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恍如流星,一闪而过,本为拉开的序幕刻意的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男人一身开领白装,鲜红的纱质长马甲挎在肩膀之上,衣摆静默的趋附着长袍,色彩极其鲜明对比,桀骜不驯的长发飘逸身后,眼神闪烁着疑惑。
他把剑立在地上双手搭在剑柄上,儒商出现在此,定不知哪个碎嘴的说的。
儒商挑挑眉,上下打量这个只能用一个“妙”字形容的男子。
清远在山底养了个男人?他撇开突然窜出来的念头,看对面的男人似无敌意,暂时收起剑,客气道,“清远可在这里?”
“找她什么事?”男子生疏的姿态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和这片区域融为一体没有生气。
儒商碰壁没在继续纠缠反而思索片刻换了个问题,“你一直都和清远在一起?”
“差不多。”男子微偏下头。
儒商要的就是这个答案,毫不迟疑的从怀里把画像取了出来,“你可曾见过她?认识她?”
看到画像的那一刻,男子的瞳色瞬间闪了闪,沉寂在深邃的瞳孔中,诚实回答,“见过,但不认识。”
“你可知清远为何找她?”男子说了如同没说,儒商却也不泄气。
“你又为何?”男子不答反问,状似无意的扭转着剑身。
儒商轻笑,看来他是白来了一趟,面前的男子功夫深不可测,真对打起来胜负恐怕难以估算,清远既和他厮混在一起,让他来出面交涉,想必清远就是不想露面了。
“既然如此,叨扰了。”儒商转身便要离开,却又停了下来,随口问了一句,“你可曾听说过夜家?”
夜家的男子个个超凡脱俗,面貌均是出类拔萃的极品,但凡10个女人中11个都会眼犯桃花,多出来那一个还在大肚婆的肚子里。
儒商并没有见过夜家的男子,都是听老一辈们的形容东凑西凑自己理解总结的,而他却让他联想到了夜家,奇怪的联想,没有根据的连系,没大脑的就问出来了。不要问他为什么,因为他都觉得自己看起来很蠢。
没等男子回答,他自嘲的摇了摇头,摆摆手,原路返回。
男子死死的握着剑柄,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空洞的眼眸目空一切的黑寂中燃起一抹不平静的跌宕,随后泯灭在漆黑的漩涡之中,不再起伏。
山底又恢复了一派平静,只有发丝轻舞飞扬。
扑打扑打,一只拍打着翅膀的雪白鸽子飞将过来,乖巧的落在男子的手背上,他取下帮在鸟腿上的纸条,展开。
“很多人见她在景仰城街道。”冰冷的嘴角溶化一边,他握紧纸条,漆黑的眼眸终有了点神采,提剑御飞。
景仰城地方不大,一老俩小几乎被城里的所有拿着画像的居民们团团围住,进行多人盯防政策,团结一心的坚毅表情仿佛狼牙山五壮士再现。
他们前进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坚决不让出一条蝼蚁之路。
当轩媛知道他们手中的画像是自己时,差点没呕出三两鲜血。早知道英雄泊找的人是她,她绝不会犯抽的穿着女装在大街上闲逛,这么招摇过市,请等着挨人认。
她头痛的敲敲脑袋,“shit,你不早说。”
“我……”我才刚喊了你一声老大,他们就围过来了。后面的话展昭没敢说,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副委屈样。
“得得,再耽误一会终结boss好出现了,咱们飞吧。”轩媛认命的抓紧展昭的衣领,不管玄冥就要运劲飞过去,摆脱他们。
她看准方向,刚要起飞,一抹熟悉的身影挡住她的去路,动作一气呵成快的只在半眨眼之间,透着寒气的剑停靠在轩媛的脖颈旁。
轩媛连喂了几声,没再任何动作,看着一脸散发着侥幸之光的儒商。
今天绝对是犯太岁了!回头看看黄历是不是不易出行。
“死变态,你敢这么对我?”
“你和玄冥什么关系?为何会使他的轻功,玄冥在哪?”儒商一心想要找到玄冥,对她的出言不逊完全没去消化,更没听进耳里。没了平时的深思熟虑,更失了冷静。
“md,想造反吗?我是……”袁宣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她及时收住,否则像袁宣这个大名在这里惊的震感可不比地震来的少,不把她当疯子,也能把她看成妖怪。
她烦躁的暗啐了一声,暴躁的叫了一声老头。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雪亮的群众眼睛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时,儒商已经如同没有杀伤力的小绵羊被老头轻而易举拎了起来。
在众人惊讶的哇声中,看着他们四人从他们的头顶飞了过去,刚刚离开他们的上空,红白影子再一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只听充满蛊惑的磁力嗓音带着不可一世的音调,悠悠的传来,“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