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能你说,这钱袋是沫茶儿偷得,祖母~”
“你给我闭嘴!给我带走!”
钟离蓉蓉被带到后院老夫人的住处,老夫人坐在上位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座椅把手:“你今天说的话险些害了钟离家满门啊!”
“啊?祖母您说什么呢?”
“我问你,钱袋哪来的?”
“祖母我和你说,沫茶儿是小偷,你看那钱袋是皇家的,要是我拆穿她,扳倒她,她这辈子都别想在翻身了,她再别人心里就是贼,而我就会代替她的地位。”
“混账,你个没脑子的混账,扳倒她?我看你先是让她算计了!”
“祖母?我不懂,明明今天我的胜算大啊!”
“气死我了,懒得和你犯话,洪妈,你和她说!”老夫人起身在丫鬟搀扶下回到了里屋。刘妈扶起跪在地的钟离蓉蓉开始讲:
“大小姐,您说钱袋是三小姐偷来的,有没有想过她就是某位皇子的人?你刚才说咱们家出了个贼,三小姐是贼,偷得是皇家的东西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是不是在九族里?”
“老夫人说你被三小姐算计,你不懂,那你好好想想,她会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没了吗?又为什么不找?
因为她想到出了事有皇子为她担着,钟离家一定会为了她把你推出去,你是必死无疑啊!
又或者满门抄斩,那你也就成为了家族里的罪人,我的大小姐,您想明白没有?”
听到洪妈的话,钟离蓉蓉吓得一阵后怕,是啊!这么大的危害她怎么没想到呢?
沫茶儿你是不是就等着我上套,真是毒蝎心肠。
“大小姐,你快去把钱袋送回去吧!别惹现在的三小姐,现在的她黑着呢!”
“我不去!”让她送回去,不可能,沫茶儿个贱人,差点害死她,她凭什么去?
“小姐,忍一时风平浪静啊!老奴言禁于此,您自己想想吧!”
洪妈不再理会钟离蓉蓉,退出大厅,来到里屋的一间昏暗、阴森的佛堂:“老夫人。”
老夫人闭眼一边瞧着木鱼,一手转着佛珠的动作停下,微微侧头:“可说仔细了?”
“回老夫人,说仔细了。”见老夫人一手虚搭,洪妈进忙上前把跪在佛像前的老夫人搀起:“老夫人,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两位小姐这样争,恐怕……不妥。”
老夫人斜眼冷哼:“哼,洪妈你再怎么说也是老人了,心还是如此的软。”
“老夫人,家和万事兴啊!”
“够了,什么是家?什么是情?那些都是痴人说梦的念想,我不但要让她们争,我还要创造条件让她们斗,只有胜者才是我的好孙女。走,先去看看三丫头去!”
怡然宛,沫茶儿拿出一张空白的纸,盯着发呆,香桃走上前:“小姐,这就一张纸,您看什么呢?”
“香桃,我是在想,我的本身呢?为什么没有看到?”
“小姐,您忘了,您的画一直是老爷帮您收着。”
“我想它,我想去找它。”沫茶儿匆匆的穿好鞋子,起身没等走两步,门口的小斯就传唤老夫人来了,沫茶儿之道遗憾,只好等老夫人走后再去要自己的本身。
“孙儿,恭迎祖母。”
“哎呦,快起来,茶茶听说你落水了,伤在哪儿了?香桃可有找郎中给你家主子看看?”老夫人表情太夸张,在茶茶眼里就是两个字虚伪!
明明是你明目张胆的派人推我下水,现在装作不知情,好既然您愿意装,我奉陪到底。
“祖母,郎中已经给我看过了,在醒了以后,我发现这事好像有蹊跷!”沫茶儿也故意把装作天真朦胧的模样。
“哦?什么蹊跷?”看似关怀的问着,复杂都在眼底。
“呵呵。”沫茶儿不语只是笑了一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哪里能想到蹊跷在哪,所以还请祖母您亲自还我公道!”
老夫人眼神一暗,皮笑肉不笑:“行,茶茶放心。对了,丫头,我看你院子里有好多条大鲤鱼。”
“是啊!祖母有何事?”
“我看你的缸里有一条总是想着一跃飞龙门,有了外心了。三丫头,你还留它吗?”
“鱼既是活物,有思想,它若是真的想走,我便也不留,依祖母所建呢?”
“既然是这钟离府上的,活的死的都要由这里的主人说了算,若是我的身边出现了有二心的,我会杀了她!”
今天违抗她命令事还记着呢!老夫人盛气凌人,眼睛直看沫茶儿没有一点避讳隐藏。
气氛一下掉到了冰点,老夫人的话里有话虽然没有题名道姓,那意思也是很明显了,就连香桃都听懂了,吓得站在靠墙的位子,低头大气不敢出。
“呵呵,祖母真是果断,茶茶佩服!”
沫茶儿谦卑的低头,双手奉上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递到老夫人手边,全然一副归顺的样子。
老夫人得逞的一笑,接过茶杯小抿一口:“茶茶你好好休息吧,我该日再来看你。”
“恭送祖母。”沫茶儿屈膝拜别,当老夫人走到门口时,她再度出声:“祖母,给我做主的事,还请您不要对凶手,手下留情啊!”
老夫人没有出声,脚步一顿,听完沫茶儿说完,便走了。
不用看也知道,老夫人脸,现在一定难看至极。
人走后,香桃颤抖身子走过来:“小姐,老夫人是不是不悦了,你……”
“香桃,你出去,我想睡了,记住谁来我也不见。”沫茶儿揉了揉眼睛,坐到的床边,一头栽下去。
“好!”再害怕,也是以小姐为最大,香桃带上了房门。
沫茶儿躺下没有合眼,就是一直在想现在的处境,一个陌生环境,一群陌生的人,看着表面各个都是菩萨,心里黑的想的都是怎么算计人。
现在没有退路,只好想一个对策了!
如今除了香桃,这府上谁都不能信,一切的仰仗现在全都来自这府上,自己首先是要有自己的财力和势力,可这来的谈何容易?
越想沫茶儿的眼睛就越沉,主意没想到一个,自己就先晕晕乎乎过去了。
庭院静静,暮归山已昏,濯足月在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