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是一件很让人纠结又蛋疼的事,从初中开始就被各种考试所强奸,小至月考,大至高考。所谓强奸就是这些考试并非出自你内心的本意,而是被迫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你反抗的话,它会来的更加猛烈,如果你不做任何的挣扎而一味的躺下来享受的话,事后你会因为不再是处子之身而深深的自责和悲痛。我一直在努力的尝试着让自己从最初的被强奸而变成主动进攻,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没有实现这个最初的梦想。
当然作弊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半年的学习换来的结果就是缩印小抄,准备各种作弊手段。如果说以前的人作弊就是打小抄的话,那在这个各种通信设备数码产品发达的现在作弊不仅仅只局限于纸抄小条。当然,不管怎么高端的作弊手段,最原始的作弊始祖纸抄小条都不会脱离时代的轨迹。我和田锐整天忙于游戏中的厮杀,何流天天抱着一把吉他在乐队的训练房里撕心裂肺的哀嚎,整个宿舍唯一一个一直在孜孜不倦可求上进的只有周育才,所以过科这项重大而又神圣的任务就不可推卸的落在他宽厚的臂膀上了。只要他一写完就通过短信群发给我们,短信发也只能发选择题,至于填空题和简答题短信发有一定的局限性,所以周育才把他认为是重点的内容全都给我们画出来,我们拿着这些重点到复印店去缩印成长宽均为两三厘米的小便条,把这些小便条通过各种渠道安置在一个安全又使自己看起来能清晰到一目了然的地方。大胆的直接放在试卷下面,胆小的放在袖口里屁股下。何流更强,把便条卷在笔上,趁老师不注意时偷偷观看,这一方法大胆且被同一考场的黑哥所膜拜,估计下次考试他也会用此办法。
总之考试就这样过去了,虽说每次来的都如此猛烈,但过后让人心里觉得一阵奇异的暴爽,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马上要迎来了寒假,何流说打算先去哈尔滨旅游一圈再回家,田锐自从和董小雨好了之后收敛了很多,不再和我们混在一起昏天黑地的游戏了,每天晚上和董小雨缠绵完回宿舍打通电话互道晚安之后便一觉睡到大天亮,白天除了偶尔上课,大多数时候都和董小雨腻在一起。到了放假的当儿了,俩人跟将要生死离别似的,每天腻腻歪歪说个不停,内容无非就是寒假了要时刻保持联络。董小雨为此特别给田锐下了道圣旨,不准和女生卿卿我我,不准夜不归宿,更不准超过五分钟不回她短信,每天都要保持十条以上短信,一通电话的往来。田锐一边埋怨着有了女朋友就没自由了,一边乐不思蜀的看着董小雨给他订的‘家规’。周育才更不用说了,放假除了回家之外没有别的安排,因此早早的就买好了火车票。因为过早的回家实在无聊,一天到晚被我妈唠叨个没完没了,所以干脆跟家里说了声,直接跟何流去了哈尔滨。为了节省去时路费,我俩专门从天津出发,买了最便宜的硬座。
我们到达天津火车站是中午十一点整,在火车站晃悠的空档看见一个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穿着件蓝色羽绒服,披头散发的提着一个行李箱,看到我和何流像看到曙光一样直冲冲的朝我俩走来。
“你好同学,你们是来天津玩的吗?”女孩问。
何流斜看一眼眼前这个女生,表情里有不耐烦。
我问:“什么事儿?”
“我在北京上学,来天津坐火车回家,在火车上睡着了钱包被偷了,你们能不能借我五块钱买瓶水再买桶泡面?”这女生详细的说完睁着两个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似乎在看我是否会相信她的话。
“靠,什么事儿都有。”何流似乎对这个女生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其实我也不大相信,现在什么人都有,不是不舍得五块钱的问题,是俩不憨不傻的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小姑娘骗,最后人家没准儿还在背后骂你是傻子。
“我没说谎,我刚才说的是借,不是问你们要。”女孩看着何流一字一句的说,语气里透出坚定。
“你去哪儿?”我问。
“哈尔滨,中午十一点四十九左右的车。”女孩儿喏喏的说。
“我们也是去哈尔滨,十一点四十九的车,你说的要是真的话,那你就跟我们坐一起,你一路上的吃喝我们全包。”何流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明显带有挑衅。
“行。”
我们三个在超市买了点东西,女生一直不好意思多拿,只拿了两根香肠一桶泡面,见我一直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看便不好意思地说:“到了哈尔滨我请你们吃饭。”我摆摆手说:“想吃什么就随便拿吧,别回头再说我们把你饿着了。”女生尴尬地笑笑。
女生和我们旁边的大爷说我们是同学,一起回家路上有个照应,所以想和大爷换一下车票。本来看大爷长着一张张飞的脸,没想到竟然这么好说话直接答应了。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多少话,女生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时尚杂志仔细研究。似乎是因为看见穿泳装美女的缘故,何流也把头凑过去跟她一起看起来。女生抬头看了一眼何流说:“大老爷们儿也喜欢看时尚杂志?”何流有点恼怒,因为他长得属于清秀型男生,小时候经常被人误认为是女孩,所以每当谁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他都会认为别人是在含沙射影的说他,对于他这个毛病,他一直在努力的改,但似乎没见多大成效。“有几个爷们儿不爱看美女?你要是个美女我就不看这书上的了。”女生被何流噎的说不出话来开始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你们是什么学校的?”“你怎么就肯定我们是学生?如果我们不是呢?”我反问。“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就是学生,我相信我的直觉。”她冲我得意地说。女人有时候就是一个神奇的物种,莫名其妙的会相信所谓的直觉,还美名其曰为:女人的直觉。我一直认为女人的直觉这玩意儿就是给自己的不确定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个理由显然有点不充分也有点扯淡,所以哪个女的一跟我扯到直觉这玩意儿的时候,我通常都认为她是个傻逼,但眼前这个女的并没有让我有多讨厌,当然也不喜欢,只是觉得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不值得我去花心思讨厌。
“那你要真能直觉出来,应该能直觉到我俩的学校,何必要问。”何流一边看书一边说。
“又没问你,看你的书吧。”又看着我说:“我叫秦姗姗,姗姗来迟的姗姗,北大中文系的。”说完嘴角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何流一听是北大的,马上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叫秦姗姗的女孩。
“看什么看,没见过北大的才女啊?”秦姗姗瞟了一眼何流说道。
“哟,这不是不知道才女长什么模样嘛,小生特地仔细瞻仰一下秦才女的尊容。”
秦姗姗没理何流,转头问我。
“欸,你叫什么?”
“左言。”
“我都已经自报家门了,也该你们了吧。”
“他叫何流,我的名你已经知道了,北京XX大学。”
秦姗姗听完我的话激动的说:“真的啊,我一个同学也在你们学校上学。”
一路上何流都在和这个突然蹿出来的秦姗姗进行口头上的厮杀,大有非争个你死我活之迹象,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已经下午六点半了,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餐车上的服务员开始推着小餐车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叫卖,引来无数人的抱怨,这些抱怨的人大多是没有座位而不得不铺张报纸席地而坐的返乡务工人员,也有不少因为放假迟而买不到座位的学生。曾经在一个外国的聊天室里晃悠,有个德国人问:“你们中国到底有多少人?”我说:“如果有时间你可以到中国十大铁路枢纽站看一下就知道了。”这时,秦姗姗似乎有点累了,也不再与何流继续斗智斗勇,从座位下面的袋子里拿出一桶泡面想了想似乎觉得有点不妥又问:“我能吃饭吗?”“哎呦喂,没看出来呀,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学会温文尔雅了?”何流嘲讽着。
“是不是都饿了?”我问。
秦姗姗看着我嗯了一声又看了看何流。
“走吧,一起去吃饭。”我说。
秦姗姗似乎有一点犹豫,看看我说:“你们去吃吧,我这有泡面呢。”
“哪那么多废话,一起去吧。”
火车上的餐车属于垄断行业,明知道大家没有其他的选择所以价钱猛涨,味道就更不用说了。有次在去南京的火车上吃了顿餐车上的饭,一个点儿背加不小心吃到了一只苍蝇,正琢磨着是继续吃还是不吃,继续吃,想想就觉得恶心,不吃的话估计还没扛到南京就饿抽抽了,所以正当我左右为难时,服务员走过来似乎看出来我的心思说:“吃吧,不吃回头你想吃的时候都没得吃。”后来证实服务员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火车最终晚点了两个小时,那些等着下车吃饭的人饿的眼看就要背过去气儿了。后来一连拉了三天的肚子,别人还一直以为我水土不服。
秦姗姗看了看菜单,咂咂嘴说:“你们先要吧。”何流接过菜单看了一眼要了个宫保鸡丁套餐,我要了份木须肉盖饭,菜单再次传到秦姗姗手中,她一遍又一遍看着那张八开大小被塑料皮包装的并不精美反而有点寒颤的菜单。
“想好吃什么了吗?再看就被你看烂了。”何流点着一根烟说。
“我还不饿,就要一份粥吧。”秦姗姗说这话明显是口是心非,让我看得有点想笑。
我拿过菜单问:“鱼香肉丝吃吗?”秦姗姗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吃什么?我说:“一份宫保鸡丁套餐,一份木须肉盖饭,一份鱼香肉丝套餐再要一碗粥。”服务员说:“一共六十七。”我结完帐秦姗姗抠着手指头语言坚定的说:“到了哈尔滨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何流挑逗的说:“怎么还?拿你还?”秦姗姗低着头没吭声,再抬起头的时候小脸通红。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火车上大部分人都已经熟睡,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呼噜声,还有两个小时到站。何流靠在椅背上张着嘴呼呼的睡,样子极为难看。原本秦姗姗是坐在最外面,为了彰显出我们的绅士风度,所以把最里面靠窗的位置让给她坐。此时她正靠在窗帘上,因为头发遮住眼睛的缘故所以不知道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我拿出手机登录QQ,看看有多少人在线,突然有人跟我说话,打开一看竟是邵晴。她问我在干吗?怎么还没有睡觉?我说,在火车上呢,睡不着。她说:“去哪里啊?”“哈尔滨。”“哦,很冷的,穿厚点。”又加上一个害羞的QQ表情。我没有回,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来消息“寒假的同学聚会去吗?”“不知道,看情况吧。”“很久没见了,有时间出来吃顿饭吧。”没再理她,下了QQ,准备眯一会儿。秦姗姗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来电铃声是Rosiethomas的《sayhello》,以前经常邵晴对我设置的手机来电铃声也是这个,每次我给她打电话,都是打到快要出现自动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时候她才会按下接听键,她说电话响的时间越久,就证明我越想她。秦姗姗手忙脚乱的从牛仔裤兜里掏电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清了清嗓子按了接听键。
“喂,叔叔。”
“……”
“估计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吧,我妈来了吗?”
“……”
“哦。”
“……”
“嗯,叔叔再见。”
挂断电话看了看窗外,外面似乎正下着雪,白茫茫的一片。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秦姗姗不停的搓着手,又时不时的揉揉小腿。我从旅行包里掏出一件羽绒服扔给她“裹腿上吧,暖和点儿。”她想要推让,看我转过头把耳机塞耳朵里便没再说什么。
这两个小时里我不停的在想着邵晴和毕业后的那晚,如果当时我没有克制住自己,任凭自己的感性胡作非为的话,或许现在我和邵晴的关系会更加复杂。邵晴是我第二个女朋友,很多人都说第一个女朋友是初恋,但我认为邵晴更像我的初恋,因为第一个女朋友是在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看到周围的哥们儿都开始跟女生鸿雁传书,眉来眼去,我也有点按耐不住。有几个大胆的女生偷偷的把情书塞到我桌仓里,我还没来得及去细细的品读它们,就被同桌抢走毁尸灭迹了。同桌是个瘦小的女生,叫王萌萌,总喜欢抢我的东西,像个蛮横的女土匪。那个时候我在学校里混的风生水起,没谁敢惹我,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刺儿头,觉得挺有意思,便开始陪她继续玩下去。有天晚上做梦梦见和王萌萌做爱,醒来后发现内裤要换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陪她继续玩下去,任凭她百般捉弄,一群一起玩的小混混开始开玩笑说我喜欢她,怕媳妇。我也不予解释,这种事不用解释,越解释反而给了别人更多的遐想空间。后来有一天,别人问王萌萌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大言不惭地说,左言是我的男朋友。就这样,我献出了我的初恋以及之后的初吻。
和邵晴在一起是高二的时候,那会儿我的一个哥们儿和社会上的几个小流氓打架被学校开除,因为住的是寄宿学校,没有班主任的请假条不得随意出校门。因为邵晴的姑姑是年级主任的缘故,所以她每天都可以随意的进出校门没人管治,这让我无比羡慕。我开始用各种办法百般的讨好她,让她每次出门的时候顺便把我带上。从此,我便过上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动不动就被她威胁着去买饭,打水,抄笔记,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她每次大姨妈来都让我帮她去买卫生巾。
第一次帮她买卫生巾的时候,小卖部的老板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一样。当然,那个时候年龄也小,对这方面也没经验,第一次去买毕竟会很尴尬,如果换做现在你别说让我买一包,让我买十包我都可以淡定的无视掉别人向我投来复杂目光。后来因为我经常去买的缘故,老板的丈夫也就是学校的校长开始对我倍加关注,有次专门在小卖部门口堵我,见我手里拿着一包“七度空间少女系列”的卫生巾严肃的说:“你买这个做什么?”真是老奸巨猾,问我买这个做什么,你不比我清楚这玩意儿的用途。如果我说帮女同学买,他非但不会认为我这是同学之间的互助友爱,在大会上开展提倡学左言精神,反而会把我爸妈叫来批斗一番,再让我写一千字的保证书,还会在大会上无限的放大我这种行为的严重,品质的恶劣。所以我说:“我是体育特长生,每天训练强度大,脚汗出的厉害,因为脚长时间在鞋里被汗水浸泡,又被鞋子摩擦,所以脚底板上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还不停的蜕皮。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好双脚,为学校争光,为我的未来着想,我就只能出此下策,用卫生间当鞋垫,这东西不仅柔软还吸汗,打一下午篮球鞋子里竟一直保持着干爽舒适。”校长老婆怀疑的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脚。我说:“您要是不相信,我脱下来给您看。”说着做出一个要脱鞋的动作,校长说:“行了行了,到医院看看开点药抹抹,不能老用这个方法,这样会在同学之间造成不好的影响。”说完挥挥手示意我赶紧滚蛋的意思。我故作淡定地说:“校长再见。”然后淡定地离开。从此之后,我和邵晴的关系产生了化学反应,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时车快要到站了,乘务员甩着钥匙发出呼啦呼啦响的声音大声嚷嚷着:“哈尔滨站马上就要到了,要下车的都醒醒,收拾行李准备下车了。”一个车厢几乎一半的人都被乘务员制造出来的巨大声响吵醒,发出不满的唏嘘声。何流的睡眠质量不是一般的好,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依然鼾声如猪,哈喇子都流到下巴颏上了。秦姗姗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扎一个高高的马尾,又拿湿巾擦擦脸,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仔细看了看。一切收拾完毕后转过头冲我笑了笑,这时我发现秦姗姗其实挺漂亮的,尤其是一双大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却看起来灵气十足。这时她说:“能帮我把行李箱拿一下吗?”车厢里准备下车的人都开始兴奋的收拾着东西,有个中年妇女扯着嗓子一口标准的东北腔嚷嚷着:“都他妈挤什么挤呀?又不是下不去,都一个个跟赶着去投胎似的。”我朝秦姗姗笑了笑问:“你们东北女的说话都是这么豪爽?”秦姗姗杏眼圆睁地说:“你看我是那样吗?”我痞子气地笑笑。“对了,你们下车了去哪里住?”“不知道,估计睡火车站吧。”我用无所谓的语气吓唬她。“天,会冻死的,要不你们住我家吧。”我没想到秦姗姗会说这样的话,这次换做我害怕了,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看样子不像是那种随便的女孩,一路上都是小心谨慎的和我们说话,从不敢有半点差池,这会儿竟主动邀请两个陌生人去她家。“想什么呢?怕我把你俩吃了不成?”她打趣着。“跟你开玩笑呢,下车了我们直接打车去宾馆。”“那我把我电话给你,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我掏出手机记下她的号码。我们说话的空档儿,何流也睁开眼睛抹了一把嘴角上流出的口水问是否到站了?我说:“快了。”
“欸,到了你怎么回家?”何流看着正摆弄手机吊坠的秦姗姗问。
“有人来接。”
“这大半夜的还有人来接,男朋友?”
秦姗姗没吭声,瞪了一眼何流。
火车到站了,大家推推拖拖的从像监狱一样的车厢门里涌流出去,准备上火车的人在门两旁焦急的等着,翘首以盼的等着人能快点下完,能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抢一个座位。因为过路站大多数时候都不能买到座位,所以为了减少在旅途上的奔波劳累,大家像一群正饱受饥荒的难民见到食物时所表现出来的欲望一样。
从出站口出来,呼吸到第一口哈尔滨的空气,这座被称为东方小巴黎的城市此时已经进入深眠状态,只有常年在火车站那些拉人住宾馆的人们用一种饥渴的眼神看着出站口的每一个可能成为他们衣食父母的人。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在拉皮条客,他们认为,一个人尤其是男人来到一个城市,旅途奔波劳累,都想放松一下,当然,此时他们身边没有女人,正规的宾馆又没有这项特殊的服务项目,因此他们独辟巧径的开创了这一发家致富的道路。在这项迈向成功的道路上,当然不能少了那些饥渴的男人们的无私贡献。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迎上来问我们是否住店?秦姗姗拉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们赶紧走。何流似乎在火车上憋的太久了,想找找乐子。便饶有兴趣地问:“多少钱一夜?”男人见何流有兴趣便主动贴上来套近乎说:“看你这也是刚下火车累着呢,标间一百二,单间九十。”“那我们三个怎么住?”何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那就再加一张床,收你一百二怎么样?”何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秦姗姗跟远处一个中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在这里。中年男人径直朝我们走来,拉我们住店的男的还以为我们叫人来了,直接跑了把目标转移到下一个人身上。
秦姗姗很有礼貌的叫了声“叔叔”,我和何流也对他点点头。秦姗姗说:“这是我同学,寒假来哈尔滨旅游的。”秦姗姗的叔叔笑着说:“那一起回家吧。”我说:“不用了,我们已经订好宾馆了。”秦姗姗的叔叔又说:“那我送你们过去吧,顺便再吃点东西,坐了一夜的车肯定饿坏了。”何流摇摇手说:“叔叔,不用了,大冷天的快带姗姗回家吧。”男人笑笑说:“那行,来哈尔滨玩有什么不知道的给姗姗打电话。”秦姗姗冲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和男人离开。我们目送着秦姗姗和男人离开,打了个车直奔宾馆。
寒冷的夜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洞,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特鄙视说出这样话的人,因为我觉得那是一种无病乱呻吟的装逼行为。而现在的自己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无病乱呻吟,也许这种状态比无病乱呻吟还更加的二逼。就像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别人是傻逼,做一些傻逼的事儿,但就在今晚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我也是个傻逼,并且是他们之中最傻逼的一个,还一天到晚得瑟着看别人的笑话,其实自己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