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顺一年四月,金展栩登基为帝,国号怡顺。同年五月,其宠妃苏玉瑶被封为了文儀皇后,其五岁长子为皇太子。而同年十二月,苏家的次女苏欣瑶亦被纳入宫中为妃,被封为皇贵妃,地位仅次于其姐苏玉瑶,两姊妹极受皇帝宠爱,而苏家因两女同在宫中为妃,荣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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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顺二年七月,洛丞相长子纳婢女牧晴岚为妾,其妾腹部微凸,早有身孕。同年十二月,诞下男婴,取名依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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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顺三年初,突厥攻打瓴芜,战事持续了一个月仍未停息,瓴芜节节败退。二月,便令洛家二子洛希晔前往,担任军师一职。三月,瓴芜凯旋而归,收复被突厥占领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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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顺三年六月,四大世家木家寻回失散多年的族人,三人皆为洛家下人,分别为牧晴岚、牧柳依、牧霖锒,记入木家家谱改名为:木青岚、木青柳、木青锒。同年九月,帝下聘于木家,准备迎娶木家未嫁之女木青柳。该年十一月,皇帝的祖母太皇太后因中风而逝,帝只能将迎娶木家之女的婚期延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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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年间,皇帝只贪图于自己的玩乐,苛捐杂税层出不穷,大量民脂民膏给官吏搜刮,那些贪官污吏从中作茧,亦从大量的民脂民膏中,私吞了不少税钱,百姓间怨声载道,对这在位的皇帝更是不满。
起义,是必然的,除了大量的农民起义之外,百姓想的,无非是安稳平和的日子。正是利用着百姓这样的一种想法,只要作为高官贵族的,将百姓的利益摆在首位,就可以拉拢人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深谙这道理的洛家正是看重了这一点,以洛文华为首,将一年俸禄填入国库,由于他是首发之人,所以他在百姓皆有口碑,而且他还以个人名义,大量购买粮食,赠予那些因为重税而无粮吃饭的人,更进一步地收买人心。
而另一方面,与洛家声名并列的,且有自有“相出洛,妃出苏”的苏家同时亦有叛变之心,利用皇帝对其二女的宠爱,逐渐将权力移交到自己的手上。与其同时,苏家似乎亦看穿了洛家的举动,在暗中打压着洛家拉拢人心之举。当然苏家的打压,使到洛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更高一位。
洛家的在军政上的势力已经占了其中的五分之三了,相对于苏家,苏家凭的皇帝对家族的信任,不断地抑制着洛家在朝上的一切,令到洛家并在朝政之上并不如意。
附属于洛家一党的赵家,是担任国库总司一职,被苏家栽赃嫁祸,以私吞国库之财的罪名,令到皇帝勃然大怒,以腰斩之刑判决。而其族之人,女的未满十三岁,男的未满十四岁的,皆送往罪域室那里严加看管,当作那些贱奴一样买给富贵之人。而其他人,若为女子,则送到军营中充当军妓,男子作为军中之奴,任人差遣。
这样一来,洛家相当于断了一臂,行事不得不低调起来,而相反,苏家行事亦开始张扬跋扈,民间更是怨声载道。面对这样的大势,改朝换代是必然的,出师无名同样是以下犯上。
为了令他们出师有名,我决定利用古代人民的那封建的思想,虽然是说是很狡诈,但是却很有效,想当年秦末之时陈胜吴广起义,将绢布置于鱼腹之中,篝火狐鸣,为的就是可以建立名义;唐朝武则天弥勒当生下来之言,以自己是菩萨弥勒的名义,制造了“神示天授”的神话,从而代唐而主,成为了一代女皇;更有有元末之时的朱元璋,以“弥勒降世,米勒出世”的名义为号召,掀起了席卷全国的起义狂飙。
看准这一点,希晔与我借以小华跟小衣来通讯,在信中我更提及了这出师名义的事情:借以百姓所崇拜的神佛,凭其名义号召而起义。
就这么一提,希晔就马上行动了,过不久,就听到了有流言说:丞相洛家乃神族神将后裔,取代金家是指日可待。原来,是希晔命莫名在一块大石上刻上:“金尽,洛兴”,再加以泥土做旧以装作是前人所刻,再命人放到农家田中,而恰好有农夫挖到此石,为此而感到惊奇,因而将此时宣扬开来。
瓴芜及虢偌皆信仰传说中的最后一位天帝的神将炎晔,只因东方及北方乃天界所属,而南方的荆蛮以及西方的突厥是信仰传说中的阿修罗王翼皓,只因西方及南方属其管辖。听说是神女死后,两族之王逐渐消失,整个族开始衰落,然而,在他们为政之时,是两族最为兴旺之时,因而深得人们信仰,在凡间建立大量的寺庙来纪念他们两位伟大的王。
借用这样的名义无异是最容易建立人们对洛家的信仰,甚至会相信跟着洛家,就会有熬出头来的一天。
虽然有着这样好的势头,但是,希晔的命还掌握在金展栩的手上,爱子心切的洛文华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而另一方面,洛文华通过苏琳给了我一章纸条,纸条上写着希望我可以帮他从皇宫中偷取到希晔的解药。我并不清楚洛文华是如何能找到苏琳,并将纸条给她的,但是为了希晔,即使他不来给纸条来求我,我也会主动帮助他的。
这第一步就是那时嫁给金展栩,只有这样我才能进入到皇宫,并且接近大他。也许希晔会不愿意我嫁给皇帝,但是为了他,我愿意。以相同的方式带消息个洛文华,要的只是要他尽量瞒着希晔,因为我根本就不能将这样的事让他知道。
木府正为我嫁入皇家的婚事而张罗着,这天,沫儿持着一枚玉佩来找我。定睛一看,竟是我那天给了马大娘的儿子的信物。
“你是从何得到的?”我马上问沫儿。
沫儿“唰”的一下脸红了,吞吞吐吐,“是醉仙楼的一位友人叫我给小姐您的,他说是一个叫韩云汉的人带着此玉佩来找小姐的。”
我知道定是她的心仪之人所持前来的,虽然也是有那么的一点想向这丫头追问下去的冲动,但是,还是正事要紧,便硬压下心头了。看到这枚玉佩,心里也有几分明了,看来韩云汉是下定决心了。马大娘说过他的理想是远征于外,那么,看着洛家这样如日中天的气势,怕是很多有的之士前往投奔的对象,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也是想投奔于洛家吧?抱着这样的念头,我立即唤来了沫儿,问她借了一套婢女的衣物,打着洛府下人的名义出去。
由于木家忙于我的婚事,打点的人在木家门前络绎不绝,因而有了这样的机会,凭着一身婢女的打扮,我安然混出了木家,与韩云汉在醉仙楼见面。
会面后,他果然如我所想,想投奔于洛家,闯出一番事业来。但是由于我根本不能与希晔相见,只能通过希晔送我的那两只鸽子来通讯。在信中提及到我让苏琳将韩云汉带于他面前之外,只字不提有关我嫁于皇家之事。
苏琳回来之后,便告知我希晔命他为营中校头,职位不高,但是却很有升的机会,前途不可限量。过了不久,他也确实是做出了一番成绩,升为大将军。
霖锒听说我要嫁入皇家之后,对此感到十分的不满,可能是为我答应木家而感到生气吧。为了开解他,我便打算到到他的房间去看望他,没想到居然让我看到眼前那令我咂舌的一幕:
在拐弯处,便听到了木青云、木敬腾两父子在争吵着什么,而晴岚居然也在那里,让我感到最不可思议的是,晴岚居然喊他作:爹。
这是怎么一回事?晴岚不似平日那样唤他做“伯父”,而唤他作“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吖?心里更是好奇,不敢上前半步,继而在墙角仔细地偷听着。
“爹,”是木青云的声音,“对柳依那小妮子必须要用强硬的手段,软的,她可是不受的,你看她虽然人在府里,但是那心却还在洛府那二小子身上的,你可知道她养了那两只鸽子是用来做啥的吗?她是用来跟那小子联系的!”
心突然一凉,嗬,木青云居然知道我的事情!原来他一直都有监视着我,究竟是我的疏忽,还是他的做事谨慎呢?
未等我继续往下猜想,木敬腾便接上了他的话,“那你欲为如何?”
木青云嘴角轻扬,冷哼了一声,“依我看,若是不给家里所养的狗吃上一点苦头,它还不知道究竟谁是它的主人的。”
晴岚背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哥,不能太过分,毕竟她也是我的妹妹。”声音中带着点点的哀求,是真心关心我的吗?
“那当然,可是这丫头既不吃软,又不受硬,真是天生的贱骨头。”
除了他们的对话以外,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以及黄叶飘落的声音。只听到木敬腾的声音:“好了,今天的事就说道这里,岚儿,云儿,你们都回去吧。”等我再次偷瞄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忘记了要找霖锒的事情,一个劲儿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走到了门口,就看到了令我咂舌的情景:一白一黑两只鸽子死在我的面前,还有丝丝的鲜血不停地从他们的脖间流出。好残忍,究竟是谁做的?
我捧起这鸽子,打算用娟巾将它们的尸体给包起来厚葬,毕竟它们都帮助了我跟希晔不少。
刚推门而进,只见一道深蓝色的身影正悠然地坐在我的桌子上喝着茶,见我进来,抬眉而看,继续低头喝着茶,简直就当我没存在的样子。
我深呼吸一下,努力将刚才听到的东西压下,朝他笑了笑,“堂兄,不知深夜到访,有何指教呢?”
他才放下那茶杯,正眼瞧了我一眼,“没有,我只是来看一下堂妹而已,没想到,我刚来,就发现了叛徒,就是那两只鸽子,它们居然跟洛家联系。”他说得好像不管自己的事一样,不过,这样的话更令我心寒。
我正欲开口,他却已经抢在我的前面开声了,“据我所知,那两只鸽子是堂妹你的吧?那堂妹,你身为木家人,居然作出这样背叛家族的事,是不是要受一点惩罚呢?”他说得云淡风轻,时不时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虽是如此,但是对着他,我得打醒十二分精神。
我硬是不出声,他似乎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举动。瞬时,他一个箭步上前,用手狠狠地掐住我喉咙,“别说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刚才你躲在了墙角偷听,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双目凌势,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样子。
本来已经冷静了的头绪一下字就被打乱,弄得我一时间整理不了我的头绪,找不到任何的藉口来推托,只是一个劲儿的不作声。
“好,好一个不作声。”笑意中带着散不开的诡异,他突然看向了在旁的苏琳,苏琳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怎么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她的?
他又低下头来看了我一眼,“堂妹,我刚才不是说要惩罚你的吗?我想到了我该怎么惩罚你了。”他用手指顺着我的脖子不断移下,但是却动作缓慢,莫非他想……
咬了咬下唇,我连忙喝住他,“不是要将我送入宫里的吗?若是被皇帝知道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的话,木家会是怎样的,你应该比我要清楚吧?”
“嗬?莫非堂妹以为我想……放心,我做事很有分寸的。”随即在我身上的某一个穴位上一点,我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只是觉得浑身都是那种麻麻的感觉,他居然点了我的麻穴!手上的鸽子也落在一旁了。
见我瘫在了地上,如鄙夷着垃圾一样地鄙夷了我一眼,向着苏琳迈步而去。
神经像被狠狠地一戳了一般,他不是想将苏琳……我不敢往下想,我也不想继续想,只能死死地看着他究竟想做什么。“苏琳,快点走!!”我想告诉苏琳,但是,为什么我连说话也说不了?只能睁目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苏琳随着他的前进而后退,退无可退,直至推到了桌子上。他拨开了桌子上的茶具,地上尽是那摔得粉碎的瓷片。他一个欺身,使苏琳被压在桌子上,随即捉着了苏琳的双手,拿起自己的腰带将她的双手使得她根本就不能挣扎,随即落下了他的吻在她的身上。
木青云突然看了一眼瘫在的地上的我,笑得如此的愉悦,“怎么了?难受吧?开不了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真的很痛快,特别是你那跟她一样悲伤的眼神。看着身边的人被伤害着的感觉怎么样呀?哈哈……”睁着眼睛,眼泪慢慢地落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伤害着我身边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怎么?很不甘心?放心,你身上的麻穴,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的。那么,现在,我就给你上演一场好戏,记得好好记住哦,我的堂妹。”他转过头去,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苏琳不断地在他的身下挣扎着,呼喊着,而他不断地淫笑着,嘴里还不断冒出这样的话来,“性子真烈,还得好好地调教一番。”我闭上了眼,不忍心看着眼前的一切,但是,耳边尽是苏琳的哭叫声,桌子因被摇动着而发出叽叽的声音,布料撕裂的声音,就像是一根根针扎着我的心,这都是我害了她,要不是她在这里,她绝对不会受这样的罪的,这都是我的错。
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尝试着活动这手脚,居然能动了!睁开眼睛,向苏琳那边爬去,但是喉咙还是干干的,开不了声。死命的向苏琳爬去,可力气还是使不上来,苏琳,苏琳,一切都是我害了你,我很想说,但是如今只能在心里说着。
木青云只见我爬过来,转脸来看着我,一脸满是嘲笑,“怎么了,你这样仇视我作甚!这是你惹的祸,她只不过是你的替罪羔羊而已。要恨,就恨你自己罢了。”他从苏琳的身体内出来,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用着他那比我好看的双眼盯着我,“这次,我只是这样对她而已,若有下次之类的事,我定会要你身边之人逐一长眠。”遂大步从我身上跨去离开了这散发着欢爱气息的房间。
苏琳立刻也从桌子上下来,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不断地想站起来,大概是双腿无力吧,几次都不成功,雪白的肌肤,在残缺不堪的衣料中若隐若现,满脸是泪痕,仔细观察桌子,其上却还残留着那属于女子第一欢爱后的痕迹,却是她一生恶梦。
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向她爬去,用力地拥着她,不断地落泪,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而她的纤手不断地抓着自己脖间的红印,因为抓得狠,已经渐渐渗出血来了。我抓住她的双手,未免她再抓伤自己。“不要碰我,我好脏。”她挣开我的拥抱,拼命地向角落伸手。
“不要。”我居然能够发出声音了,拽住她的双臂,不让她逃离,用着我的方式来安慰她,“不是,你不脏,你不脏。这一切都是我害你的,苏琳,你打我吧,不要这样子,你打我的话,至少我会好过一点。”我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再加上刚才强行发声,喉咙干痛得如火燎,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苏琳所承受的痛。
她并没有回答我,手还是向着原来的方向伸着。“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硬把她的脸对上我,“若是你还不解恨的话,就杀了我吧?”我从袖子里掏出慰泪,递给了她。
她终于肯正眼地对上了我的视线,泪眼婆娑的,甚是令人心疼。“不要,柳依,我既不打你,亦不杀你,只要你好,我便好了,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我只要看着你能开开心心地过着日子,我就满足了。”
眼泪这瞬间便停住了,睁着眼睛一个劲儿地看着苏琳,苏琳呀,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呀?
“我更加庆幸的是,他伤害的不是你。”她帮我撩起那散落的碎发,如兰花般的幽幽一笑,煞是迷人,但是却觉得此中有着理不尽的忧伤,说不完的意味埋藏在她的笑容里。
夜里,寒气袭人,却不及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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