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no这才低下头盯着镜子,镜子里的女人这时正推开管氏大楼地下停车库的大门,贴着墙的位置往里走,似乎在刻意避着什么,管舒想她肯定是在避开摄像头,不禁冷笑。
Bruno察觉到她的不悦,捏着她的手叉开话题“小舒怎么知道她是霍铭成的人?”
管舒头也没抬,说的一本正经:“我猜的。”
Bruno倍感无语,原来这样也行?
只见洪芳走了大概有五分钟进到停车库靠近出口的位置,管舒记得那里有一个转角相对较隐避,她记得霍铭成很喜欢把车停在那里。
果然,当洪芳拉开一辆黑色轿车车门的时候,管舒清晰的看到坐在前排驾驶座上的霍铭成。
只见霍铭成解开安全带转过身:“芳芳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急着见我?”
只见女人把身体前倾,双手揪着男人的衣袖,带着哭腔道:“铭成,我怕,我好害怕,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可怕。”
霍铭成在这时捧起洪芳的脸来:“别怕,相信我,不会有事的,这里是公司她不敢把你怎么样,更何况你有这个。”
霍铭成的手抚向女人的脖子,哪里挂着一个椭圆形的吊坠,是什么并看不太真切。
管舒的眉头一皱轻声开口道:“Bruno你感受到的奇怪东西应该就是这个?”
Bruno看着那枚坠子,眉头不禁皱了皱。
只见这时的洪芳往霍铭成的方向倾身过去,身体有些微的发抖:“不,铭成,不是这样的,这个、这个对她根本就没有作用。”
霍铭成眸色加深,低低的冷笑出声:“呵呵…没有作用岂不是更好,说明她跟你一样,不过是个普通人,你更没有怕她的道理才是,好了、宝贝,再忍忍,等这件事情之后,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
男人的温柔,让洪芳情难自禁,身体越加前倾的依附过去,眼底有些魅色的迷茫:“铭成…铭成…。”
霍铭成顺势把女人抱到了怀里:“芳芳你记住,安安心心的待在那个女人身边,成为我的眼睛,等我把管氏改成姓霍的那天,你就是我霍铭成最重要的女人。”
管舒实在是看不下去:“啧啧啧,这得是多不要脸的男人才说的出这种话。”
Bruno看到管舒的一脸鄙视,淡淡的勾唇一笑道:“小舒要早些与他划清界限才好。”
听到Bruno略显别扭的声音,管舒回头冲他微微笑道:“又别扭了不是,我可是早就跟他划清界限,现在在我的眼里心里可都只有一个你啰。”
管舒这话让Bruno心里愉悦,可面上愣是没表现出分毫,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油嘴滑舌是坏习惯,得改。”
这话完全把管舒给逗笑:“哈哈……你也觉得这些话是油嘴滑舌,要知道我这可是都跟你学来。”
Bruno呼吸再次一窒,完全不知道要接什么才好,的确,那时的他对待感情之事还是不够严谨,即便明知道管舒是不一样的,也改不掉他浪荡大少的习惯。
突然管舒的声音一顿,身体也跟着僵直:“等会,那女人刚刚说了什么?”
Bruno没有去看镜子,甚至是没有去看管舒,声音淡淡的道:“她说你准备撤回那三个项目的资金,问霍铭成该怎么办。”
管舒对Bruno的本领些微咋舌,勾了勾嘴角接着问道:“那姓霍的怎么说?”
Bruno蹙起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笑了两声。”
而这时镜子的画面中突然出现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洪芳的声音开始变得不正常:“铭成,你…你不要在这里,我怕被公司的人看到。”
霍铭成显得很着急,他的这一面还真是让管舒大为意外:“放心吧宝贝,这个位置很隐避一般不会有人来,再说看到又如何还有人管你谈恋爱不成。”
洪芳软倒在霍铭成怀里,语气早就失去了抵抗力:“你……你难道就不怕霍玲玲知道。”
霍铭成一个用力,让女人惊呼出声,他的声音似乎含着一丝怒火:“跟你说过多少遍玲玲是我妹妹,你怎么就是不信,我爱的只有你,芳芳……。”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激烈。
洪芳只有哀叫的份,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管舒的眼睛突然被蒙上,身后传来Bruno冰冷的声音:“毁眼睛,还是不看的好。”
管舒干笑两声,转过身体不再看镜子,反而是拿出了手机:“给我接大楼保安,派几个人去车库看看,记住多派几个人,尤其是出口转角的位置,似乎进来了不该进来的人。”
Bruno冷硬的脸上憋着一股笑:“小舒,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管舒往Bruno怀里靠去:“怎么不好,他们敢做还怕人看到不成,真是有伤风化……。”
只是她哪里知道,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呵呵…,那都是后话了。
看着霍铭成一阵狼狈的离开之后,管舒只觉得好笑,原来,她并不是什么纯善的丫头,尤其是对待欺辱过自己的人。
Bruno冷冷的声音大煞风景的在头顶响起:“这么点事也能让你高兴成这样。”
那完全没有温度的声音让管舒的秀眉微拧:“渣男就该这么治,不过霍铭成已经知道要撤资的事,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做,他迟迟不肯签离婚协议,又是抱着什么目的?”
这几日的相处,已经让她明显的感觉到了Bruno性情的变化,明明是个话唠型的花花大少,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高冷模样,难道人到鬼的转变还能转变性子不成,看来她得抽个时间回去问问姑姑。
Bruno眉头深了深:“或许他只是想要一个接手管氏的合理身份,必定如果你跟伯父都不在,他是管氏光明正大的接班人。”
管舒的眼里是一闪而过的凌厉:“那他这是在做梦,别说以前我不知道的时候没可能,现在我既然已经知道他的阴谋就更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