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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真假
作者:莲心奇伟 时间:2018-05-19 05:46 字数:4999 字

  松蕾在自闭在屋子里,等待着姐姐和姐夫解开她的身世子谜。愚钝的王明就是听不懂姐姐和姐夫说破的谜底。她心里一着急,也想参加他们的大戏。剧情该进入高潮旺季,松蕾在房间里弄出了动静,刻意将王明招引,看他见了真恋人能不能变聪明。

  王明万万不会想到自己的卧室里藏娇,还以为是老鼠在犯罪。真是时衰跳蚤多,连老鼠都要在房间里作怪,他即使肯原谅人,也不能原谅老鼠:“有请我的贤妻和我一起进屋捉老鼠,老鼠肉营养特高,捉到老鼠将它削皮,做一道老鼠菜丰富晚餐。”

  “谁是你的贤妻,乱弹琴,你家的老鼠自己抓。”高山发醋意,也不乏一片好意,目的是想直观王明进房的爱情戏。

  痴情男子真要命,宾客主人难分清。

  他妻当做自己心,冬花都会笑春景。

  月老在天已铁定,北星匹配南极星。

  身在福中不识命,醋劲发在即成亲。

  “老鼠会翻书吗?里面分明是翻书声。”柏蕾说。

  “当代的老鼠是全能,咬坏布袋牙齿狠。山寨的松鼠能够咬树根,似人非人能够发妙声。”高山与王明有同感。

  “一点都不危言耸听,老鼠锻炼勤,能够大象侵,唧唧我我和美人同寝,让人惊心夜无眠。”柏蕾受过老鼠的骚扰,说起就发毛。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连老鼠精都爱起美女,到你家来观看柏蕾的风采,何况王明一个大色鬼。”高山调笑。

  “老鼠无孔不入太阴险,我想来勤俭,勒紧肚子减肥脸,买菜一个月没用几片,一万块钞票就不见。老鼠能吃有饭量,一次大口会吃大几千,小口就无法做计量,气得我一抓到它们就用油煎。”

  “老鼠咬钞票屡见不罕,那是过去没有银行。你是返祖还是钱盲?不把钱放在银行,却把钱存进老鼠嘴上。”高山责怪道。

  “老鼠牙嵌金,妈妈小时后积攒的片片康熙年号的铜板也被搬去当点心,心痛的我吃不香睡无眠。老鼠已成精,鸳鸯死日临。一对雌雄元宝恩爱情,老鼠先生就偏偏将他们分寝。它们尽干拆散姻缘的缺德事情,会不会和你姓高的是至亲?”王明吹胡子瞪眼睛。

  “老鼠吞金、吃银太不文明。”高山被骂没有气恼只有同情。

  “好了别与老鼠先生十分计较,钱财乃是身外之物。院长大人救伤救苦,或许会感动老鼠,化成美女和你朝夕相处。”柏蕾急得要进入主题,想扼杀王明的题外话。

  老鼠是永恒的话题,老鼠活也害人,死也害人。老鼠瘟疫坑人不浅,毁家灭族一村死人一村连,救活的更可怜。瘟疫年连年,人类太可怜。瘟疫治不好,卫生厅长、部长就得全部吃枪杆。老鼠瘟可以订购,青年才俊的残疾可以订购,大官小官去坐牢杀头可以订购,无辜家破人亡。老鼠欺人欺到家了,是可忍,熟不可忍!”王明受过鼠害,医院受过老鼠瘟害,对鼠患切齿欲宰。

  “王院长,不要再大论特论老鼠,老鼠太可恶,里面翻书的肯定是大老鼠,还是进屋去抓鼠碎尸万段,给晚餐加饭。”高山催促。

  恋人都催他去抓鼠,王明就不再诉苦,直往自己的卧室扑。

  精彩的表演即将登场,高山夫妇俩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着王明的步伐进入了他的主卧室,等待观看新剧目。

  松蕾靠在床上看看书,翻翻报,王明走进屋,给她带来身心的愉悦。她的两个酒窝笑相迎,久别一见的感觉真美,要是不怕他受惊,她会扑进他的怀里给他一个亲。

  王明推门一看,自己的床上也坐着一个柏蕾笑盈盈,他沉浸在绝对的糊涂中。目光与松蕾碰触的瞬间口呆了,心跳的咚咚声擂响了胸膛。两腿控制不住地打哆嗦,血液凝固,呼吸急促,汗水淋漓,惊魂展翅的双翼飞向了《聊斋》的鬼话,每一根神经都胀满了见鬼的恐惧感。是敌工变容,是鬼魂入侵,还是变化的老鼠精?主卧室内增添了一个柏蕾,将他们布置成洞房的新房变成了魔穴。他受惊不轻,慌张的身体反弹出门,叫苦连天。

  自己没有金屋藏娇,哪来的妖孽惑众?自己没有克隆人,哪来的克隆人雀占凤巢?定是整容的坏蛋入侵。他惊讶和声音似闪电和雷相继登场:“尹红阴魂不散又来害人了。”

  凭空厝内增美宾,焉知孪生同降临。

  仙女当做小妖精,堪笑院长傻用情。

  百般提示听不明,外戚当做宝贝亲,

  见到真爱却受惊,良家也演奇剧情。

  龙凤配对成天骄,高山和柏蕾只有祝福的欢笑。

  松蕾款款地从卧室里走出来,迎视着姐姐和姐夫心情别样的开朗,自己也开怀大笑。特定的环境,特定的亲情,是她特定的向往。

  “哇塞!老鼠果真成精,变成了大美女,不亚于武媚娘,王明你好福气。姓王的,这样的老鼠你就多养些,多变些美女,让我也多娶几个回去当压寨夫人,为我生一团一军的壮丁,我的山寨就不愁劳工,不愁不兴。”高山不失调侃。

  姐妹俩亭亭玉立立在惊魂未定的王明面前,一样式样的桃色连衣裙,一样苗条的身材,一样的高度,一样的自然卷发,一样水灵的杏眼,一样左深右浅的小酒窝,一样的薄嘴唇,一样整齐的牙齿,一样的丰润,一样的性感,一样的神韵,一样的体香,一样的笑脸。

  王明惊惑的表情落在两个美女的身上,眼中的客厅都在恐怖中战栗,心脏不堪重负地掀起惊涛:“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是上天的恩赐一下子送给王家宅院两个大美女,还是神仙驾临寒舍?还是妖精整容人,尹红的鬼魂你不要侵犯我的柏蕾,要想吃人就吃我。”王明在惊骇中,嘴巴紧张地大呼小叫,还是要舍己保存所爱的性命。

  “我不是妖精我没整容,我是堂堂正正的人类。”姐妹异口同声。

  她们都是正宗人,王明满眼的惊涛骇浪在翻滚。我只有要一个爱人,不需要戏班缠人。今天一看高山就不对劲,是他带领妖精,串通一气化妆妖媚扰乱人心,太恶心。

  “哈哈,哈哈。同院共事整六年,你把我从护士提拔为护士长,护士长提拔为医生,连我都认不出来?”柏蕾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我是柏蕾,我才是你心中的所爱。从夏天到秋天我当了你两季保姆,和你吃的是一锅饭,你连住在一个屋檐的的人都不认的,白眼狗。”松蕾笑得也生动。

  “你是假柏蕾!”

  “你是假柏蕾!”

  姐妹俩互相指责,尽情欢笑。笑声震得王明的耳膜发痛,胸口发堵,眉宇愁苦。他傻眼地看着她们,努力用探究心脏的眼神在分辨两个女人,就是难以确认哪个是他的柏蕾。眼前美女简直是两座东方威尼斯,两座威尼斯的肖魄激起了他难以扼制的和蔼本性。

  突然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真假我自有辨法,我念出一段话来,谁能说出时间、地点,谁就是我的真柏蕾。”

  “嘻嘻,念呀!”

  “哈哈,念呀!”

  姐妹俩笑得眼泪如拧开的水龙头,唏哩哗啦地流。

  王明早已被她们的笑声迫害的体无完肤,辨人识妖的幻想就在这最后一招了。他清清嗓子念起来:“多好的雨季,点点皆故事,滴滴是剧情,场场是神话……”

  “这段抒情是你在雨中为我送伞时抒发的。”还没等王明念完,姐妹俩就截断他的话异口同声地回答。

  王明最后一招被姐妹俩的笑声掩埋失灵了,他没辙了,聊斋的故事在王的家中重新编,他高昂的头在疯狂的笑声镇压下蒙上了丧气。难不成还得上趟南海向观音菩萨借来照妖镜鉴别真伪?

  孪生姐妹一模样,双双都是善表演。

  聊斋剧情再度现,技术能够冒法烟。

  对答如流不漏边,雨中密语同时响。

  真假肉眼实难辨,难分妖魅和神仙。

  看看两人都是善良之辈,看看两张没有任何差异的的笑脸难以给她们画上分隔号,王明的俊容失色,露出比哭更惨的笑容,几近哀求:“你们到底哪位是神仙姐姐,请退出闹剧,我心脏科的医生,心脏都受不了,何况家中还有客人,会让他见笑。请不要在这里破坏我们的幸福家庭,还我家庭的安宁!”

  “你是神仙姐姐!”松蕾指着姐姐笑。

  “你才是神仙姐姐下凡来拯救这一大班人!”柏蕾指着妹妹笑。

  “王院长,你是我找了两个国家才找到的白马王子。”松蕾拉住王明说,“她才是名副其实的神仙姐姐。我是对你一见钟情,上辈子我曾经住过这套现代化的套房,不然我今生不会萌动对主人的向往。你的救命大恩一直荡漾在我心里,你的缠绵一直吸引了我。”

  “你是神仙姐姐!”

  “你是神仙姐姐!”

  姐妹俩真真假假,笑得天翻地覆。笑声震得一碟碟佳肴都跳动起来,碰撞出一首悦耳的姐妹歌。

  姐妹俩步步紧逼,王明步步倒退,脚跟顶到了沙发,站立不稳跌坐在软沙发里。家里是招妖还是招神,弄得他狼狈不堪,他恨不得屁股下的沙发化作坟墓,把自己的身躯埋葬掉。可是,那种真与美的结合,心与肺的相连,灵与魂的相透,至诚、至爱的幸福刚刚降临,他又不甘心美事破灭,他发挥会议不需打草稿的口才:“我救死扶伤,行的正,坐的端,前世与你无冤,今生与你无仇,不是我的柏蕾请你莫欺人太甚,称一声神仙姐姐快离开。”

  “你说呀,我们哪一位是神仙姐姐?”姐妹俩笑盈盈,深深情,手拉着手步步逼近王明,笑他没有好眼睛。

  姐妹演艺精,王明眼不明。

  救死永不停,哪能遇妖精?

  欲要请观音,机票还没印。

  鉴别没神镜,体重都失斤。

  王明被这种神圣的圣景震傻了眼,他不信邪,却不得不让他信邪。此刻他真的被两个美神所震惊了,这样的梦幻只在梦中常见,曾经给他带来无限的遐想与刺激。这种假象,只在病床上昏迷的时候看见,让他的生命回天。梦中奇幻的仙女不期而遇,昏迷中的双人影来到了生活的现实中。清平的家中出现了两个秀女,成个家还剩余一个。梦想成真,是悲、是喜、是惊,他已经混淆不清。

  姐妹俩身上一样浓浓的香水气体,不断地往王明的身上飞贴慰问,刺鼻的香味不休地纠缠着他的鼻孔,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气愤还是飘魂,任其有情和爱情的捉弄。

  姐妹俩变本加厉,一会儿扮笑脸,一会儿扮鬼脸,竭尽演员之本事,竭尽欢愉之乐事,摇晃站在王明的面前。

  神女降世变成了魔鬼临门,王明步步倒退到背顶沙发椅,气恼重新包抄,承受不住捉弄的心脏差点儿窒息。他立足不稳,重重地跌坐在松软的沙发椅上。此刻的沙发椅就是一座坟墓,是妖孽精细设计的坟墓,打开了坟门要把他的身躯活活埋葬。

  王明惊慌的情绪中只有了整容的特工和妖魔作乱,忘记了高山刚才一直揭开的谜底,忘记了向他求证。心里头的邪字在上升上升。医院奋斗多年,同死人打过了多少的交道,都不怕过鬼魂,今天邪气入侵,家里闹起了真假柏蕾,比曾经医院里的真假柏蕾更惊心。他苦恼万分,邪魔像狗皮膏似的粘在了他的身上所能粘的每一寸地方。他心中向着墙壁上的九仙画像,向着脖子上挂的九仙默默地祈祷,有灵有信的九仙,此刻也失灵了,不帮助他驱逐幽灵。如果观音真的在西天,他还真想造飞机飞到到西天去求观音辨认。

  孪生闹剧不断编,疑是神仙下人间。

  莫道肉眼难辨真,皆因姐妹一模样。

  双花添得宝宅妍,惊坏主人魂飞天。

  压邪良药还未煎,镇魔无力华屋响。

  “因缘际会,王院长你能不珍惜吗?”柏蕾笑说。

  “请不走,我只能当老鼠精驱赶了。”王明愤然。

  “是老鼠精你就更难办了,有钱能让官推磨,官是吃夜草的货,于鼠方便于己方便,你更应该留恋。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就像你家的那只狡鼠三窟的断尾鼠精和车匪相撞,老鼠被车匪碾在轮胎下,车匪被车玻璃层层削皮,削得鲜血淋漓。嚣张的老鼠精和车匪,削光了皮暴尸柏油路。”柏蕾倒背王明的文章。

  “什么际会,你们是在演戏。”王明不满。

  “人生原本就是一场戏,不好好演绎,就对不起自己。”柏蕾说。

  “姻缘报应非迷信,人间不管是动物万物,上至一个国家,高官达贵,下至黎民百姓老鼠都有报应。

  七匹狼烧死了多少林材、人才,被我们击毙以后,又被火埋炸成了碎片。蓝府满府盛满了国难财,到头来也化为一炬炸开,还要家人和百官一起陪,炸得尸骨成垃圾渣。

  国民政府苛捐杂税,欺压老百姓良心坏。欺天犯大罪,活该亡党衰。国民军百万大军,武器都是美国进口的现代货,上有飞机围天空,下有大炮,海、陆、空有的是精良的战将,想吃掉共产党的小米加步枪。因为以强欺弱太明显,老天就睁眼,他们才落得个逃亡海边。与项羽自刎乌江,有何两样?

  日本帝国主义自己有海岛,不在老家好好呆,偏要来中国为非作歹,八年战火杀死了多少战才。杀人一千也自损八百,买去两国人民的多少宝贵生命栋梁材。八年霸占我国的土地民宅,将我国的地下的宝藏开采。多少地矿用飞机运载,富的冒油成为了世界的列强之一。报应一到,灾难如冰雹,地震经常闹,埋葬的尸骨无处找,哭声震惊日本岛,局部再现了当年残杀中国人不留草。地震埋葬了大量的国宝,让掠夺者白白辛劳。列强变大穷,成为全世界最穷负债最多的国家。富国变穷国,不是报应谁能做?他穷了想和中国贸易谈和,中华大地边边角角都挂出条幅,不与日寇生意做,气坏了日本首脑苦叫号。”高山特谈报应的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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