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嘲笑的成份,带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的严肃。
听到她的问话,管舍为之一怔:“赤焰?业障?”
话说她其实不太懂。
青华再次轻蔑的一笑:“呵…,看来只不过是三昧,不过比起你姑姑还是要强很多。”
管舒更是疑惑不明:“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青华早已经飘身出去,满是不爽的道:“自己个去琢磨去。”
管舒脚动了两步又停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出神,鬼火吗?赤焰?业障还是三昧,有区别吗?看来还是得去找姑姑问个清楚。
管舒出了自己的房间,往管云柔的房间去,意外的发现她并没在房里,抬脚往后院去,桃花树下,管云柔望着那轮明月有些出神。
管舒微蹙眉,走到她身边:“姑姑,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
管云柔回头,略微吃惊:“不是等你?”
管舒不禁乐道:“您怎么知道我回来后要找您?”
管云柔在桃花树下的石凳上坐下,略有几分疲倦地道:“就算你不找我,我也得去找你。”
“那姑姑您先说。”
管舒也不着急问鬼火的事,挨着管云柔坐下,同样抬头望天,月明星稀,明天将又会是一个好天气,只是这样的平静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管云柔取下自己手上的桃木手镯给管舒带上:“这是管家世代相传的青魂玉,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管舒低头盯着手上的镯子,玉色的镯子并不透澈,锃亮锃亮地闪烁着一丝青光,之所以是桃木镯又叫它青魂玉,是因为它的外表虽然是青玉手镯,可却是空心的,内里的魂是由千年桃树枝雕成符文的镯子。
上好的玉石已是难得,更何况雕刻也颇费功夫,又怎么会有空心设计,这青魂玉的存在本就是个传奇。
管舒抬手就要退下:“姑姑,这可是你的宝贝怎么能给我?”
管云柔抬手便压住了她的手腕:“现在它对我来说已经无用,而你正需要它,只是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用。”
管云柔轻轻扣住镯子,微微用力,镯子分开成两段露出里面刻着符文的桃木来。
管舒一脸惊奇,虽然一直都知道它的构造,可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那些带着特殊符号的符文,还有这种鲁班锁结构的巧妙设计。
管舒不解的抬头:“姑姑,这是?”
管云柔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些特殊的符号:“这是管家特殊的封印符文,有着毁灭整个鬼界的力量。”
管舒的眸子微亮,有些难以相信:“这么厉害?”
管云柔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对于这种能力并没有感到多少欣慰:“吠陀森林的封印便是由它缔结。”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些冷,似是并不愿意提及那段属于管氏先祖的过往。
管舒对吠陀森林的事一直存在疑惑,那些恩怨更是一知半解,见管云柔提及,不禁开口问道:“姑姑,这上官家跟我们管家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恩怨,才会被灭族,导致被封印在死亡之地千年之久。”
管云柔背对着管舒,眸子微沉:“具体的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你记住,这个镯子只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于危难,平时你是断不可利用它来封印厉鬼的。”
管舒倒是不解了:“为什么?”
管云柔抬着接着望向天上的明月:“世界万物终有因果,我们的存在就好比这个时代的警察,为的是那个世界的平衡,并非毁灭,一旦用这种特殊的符文封印之后,就代表着永生永世的禁锢,不生不灭不可伦回,你可明白?”
管舒只觉得当头一棒,颓败的跌坐到地上:“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我明明感觉不到那样的封印,它们明明是可以解的,怎么会无解?”
管舒想起了答应上官莫灵之事,想起了自己的承诺,永生永世的禁锢,不生不灭不可轮回,这到底得是多大的愁怨,才会得至此的对待?
让她对当年发生之事更觉要探个究竟,也好知道上官莫灵一族到底该不该救?
从内心里她是不相信无解的,虽然对管家法学的并不通透,可她也通天下万物万有封便有解,所谓的不得解不过是不得法而已。
管云柔蹙眉,伸手把管舒从地上跩起来:“小舒是答应那上官要为他们解除封印?”
管舒也不再隐瞒:“嗯。”
管云柔并不惊讶:“我刚从记忆中觉醒,知道自己与青华契约的时候,便有了这个打算,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做不到,或许它们真的只能被禁锢在那里吧!”
管舒抬头:“姑姑也说是或许,我不相信什么不得解,这个事情上就没有不得解之事。我偏要去试试。”
管云柔目光灼灼,这何尝不是她想做之事,奈何身不由已,她所做的也不过是把自己所知所获原原本本的传授于管舒罢了。
到底又是怎样的憎恨才能让管氏的那位老祖宗设下如此恶毒的封印,而她还既然是他的伦回?可笑,不得不说是可笑。
想到上官莫灵在提及族里的孩子时的神情,管舒只觉的心里一痛,她原本以为凭她的绿瞳鬼目一定可以解开那个封印,哪里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管云柔走近她,手拍在她的肩头:“或许我做不到的事你可以做到也不一定。”
管舒直觉得这话中有话,惊讶的抬起问道:“姑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云柔笑的有几分凄凉:“关于这个镯子的记载我也只是了解了它的二分之一,还有一部份并未参透,或许是解封之法也不一定。”
说完把一个带着封印的木盒交到管舒手里。
管舒更加的疑惑,管云柔这前后不一的态度,让她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为何,那个封印到底是能解还是不能?
手中的盒子有些看年头,里面的书卷更是模糊不清,后面的一部份更是漆黑一片,管舒的手顿住,只觉得一股热浪袭来,手掌灼热不堪,就像是快要燃烧一般,痛苦的扔下书卷,一脸莫名的盯着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