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你看你做的好事,”东皇沐沧气得发抖,但还是给了东皇锦宁一脚,他是个怕事的,不然也不会早早便自请到遥远的属地齐平去任职,而今原以为上天可怜他,给了他一个智慧与美貌输双全的女儿,却不想,生的这儿子,却是个不成气候的,这孟荨原先就是太子的未婚妻,后来阴差阳错与萧家二爷萧祺定亲,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这风家又怎会放过他,而此事又给萧家蒙羞,让萧祺丢进脸面,只怕是萧太后那里,也得罪了,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居然养了一个这样的儿子。
东皇锦宁刚被孟荨索要了许久,身子亏空极大,一个没站住被东皇沐沧踢倒在地,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今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急忙跪着,磕了几个响头,“皇伯父,父王,二位皇叔,请您们一定明察秋毫,今夜之事,并非侄儿的过错,是有人给侄儿下药的,侄儿也是受药物控制,请皇伯父责罚。”
虽说他有些任性而为,但身为世子,他还是知道皇室的女人最是惹不得,这可是他从他那位足智多谋的妹妹身上学来的,而今夜的事情实在太过蹊跷,虽说这孟荨是挺漂亮的,可比起那北溟凤曦天仙般的姿容,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此见过北溟凤曦真颜的他就更加看不上别的女子了。
“住口,什么受药物控制,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了,难不成还是荨儿赖上你不成,锦宁世子,先不说萧侍郎乃萧家之后,前途不可限量,再说了,据本宫所知,锦宁世子的风评可不怎么好,前些日子还与北溟嫡公主在大街上起了冲突,之至今日尚未取得北溟嫡公主的原谅,你凭什么认为荨儿会设计你,”孟荨成了这副样子,风雪仪有些慌乱,但还是要强振精神,现在最好的方法便是让东皇锦宁娶了孟荨,可依着孟荨现在的公主身份,只怕东皇锦宁日后必需是沐王,否则这一切不就包忙活了,是以风雪仪现在便只能逼沐王东皇沐沧让爵。
“闭嘴,皇后心急明茜公主的事情,有些心急,皇后累了,还不将她带回凤倾殿,还有明茜公主,宣个女医给她瞧瞧,免得日后又出什么事,至于今夜的事情,明日再向母后禀报,”东皇辰沧看着风雪仪身后的老嬷嬷,示意她将风雪仪拉回去,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以示风雪仪必需离开。
“皇上,”风雪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往外头流,虽说一朝皇后被人气哭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她就是忍不住,只好任由着嬷嬷将自己扶回去,当然还带着躺在地上的孟荨,不甘心的俯身,“臣妾告退。”
风雪仪走后,东皇辰沧按着太阳穴,该是解决这东皇锦宁的时候了,可又见着东皇沐沧跪了下去,“皇兄,臣弟无能啊!竟然教不好自己的儿子,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臣弟甘愿受罚,请皇上降罪。”
东皇靖沧就站在旁边看着,东皇辰沧会怎么做,其实他很清楚,离他寿辰只有十日了,诸国使臣这几日必定来贺,若是这个时候皇族再出什么乱子,只怕到时候贻笑大方了,是以这个时候他不可能降罪东皇锦宁,只会将事情压着,就连寿祥宫那里,只怕只会由他亲自去跟太后讲,而最后太后为了国体着想也只能先息事宁人。
他是这么想着,脸上露出的安稳之态,却全都落尽了东皇穆宁的眼里,虽说东皇穆宁是东皇靖沧的儿子,可若非东皇靖沧没有儿子继承王位,东皇穆宁也不会被抬到台面上来,他对自己父王可是了解得很。
“行了,你们也别跪着,先起来吧!”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东皇辰沧正色道,但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的温和甚是牵强,但他们也没怎去想,毕竟一个帝王所见过这种事情,可当真出出来,也是颇为惊讶的。
虽说东皇辰沧这么说了,可东皇沐沧还是不肯起身,见状,东皇成沧只好上前去做个和事佬,“这孩子做事难免有些意气用事,皇上都不在意,你也别死性子了,都起来吧!”在皇权中摸爬打滚多年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东皇辰沧有意将此事压下来的意思,这件事也只能暂且压下来,否则将朝野动荡,这些他还是懂的。
“谢皇伯父,皇叔,今日之事侄儿请皇伯父明察秋毫,当真不是侄儿的过错,那杯中的酒就是明茜公主递过来的,侄儿虽不知道侄儿对她究竟有何用处,但……”
“行了,这件事情到这里为止,等各国来贺过去之后,再来商量此事,在场的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用朕提醒吧!”东皇辰沧不想再跟他们啰嗦这么多,与其再说这些无益的,倒不如说之后该如何处理的好。
遣退了他们一群人,东皇辰沧寻了个借口将东皇成沧留了下来,“走吧!咱们去御花园聊聊,这里都是糜烂的气息,让人实在是难受紧,”
于是他们两兄弟便来了御花园
“皇兄特意将臣弟留下来,是想臣弟帮皇兄什么吧!”东皇辰沧不会无缘无故将他留下来,只怕是有要事相商,只可惜,他早已经远离这些乱尘事物,现在最让他操心的只有东皇清宁的病情了。
“皇弟,还是这样敏感,也罢,那我便不讲那些无用的客套话,今日这情形你也看到了,靖王弟是愈加猖狂了,对兄弟情谊看的也不看重,这朝中的情形也是越来越严峻,是以我想请皇弟留下来帮我,”东皇成沧与他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只因他们一起玩到大,甚至是同一个母亲养大的,四十年前东皇成沧的母妃因病去世,先皇便将东皇成沧放在了东皇辰沧的母妃处养,此后两人便如亲兄弟一般了。
东皇成沧摇摇头,“皇兄说笑了,当初离开是因为清宁的病,亦是为了逃开这是非之地,这些皇兄您也知道。”
“对了,清宁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那先天之症治好了吗?”二十年前,东皇清宁的母亲因早产加难产离世,导致了东皇清宁先天不足,而成王一生挚爱成王妃,是以也一生不再娶,没能留住东皇成沧这也让东皇辰沧遗憾多年。
“先天不足,哪有这么好治,前几日在墨郡逗留多日,便是为了请到冰瑶仙子出手,只是后来,唉,为了让她出来,我使了个小计策,谁料想人是出现了,却将病推给了北溟嫡公主,说什么一定要北溟嫡公主先治她才肯出手,这下个月便是清宁的二十岁生辰了,当年的老道长可是说了,清宁若是没遇到贵人,只怕是过不了二十岁,唉,只是那北溟嫡公主,今日我派人去战王府拜访了,她却闭门不见。”东皇成沧说出了心中的感慨。
东皇辰沧笑了笑,“这你就没算准吧!凤曦那孩子朕是见过的,很聪慧,这两日与龙毅出去游玩去了,为了避免出事,朕将这事瞒着,是以这几日才有这么多人被拦在战王府门外,你也别泄气,想必他们过两日便回来了,到时候朕亲自说服北溟公主为清宁诊治,只是这样,皇弟可是要欠朕一个人情了,”
东皇成沧笑而不语,他知道若是东皇辰沧说动北溟凤曦治病了,那给他这个人情倒也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