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千里阴魂欲追寻 学堂倩影步朝曦4
作者:大漠苍龙888 时间:2018-05-19 05:57 字数:3795 字

  究竟溪潇和冷无纲为何如此痛恨吴英明呢?还要从英杰被抓说起。常言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单说英杰夜里子时被警署抓去,以重刑犯看押在地下牢房里,铁锁锁着两只手腕吊在半空中,一夜间没有人过来问讯。直到次日清晨,才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一人穿着警服自外面进来提审,无需仔细介绍,但知狱审人员就好。

  “叫什么名字!”

  英杰被折腾这一夜,虽已疲倦,但心中无名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困乏的双眼蔑视的看看那人,将脸扭到一旁,一语不发。见状,提审员微微点点头,没有用刑,更没有再问下去,背着手转身离去。早饭时间,两个狱警进来,一个手里端着饭菜放在桌上,然后过来两个人一起过去把英杰放下,带上脚镣和手铐,恢复他的自由,这自由仅仅是十几平方米阴暗潮湿、腐臭的地下牢房。

  “开饭啦,快点吃,十分钟我来取碗筷。”狱警大声喊着。

  英杰闭上眼,静静地倚着墙坐在角落的柴草堆上,没有吃那所谓的早餐。他想:只要有一口气出去,依然要带领村民告老村长那一撮人,一定把土地从日本人手里抢回来。事实上,他能做到吗?过了一会儿,有人来端走饭菜。警长大概也到上班时间,带几个卫兵进来,先看了好半天,仔细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年青人,接着厉声道:“说说吧!犯了什么事?如实交代!”英杰从眼缝里看了一眼,又闭上眼,不说一句话。警长没有气,微微也点点头,没有问下去,带着卫兵走掉了。

  这微微点头是什么意思呢?看官可知道这警长又何人?他本姓鄢名航,西村西十里外的新家庄人,东北陆军讲武堂毕业后,深得大帅的赏识与信赖,故此回警局做警长,为人深藏不露,正直不阿。再说鄢警长回到警长室,坐在椅子上静静分析这件事,愈加觉得不对劲,即是犯人溪潇为何又要给自己送礼呢?再加上今天的酒宴会不会就是鸿门宴呢?自己做警务工作十几年,什么样的犯人看一看便知道差不多,可今天这年轻人,并不像溪潇等人说的那样。如果真的屈打成招,自己不但犯了法纪,岂不在作孽?想着,心里愈加不安,抬头看看一旁装资料的保险柜,立身走过去打开柜子,看着那五百大洋,正愣神之际,卫兵报溪潇过来。警长暗想:这么早就过来,难道又有什么发生不成?告诉卫兵带他到客厅等候,自己随后就到,他锁好柜子急急忙忙去客厅接见溪潇。

  “溪兄这么早过来拜访,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兄台多多包涵。”鄢航说着坐在主人位子上又问道:“敢问兄台这一早来,莫非事情有变?”“不,兄台多虑,这一大早过来打扰,无非起个代表作用,西村的事大家感谢你,想请鄢警长小饮一番,以表谢意,不知意下如何?”溪潇道。不必叙述二人推辞谦恭,鄢航无奈只好与溪潇随去金凤楼。再看,那冷无纲、老村长和蒋云之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众人见鄢警长忙立身施礼欢迎。“让诸位久候,鄢某愧不敢当。”鄢航道。不必介绍酒宴各自推杯换盏,又叫了金凤楼的角出来与各位陪酒开心,只是这一宴,自午时直到晚上各自带着酒意散去。临到门口,溪潇握着鄢警长的手道:“兄台废心了。”此时鄢航已经是酒过三巡之客,虽加提防,又怎经得这一杆人马的围攻,只觉得天晕地旋,好像没了脚跟腾云驾雾般,站也站不稳。“有我鄢某,兄台尽管放心。”鄢航拉着溪潇的手带着浓浓的醉意失语道。说完,坐上人力车与众人散去直奔警局。溪潇、冷无纲等人暗自庆幸,终于拔掉吴家这颗眼中钉。

  真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邱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多少圣人皆佯狂,多少狼子似鬼魂。

  转过两条巷子,车夫放下车道:“老爷,到地儿了。”

  鄢航迷迷糊糊从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给车夫道:“不用找零了。”说着,晃晃悠悠下车站了三站方站稳脚步,晃了晃头,又揉下眼睛仔细看看,黑色大门上写道:新城县警署。那车夫见此景,忙过来搀扶鄢警长,嘴里道:“谢谢老爷,我扶您进去。”“不用,你可以走了。”鄢航打了个嗝,胃里酒气向上一漾又咽下去,抿抿唇对车夫说道,转过身东倒西歪迈着步子像警局走去。车夫听鄢航吩咐,谢过拉起车小跑去了。再说警局门口的警卫见警长回来,忙跑过来搀扶。待警卫将鄢航扶进卧室,放倒在床上,沏茶的功夫,忽得又坐起喊道:“来人!”警卫听到,急忙端着茶水跑进来倒茶。“扶我去牢里看看新抓来那小子。”鄢警长道。警卫听到吩咐一同与鄢航去地下牢房,只见英杰坐在那里,双目紧闭,依旧一语不发。“小子,你还是说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鄢航看看英杰神态自若的样子说道。英杰却没任何反应,依旧紧闭双目。鄢航见此景大怒,叫道:“来人,拿鞋来!”话音刚落,一人手拎一双木鞋扔在英杰面前,但见此鞋,木制2厘米厚的木板,每一块上都有从下往上传过来的铁钉几十根,然后两边穿上麻绳做鞋带,末端用铁链锁死,穿上的人一旦站起来,两只脚心顿时被铁钉扎透鲜血淋漓,这是专门用来防止犯人逃跑的“鞋”。“给他穿上!知道这叫啥不!这叫刑!”鄢航道。两个卫兵过来一同按住英杰硬是穿上这双鞋子。“扶他站起来!绑到柱子上!”鄢航此时借着酒劲已经失去理智,同时也失去人性。只听一声惨叫,在看英杰已昏死过去,低着头,两只脚瞬间变成血葫芦。两个卫兵将英杰拖到厅柱下用锁链将他死死的困在柱子上,英杰没有醒过来,一条又长又宽的血袋渐渐装满血。“拿冷水来!把他泼醒!”鄢航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愤怒道。一个卫兵急忙跑去外面取来一大伟德洛冰水泼到英杰头上,再看他渐渐抬起头,睁开仇恨的双眼,那目光,似明晃晃的两把利剑直射向害人凶手!“杂种!你们这群杂种!”英杰忍着疼痛,骂道。鄢航听到英杰大骂,不由心中怒火越加强烈,走到英杰面前道:“我叫你骂!”说完,像英杰的头上一顿连环脚,踢的英杰嘴角鲜血流出,但是他并没有被这毒打征服,嘴里不停地嚷道:“打吧!打不死我就行!老子不就是告你们了吗!你们这群民族的败类!汉奸!走狗!”这一骂,却把鄢警长醉意吓得九霄云外,顿时清醒,果然事有蹊跷,喊道:“来人!快给他解绑,把鞋脱下来,送去医务室立即上药包扎,速带到我密室,我要好好问一问。”一旁的卫兵将英杰急忙抬到医务室,迅速处理伤势后,扶去鄢航密室。虽是警局,鄢航还是职业谨慎的四下看了看,退去士兵,关好门又反锁才好,走到英杰面前道:“时才你口口声声说告状,汉奸,都是怎么回事?但说无妨。”英杰见此状,暗想,此人未必是坏人,否则就不会在这里这般问话,于是放下警惕如实陈述西村村长把土地卖给日本人建筑细菌实验基地的事。这一番叙述,惊得鄢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直盯盯,暗想:我差点成了帮凶,背上民族败类的罪名。想到此,转过脸对英杰说了老村长等人说其“造反派”一事,又送来五百大洋叫自己抓他归案,白天应邀醉酒回来失去理智才对朋友下此毒手,哪想到藏此玄机,真害死人也!如果按照溪潇等人的意思,还真要害死英杰,鄢航想着,对英杰道:“朋友,我敬佩你是条汉子,鄢某自愧不如,你这朋友我交定了。眼下,你伤势在身,不宜行走,在我这密室修养时日,我自有办法安排朋友出去,只不过出去后从此你再也不要回西村,你懂吗?否则,你会有杀身之祸。”不必说英杰怎样感谢鄢航,时间很快,他的伤势已经痊愈,鄢航亲自安排送他出了城,但见他一路南行,从此再也没有回家。

  鄢航放走了英杰,虽然对溪潇等人可以瞒天过海,但他又不完全相信英杰,就在英杰养伤的日子里,派下探子竟然去查了水落石出。现在,自己感觉如果不对此事做出决定似乎良心受到极大谴责。于是,他提笔草拟一封书信叙述西村卖地事件,署名又不知怎好,有心署名吴英杰,明摆着事情败露也连累自己,搁笔立身离案走来走去,忽然间抬头看见墙上匾额“正大光明”四个大字,心中想,不如署名吴英明,假借一名,也好无头案,再也没法查询。想到此,提笔一挥,他哪知道这吴英明确有此人,这正是祸从天降!书信草拟完毕,亲自送去大帅那里,说近日收到一书信,觉得事态严峻,故此卑职火速前来与大帅告知。大帅看罢书信,火冒三丈,当即下令会宁县长,立即查办溪潇等人,又亲自率军去西村阻止日军势力扩张也不必多提。

  再说县长接到大帅命令,传唤来溪潇仔细问起经过,溪潇见事情败露,明哲保身,将责任全部推到冷无纲身上,冷无纲又将事情推到老村长身上,结果是圈里咬。不管怎样,县长看在平日与溪潇的交情上,最终决定 降职溪潇到下面乡上做个人事专员,而冷无纲却辞退了村长代理职务,老乡长接受查办。这就是后来冷无纲投奔关东军的原因,人间正道是沧桑,他却偏偏混得大庙不收,小庙不留,没有选择,只能去做汉奸。后来又经过县长的追查,才知道是署名吴英明的人写信给大帅的,冷无纲等人得知,哪里加思索,确信信件吴英明所写,故此才把他弄得死去活来。这就是溪潇、冷无纲等人与英明结怨的经过,事实本也如此,人生我们有多少误解,因为误解又有多少仇恨和冤屈的亡魂!

  再说,三少与冷无纲、溪潇三个鸟人在金凤楼再次相遇,三少告知溪潇说英明离家求学,这正是下手杀人灭口的好机会。溪潇将茶杯摔个粉碎道:“一定要查到吴英明去向。”三人商定后离开金凤楼,放出各路探子,到处寻找吴英明。他们究竟会对英明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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