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思气的捂着隆起的肚子叫道:“妈,今晚的鲍鱼就不做了。随便弄两个菜打发秦浅浅算了,真是气死我了!”
米脂妈听到了我说的浑话,从厨房里抄起锅铲子就要揍我,这是她多年的习惯,打孩子都是随手抄起什么就拿什么打。
记得有一次,她抄在手里的是一个手电筒,揍完秦诺思后,手电筒打坏了,于是又海揍了秦诺思一顿。
现在她朝着锅铲子朝我挥来,我后退一步,脸上挂着善意的微笑,提醒道:“妈,我在相亲期,打不得,受了伤,又得耽误相亲,对不对?万一不小心留疤了,我未来的老公又介意这个,那不就得不偿失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米脂妈一想也对,拿着锅铲子瞬间石化掉了。
我继续提醒:“妈,锅里的菜要糊了。”
米脂妈大叫一声“糟了。”抄着锅铲子就跑去厨房抢救菜去了。
秦诺思白了我一眼,讥讽道:“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呢,忽悠人儿就是水平高。”
我撇了撇嘴,自己都没想到相亲还有这么一个功能,有点像“免死金牌”啊。
*
周三那天我生日,和往常一样,下班了,冷飞扬开车载我回家。
我心里在咯噔——他上次问我生日在哪里过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给我过生日?
以什么身份呢?室友,还是救命恩人……
最后这些疑问被我压在心底,看了冷飞扬好几次,他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我也不好问他是不是给我过生日,如果不是的话,他肯定会嘲笑我自作多情。
我就在内心的煎熬中度过,直到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我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一个胡同里的门口。
“下车吧。”冷飞扬说了一句,然后下了车。
我也只好跟着跳下车来,这胡同很暗,两边的房子都极高,夕阳都射不进,只能遗憾地留下了阴暗逼仄的一条石板路,狭长的巷子,一路人才遇到2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人口密度大的B市。
冷飞扬在一户门口驻足,等着踩着高跟鞋在后面磨蹭的我。
“这里是哪里?”我气喘吁吁地走到他跟前,打量起四周起来,这里绝对不会是居民楼,没有一点人生活过的气息,说白了,就是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冷飞扬眼神聚焦在院子里某物,语调放缓:“这里是一座祠堂,里面供奉的有我妈妈的骨灰。”
我脚下一软,这就是京城81号胡同啊。老天!多少B市的古都的鬼故事都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
冷飞扬一手扶住了我的腰肢,我靠着他的胳膊的力气,稳了稳身子,后背发凉。
“陪我去祭奠下我妈妈吧,今天是他的祭日。”冷飞扬俊眉一挑,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冷漠和疏离。
我看着他走进去的背影,再看看天快要黑了,急都快要哭了。
“冷飞扬,……等等我。”
我踩着高跟鞋跟了上去,心里好后悔当初米脂妈去武当山旅游给我开光了一个佛像的玉佩,我嫌是假货,就没戴过。要是带了,还能拿在手里壮胆一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