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来了?”秦熙儿紧皱着双眉自言自语,见原随云已安然的睡下,赶忙到门帘边听着动静。
刚到那,只听到铁中旗沉稳的声音传来:“你不要出来,在里面照顾好他,一切我来应付!”
“那你,万事小心!”秦熙儿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听从了他的话,毕竟领头的只是曲盈盈,虽然她会耍些小聪明,但无论是智慧还是武艺,她都抵不上铁中旗的十分之一,应付她对于铁中旗来讲不算一件难事。
曲盈盈见马车停下,示意身后的人群将其包围起来,自己则只身走近马车,看着依然稳坐不惊的铁中旗,她展露出嘲讽的笑容,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她可以确定在无争山庄并未与他谋过面,由此表明,他与原随云有关联的嫌疑进一步的加大。然而他看见自己却是一幅镇定自若的表情,原本紧握缰绳的双手已是自然的垂落了下来,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莫非原随云也不在这驾马车上?
曲盈盈狐疑的望向他身后的布帘,再次示意最接近马车的人上前查看。铁中旗似乎无视那两人的存在,充满沧桑感的笑容在面具的遮掩下都显得那么的灿烂,曲盈盈瞪着双眼,恼怒的问道:“你,笑什么?”
铁中旗笑而不语,放下了缰绳,双手不经意的挥动了下,只听两声闷响,那准备上前检查的两人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你!”曲盈盈声音带着些抑制不住的颤抖,迟疑的停住了向前的脚步!
铁中旗微笑的说道:“二小姐不必惊慌,他们目前也无碍,在下伤及他们实在是情非得已,内人身患急症,不能相见,而这两位方才……”
曲盈盈鼓足勇气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无争山庄?”
铁中旗笑道:“在下就是一无名之辈,二小姐多虑了!只是不瞒你说,在下来无争山庄确实有所企图,车内的这位夫人就是我冒险来此的目的,而二小姐肯定也熟悉她。”
秦熙儿在他的示意之下缓缓的掀开了门帘,她那娇弱无力的神态显示方才铁中旗所言并非属虚。虽然她蒙着面纱,可是曲盈盈依然认出了她来,只听她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位夫人想离开山庄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只是你们选择的时机不大合时宜,至于是什么原因相信她也十分的清楚,所以,我们还是得检查一下这辆马车,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二位海涵!”
铁中旗转过头,温柔的看着秦熙儿,微笑的说道:“你快进去吧,风大,别受凉了,里面有厚被,记住盖好啊!”
秦熙儿眼睛闪过一丝惊慌,万一曲盈盈真来搜查,原随云必定会暴露无疑,他为何如此镇定?只是既然他如此笃定,自己更不能慌了阵脚,听他的话先进去里面再说。厚被子?秦熙儿一边往马车里退着,一边开始找寻起厚被子来,原随云身上盖的只是一个薄毯啊,如此狭小的空间,两个人身处其中,哪里还会有空间放厚被子呢?既然他那么说,那么肯定有他的道理。
秦熙儿努力的观察着马车的四周,忽然只听两声敲打声,似乎是空心的声音,寻声望去,只见原随云已经稍微起身,靠在一旁的枕垫上,左手敲打着先前躺着的地方,见秦熙儿已发现自己的举动,露出无力却充满自信的笑容,指指那片地方。
秦熙儿微微点头,挪身过去,仔细一看,只见那块木板和旁边的虽然相差无几,但暗纹有细微的差异,不是一个整体,这里应该另有玄机,秦熙儿用力的朝那块木板拍打下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床板缓缓的移动了起来,原本一整块床板裂开了,一个厚实的蓝色被褥露了出来,秦熙儿惊喜的看着原随云……
“这么说,二小姐还是不相信在下,一定要进行搜查!”铁中旗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声音却变得威严了起来。
秦熙儿展露出无邪的笑容,娇声说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希望这位大侠能理解我的难处,毕竟我也是无争山庄的一份子啊,没理由不为山庄的安全着想。”
“安全?”铁中旗好奇的笑道:“到底是什么人,还能危急到了无争山庄?”
“这个,请恕我不能直言。”曲盈盈神秘的笑道。
铁中旗无所谓的笑道:“既然二小姐有难言之隐,而且难得有如此耐心和在下解释,在下若再不配合就显得有倚老卖老之嫌了,二小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