，永远都不要忘了我……”

  龙傲天盯着她看了良久，最后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慕离歌惊讶地转过头望向他：“陛下？……”

  龙傲天闭上眼睛，说：“我累了。想睡会儿。”

  “噢……”慕离歌不知他为何会半途而废，又不敢多问，只好将心中疑问暂时压住。

  龙傲天的喉头突然动了动，咕哝着道：“离歌，你不会以为，我现在放弃，是因为我不再喜欢你了吧。”

  慕离歌鼻子一酸，急忙扭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他已猜中了她的心思。

  龙傲天说：“我给你的痛只是一时的，快乐却是一世的。为何你偏偏要我记住痛苦？”

  慕离歌答不上来了。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我要让你记住我，不是因为我给你的痛，而是因为我是真的在乎你。我今生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幸福，快乐。希望同你成亲当晚的洞房花烛之夜，你不会再流泪。”

  慕离歌呆住了。

  简单的几句话，如醍醐灌顶般，让她对爱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这才是一个男人对深爱的女人应有的最简单也是最无私的感情吧。

  “陛下……”她含泪轻唤着，撑起半个身子扑在了他的胸前。

  龙傲天抬手抱住她，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长长舒了口气，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