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后面一直有人跟着咱们,咱们在林子里转了这么久,公子那面就要等着急了,而且公子最不喜欢您迟到啊”
“那你说怎么办?直接带回家?还是咱们上去和他们打一架,生死由命?要打你上,本姑娘还想多活几年呢!”
雁南飞咽了口涂抹,紧了紧腰间的长鞭,坚定了要跑到底的信念,他觉得他对邵紫依还没有那么忠诚,能够让他像个傻子一样去牺牲,这种时候当然是能跑多快跑多快了!两个人跑着跑着天空上绽放出了一道美丽的焰火,雁南飞瞬间觉得这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好的东西。
“主子主子,是公子,公子带人来了!”
“我还没有瞎!”
片刻之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青衣男子,若不是他此时手中拿着长剑,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美如画的男子居然可以杀人于顷刻间。
“你迟到了,还带回了大麻烦。”
“哼!自大鬼!爹呢,怎么是你来了!”
“送小姐回去。”傅衍没有再理会邵紫依的无理取闹,吩咐了手下之后就朝着反方向悠然的走去。
谢君墨这面看到紫色焰火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追,抬手一挥示意所有人埋伏,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动向,却不想等到了一个人迎面走来…
“定王殿下为何一直追着我的人不放”
肖渊没想到对方会率先开口,走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站稳了脚步,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在嘴边带着一丝微笑,傅衍扔出了问题倒也不再说话,同样气定神闲的站在对面,只是眼睛一直在打量着肖渊周围的环境。
“本王为何如此,你难道不清楚吗?”
“王爷严重了,草民不过是做了点小生意,何至于此?”
“傅衍不要再和本王绕弯子了,本王追到现在依旧没有出手难道还不足以表明立场,而且,你要知道从你将凤天楼摆在贤阳城的那一天起,你想要做什么,想要本王做什么,都已经昭然若揭现在再做这些躲躲藏藏的事情,真的有意思吗?”
一阵风吹过,扬起地上的落叶也带起了几人的衣摆,方淮带着人在草丛间大气不敢出,生怕暴露了本就不是很隐秘的位置,心中默默的想着他家王爷在这里这样嚣张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对方藏着多少人也不好说…
“王爷是想在这荒郊野岭与在下谈生意嘛?”
“青山绿水,有何不好!”
似乎傅衍思考的时间太长了,又或者是他的回答并不能让谢君墨满意,失去了耐心的云南王人未见声却来,肖渊轻轻的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抬手的间隙谢君墨便顶着一张臭臭的脸来到了他身边,这让他很想不合时宜的笑一笑。
“本王不是在这里同你们浪费时间的,你若是没有想好怎么说,本王不介意帮你一把,今夜之后,世上再无风天楼,我想阿渊也不会介意的!”
“云南王与定王交好,呵呵,若王爷执意如此,那在下不介意鱼死网破,从这个世上消失之前定会把这个消息通知当今圣上!王爷不妨一试!”
“你现在是在威胁本王吗!”
“承蒙二位王爷高看,你们想要如何在下并不感兴趣,也没有从中作梗的想法,不过就是做些小生意而已,同样,井水不犯河水,希望日后这样追着舍妹跑的情景在下不会再看到。”
“如此最好!”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
傅衍说话的同时丢出了一把东西,撞击地面后形成了大量的烟雾,谢君墨已经很及时的出手却也只是抓到了一只破碎的衣袖…
“其实他只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算了回去吧。”
看着大步潇洒离去的谢君墨,肖渊耸了耸肩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撤,离得最近的方淮立刻跳了出来,不太懂的摸了摸头,这就撤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就算是跑了好歹也追一下意思意思啊,这…
这个结果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就连谢君墨都以为,凤天楼这样高调的出现在他们眼前,绝不可能就仅仅是为了在丰州在贤阳城赚钱,而且从始至终暗卫查到的消息与其说是查到的倒不如说是对方没有丝毫隐瞒,全盘丢在他们面前。
“君墨,现在该如何?”
“如何?哼,能如何,只要这些人有一点点歪心思,本王不介意提前拿他们练手”
对于定王殿下来说,最近的日子过得并不逍遥自在。洛晨曦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这情况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就是得静静的养着,可惜谢君墨对于自己妻子昏睡的状态似乎并不开心,于是整个定王府都冷森森的…
于是在方淮等一众人每天各种明示暗示下,肖渊终于决定去找心情并不美丽的谢君墨唠一唠。
“喂!你就赖在本王这不走了?”
“怎么,你已经穷的供应不起了?”
“哼!我问你,你真的打算娶她?”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穷的给不起礼金了?”
“切~她现在这样的身体,下一次复发可能就在眼前,我想这已经背离了你的初衷了吧”
“初衷…”
谢君墨淡淡一笑,他的初衷早就在那一抹笑容里化成了灰烬…
这一个月最累的是谢君墨的马,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云南也不能整整一个月没有云南王,毕竟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不过好在,令人欣慰的是洛晨曦醒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至少对于谢君墨来说是一剂安定。
不过自己的妻子醒来第一件事情是询问他人,这让谢王爷内心有些小小的不爽,不过也只是在心里不爽了一下,嘴上倒是很痛快的回答了洛晨曦的问题…
“廖金去黑风军了…墨迦很看重他,你若是再在这里耽搁几天,他可能就要带兵去边境驻防了”
“我就知道,廖大哥会遇到他的伯乐的”
“那你觉得本王是你遇到的今生的伯乐了吗?”
洛晨曦欣慰的面庞瞬间就凝固了,她这次醒来就总觉得谢君墨有些奇奇怪怪的,可又想不出来是哪里奇怪,但是刚才那一瞬间,她明白了,是谢君墨对她的状态和看她的眼神,就像小的时候心爱的玩具将要被人抢走,分外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