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龟公。”
三个字被儒商说的一本正经。
袁宣却被雷的灰头土脸,忍着喷血淹了他的冲动,他努力让自己很平静,努力想象着儒商跟自己混的太久而产生了连他都没有发觉的深厚友谊,舍不得看他在这里吃苦,眨巴眨巴眼睛,表现的一脸感动,“好兄弟,见不得我在这里孤单寂寞,来陪我作伴,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完全不用在这里受苦,乖,你回去把你的私房钱取来,我们就可以逃离苦海,然后一起……”闯荡江湖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一把展开的折扇阻断了他的话。
“这里是苦海?”他上下打量了袁宣一圈后非常不赞同的摇头。
袁宣哎呀呀叫着的倒退了几步,这个有严重洁癖的死变态跑来当龟公?打死他都不信,跳过儒商疑惑的眼神,一拍桌子。
“小样,我还不了解你,别人碰你个衣角,你又皱眉又嫌恶的好悬没把人家的手给剁了,靠近你一尺,你马上就得还人家一丈,女人你就更夸张了,瞧瞧这里可是小一号的女儿国,你说你跑这儿来当龟公?”
“老大,你倒提醒我了。”说着他像抚摸情人脸颊一般,手指轻柔的磨蹭着桌角,眼神专注温柔中带着溶化的柔情,嘴角被柔和勾起,黄晕的脸色在烛影下倒添了几分童话色彩。
众女有些昏昏沉沉的陶醉其中,唉声连连。
袁宣高挑一眉,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注意着儒商的一举一动,这家伙,该不会……
啪!声音清脆响亮,几乎是同时,女人们脸上痴迷的表情停滞,仅仅半秒各个呆滞的将目光调向碎的干脆利落的桌子。
他刚刚真的只是轻点了一下桌角而已吗?
老鸨撑着快晕厥的身体,眼泪哗哗绝提,闭着眼睛反复不停重复,“我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
儒商优雅的摊摊手,笑的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没控制好力道,老大,这样的我还会有人接近吗?”
废话,靠近你等于下半辈子残废,谁还敢啊?袁宣深吸口气,抹了把脸,对着儒商竖起大拇指,“行,你强。”
儒商只是微点额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山寨时的影子消失无踪,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似的。
这家伙一直深藏不漏,也一直小心翼翼的深藏不漏,平时好像弱不禁风,一指头就能被撮倒,现在是一指头都能轻而易举撮破桌子,更何况是人?袁宣小小的郁闷了,越想郁闷愈大,原先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玩神秘,会不会武功,功力厚不厚那是别人家的事,他懒得去揭穿。
他又看了眼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只要不惹他一切照旧,小日子还得继续过。
袁宣拎着包裹走到老鸨身边,看老鸨一副悔不当初,自我催眠逃避现实的模样,心下有些不忍,轻语道,“大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老鸨一下回魂,眼睛透亮,紧撰着袁宣的手腕不放。“老娘都已经赔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休想再让老娘自己啃自己,你就给我做小官否则休怪老娘坏你名声。”(小官同义鸭子。)
吔?
袁宣微诧,摸摸自己的小脸,原来他还有这个本钱啊。
老鸨暗自得意,吃罪不起那位,眼前这位简直是随手拈来,小菜菜了。袁宣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看来她压对注了。
他抬抬胳膊,指向儒商,换来他警告的一眼,袁宣只顾着咧开嘴巴傻笑,一脑袋yy,“他也做小官?”
儒商凤眼、瓜子脸,病态的美感活脱脱是西施再现,我见尤怜,天生的美人胚子,可惜投错了胎,无端端多了个东西,让不少爱慕人士催胸顿足外加吐血夜相思。
尽管如此身为病容男儿的儒商仍旧是众人回头的焦点(众人指的是男性),恨不能好好蹂躏一番再一番,践踏他的身心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小小声:某腐女的心声!嘘)
想象着儒商,透明白纱缠身,粉色纱绢半遮面,长发倾泻身前,半倚门框一腿弯曲勾住门边,做妩媚状,耳边响起的是那首《真的好想你》。
古有一代名妓,陈圆圆,今有绝代小受,儒商。
哇塞,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有才华的时候,这个日子要记住才行。挂着满脸猥琐的笑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不料还没翻开空白页就被抢走了。
小本不重不轻的正好敲在袁宣的头上,“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不理他噘嘴的委屈样,儒商径自没收了小本,动作自然的一气呵成。
“打不过你,还不让我yy下你了,大沙猪,不就是小官吗?我自己当。”他甩掉老鸨的禁锢,想想不对,又补充了一句,“重点号加括号只是清的啊。弹弹小琴、唱唱小曲、喝喝小酒、摸摸小手,这些可以有。”
老鸨懵懂的点点头,迎上儒商时畏惧的咽了咽口水。“那你……”
“嗯?我,龟公。”儒商45度回眸,淡淡的说。
老鸨再咽了咽口水,继续点头。
袁宣偷偷的鄙视了下儒商,对着仿佛处于被点穴状态的众女们充满亲和力的一笑,“姐姐们莫怕,这小子的洁癖就是非人类了点,只要离他一点保证相安无事啊!夜深了,都回休息吧!不然就不美美了。”说这话时,莫名的觉得别扭。
女人们被袁宣三言两语就哄的再次心花怒放起来,听话的一步三回头的往自己的闺房行进。
直到都走的一干二净,空出空荡荡的大厅寂寞萧条,袁宣这才发现问题出在哪了。
这里是妓院啊!
嫖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