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空间十八弯曲,每个小空间装备各有不同,除了温泉,还有寒玉床、兵器室、药房、卫生间?不用怀疑,她确实看到刻有卫生间三个字的茅房,茅房里是个简易的坐便木架子,现代残废人用的那种。
最后是一个卧房。
玄冥正在更换新的被褥,安置在两张互相对望的单人床上。
雪白的床褥勾引着她,她直接扑倒在看似软绵绵的床铺上,扑鼻的淡雅香气萦绕鼻间,忘了之前和他的冷战。
“我们睡这?”
玄冥嗯了一声,没回头继续忙着手头上的被褥。
“你也是穿?”想到这个问题,她并不惊讶,似乎事实就该如此。
多年来她没心没肺的从来不去考虑,强大到一根小指头都能翻云覆雨的人,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直至一年前他停止明的暗的一些疯癫行为。
她先是忙着学轻功、制作迷药,排除掉去平阳胡闹的时间,更多的时候她是倒头就睡,疲惫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了解他。
如今看到山洞里现代特有的马桶坐架,还用说什么?他能带他们来,自是早已知道这个地方的。如果不是穿越前辈,那么无疑他是穿来的。
他没作答,只是坐在铺好的被子上,从腰间取下酒壶,连灌了几口。笑眯眯的问,“想不想学绝世武功?”
“当然想了。”
……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让轩媛在这个山洞里待了10年。
玄冥说她学会了绝世武功这门高深的功夫,她便可以自由的出入断崖,功夫她是学到家了,一次又一次的充满信心走到山洞的出口,再底气不足的走回来,屡试不爽,已是每日必做的事之一。
这个山洞可能是在山腰,下面还有多深肉眼根本看不见,扔块石头下去等待的只有漫长、久远的消匿。
她使出浑身解数央求玄冥带她出去透透气,玄冥丢来一句,学会易容便带她出去。完全是一副有商有量慈爱老头形象。
三分钟热度的轩媛埋头苦学,终是太过复杂导致她信心全无,沮丧万分。
一边唾弃刁钻刻薄的臭老头,明知她对这些复杂的东西脑筋打结,还是死结,偏偏要她学出个青出于蓝。
一边臭骂那个没良心的青,光叫老头转话,告诉她去修仙。不跟她道别她忍了,这么多年他都不想来看她一眼,修炼成仙那么好吗?佛祖都知道地狱比天堂好,给了终生暗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没个领悟,觉悟真低。
十年的时间里,天天洗澡是必须的。
天天抢玄冥的酒壶乱跑,让他乱追是必须的。
天天点老头的身体穴位,务必领悟到点穴的精髓是必须的。
天天吆五喝六吵着老头,让他睡不好觉是必须的。
来兴致了就把易容术的材料胡乱搅合,发挥她抽象的想象空间,制成她眼中的工艺品。
隔三差五跳上寒玉床练练内力是必须的。
这个东西是个宝,果然如电视上所描述的那样神奇,有了她,她的内力可说是突飞猛进,到底增进了多少,她无法比较,单凭这耳力,近的不说,远处洞口外她都能听见飞过的鸟类是拉屎还是撒尿,是调情还是发飙。
尤其听声辨位夹蚊子,更是一绝,她不是吹,一次能夹10个,一串。
武功再好,内力再强有什么屁用,还不是憋屈在这个山洞里。
至于玄冥是不是穿越前辈,她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不单是没共同语言这么简单,怎么消遣他,气白他,他就知道笑,真到了忍者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最高境界,任由她折腾。这让她无端端的想到这么一句话来,“爱我的人,任我折腾。”
有时他看她的眼神里总让她感觉毛毛的。于是在她的胸膛鼓起两个馒头大小的包包时,为了个人的身家安全毅然把老头踹出了卧房,勒令他禁止踏进房间半步。
她的花季之年啊!她似乎都能闻道整个山洞里都是她身上处女的味道。
危险!绝对危险啊!
虽然玄冥没有表现出loli控的嘴脸,可他一个糟老头的内心必定是相当渴望的,哪个男人不好色,好色起来丧心病狂的比比皆是,人间惨剧天理伦常都是这样演变而来,难道就要在她的身上上演了吗?
每每看到老头醉态的眼里那抹令人无法忽视的情愫,她每天去洞口的次数就更频了。
这天她再次赶到洞口,径直的往上看,频繁的呼气吐气,有条不紊的运动内力蓄势待发,玄冥悄莫声的忽然出现,半靠着洞壁,边喝着酒边语带调侃,“娃,这洞口的地儿都要被你踩光滑了,还是学好易容术我带你上去吧。”
轩媛全神贯注的望着仿佛看不到头的崖顶,克制回嘴的冲动,心无旁骛的为自己的勇气加油。
老头抱着酒壶,继续靠着洞壁,带着酒渍的嘴角洋溢出一种幸福,眼中迷恋的情绪泄露无疑,直抵轩媛。
冷不防的眼神攻击,让轩媛毫无防备的毛骨悚然,心上一急顾不得底气足不足,飞跃而上。
玄冥的神清一窒,慌忙的扔掉酒壶,跃身跟上。知道眼前的白影安全的降落在地面上,他才松了口气。笑意逐现,隐去身形。看着她又蹦又跳高呼万岁,忽又小心翼翼的趴在崖边,紧张兮兮的往下张望。
连喂了几声,见崖下没有动静,她欢呼着自由万岁,欢天喜地的往山下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