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张妖孽般绝美的脸,张扬邪肆地望着她,一副戏谑的模样,她就一肚子气,现在又发短信来调戏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人,她就各种不淡定。
一把将手机关了机,丢到床头,撕掉了脸上的面膜,关了灯就钻进被窝里。
撇去脑海里不断充斥着的那张精致的脸庞,一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闭眼睡觉。
世界一下子就像是静下来了一样。
其实楚依雪她哪里知道,这些招数,都是蔺少渤的手下献上的大计,否则,他哪里会想到这些。
吊在墙上的挂钟静静地挂在那里,秒针“嘀嗒”、“嘀嗒”走过,时间正好是十点五十分。
边上的落地窗外,朦胧的月光悄悄蔓延进来。
窗外,月色正好。
蔺少渤看着这月色,指尖上的烟已然燃了半根过去。
可手机还是没有提示音。
问了他的名字,竟然就不回了。
蔺少渤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还以为一向不近女色的他只要一出马,很快就能把楚依雪收服。
这么看来,女人果真比天上月还要难捉摸。
手上的烟燃尽,将烟按入旁边透明的菱形烟灰缸里,熄灭,扔掉烟蒂,又点了一根,抽了一口,按亮了屏幕。
袅袅的雾气在眼前飘散着,朦胧的白雾之中,手机屏幕停留着他刚刚发的那句话:“你见过的。蔺少渤。”
陡然觉得有些讽刺。
他的语气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好像自从遇到这个女人开始,他一切冰冷的伪装都拿不起来了一般。
想到这里,便莫名觉得一股子烦躁。
烟点了一根又一根过去,他的耐性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地耗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眸一看,已经十二点了。
于是干脆关了楚依雪的对话框,转而开了另外一个对话。
“出来喝酒。”
忘忧酒吧一个豪华包厢里,蔺少渤正坐在那张长长的沙发椅上,面前的桌上赫然摆着好几瓶酒,而他就坐在那里,像是故意跟酒瓶干瞪眼一般,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面前价格昂贵的红酒。
一个穿着时尚的男子,踩着轻快的脚步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如火焰般红色的头发向上束着,与他的性格一般放荡不羁。
红毛一进屋,就感觉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极低的气压。
他小心翼翼地踱步过去,坐在蔺少渤边上,问:“我的蔺大总裁,您这是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
在这世界上,敢惹蔺少渤、而且能成功气到蔺少渤的,可不是一般人。
蔺少渤倾身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就把刚刚发短信给楚依雪的事儿跟红毛说了,红毛听完,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蔺大总裁这是拜倒在楚小姐的石榴裙下了啊。我看看你都发的什么?”
蔺少渤瞥了红毛一眼,极不情愿地掏出手机,递给红毛。
红毛原本正正经经地想要帮蔺少渤分析问题,结果看着看着,竟然发出了一声爆笑。
蔺少渤瞪了他一眼,他才识趣地收敛了自己的笑。
“你不是常说,女人最在意的,长相,钱,权,我都有了,也浪漫了,想带她去海边,送许诺送她游艇,现在她是什么意思?”
红毛憋住了自己的笑,侧过身去,一手搭在蔺少渤肩上:“哎,我说兄弟,这楚依雪可不是一般肤浅的女人,你要拿下她,可没那么容易。但是你这短信发的,说明你脑子确实开窍了,知道要个女人了……”
蔺少渤瞪了他一眼,抢过了手机,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第二天一大早,楚依雪早早地就起来了。
洗漱完,换了身运动服,喝了杯温水,就出门晨练去了。
清晨的阳光很好,带着清新的露珠的味道,混杂着一种杂草的芳香,能感觉自己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了。
她爱的就是这种感觉。
穿惯了高跟鞋晚礼服的她,如今换上运动装、马尾辫素面朝天,只觉得浑身都舒畅。
在工作之余强身健体,对她来说是十分必要的。
这是她努力的一个重要前提。
到了七点,她才慢跑回家,刚进玄关,脱了运动鞋,一抬头就看见楚依涵站在那里,眼睛有些浮肿,看起来,昨天哭得挺卖力的。
楚依涵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穿着一件蕾丝睡袍,站在弯腰脱鞋的楚依雪面前,显得趾高气昂的:“楚大小姐,这么早就出去卖了?”
对于楚依涵这粗鄙的话,楚依雪只当做听不见,换了拖鞋便绕过楚依涵走进屋子。只见楚依涵有些嫌弃地看了楚依雪一眼,在她身后念着:“一身的骚味儿。”
楚依雪皱了皱眉,可还是径直从楚依涵的身边绕了过去。
冲了个澡之后,楚依雪换了职业装走出来,高挑的身材配上紧身的职业装,即使没踩着高跟鞋,看起来也是霸气凌人。
此时楚振辉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便一眼看见了缓步走来的楚依雪,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比起穿得花枝招展的楚依涵,他更喜欢楚依雪的干练,因为常年运动的缘故,楚依雪的身材保持得很好,露出的一双被黑丝包裹着的美腿强健有力,却丝毫不减美感。
边上的白梅偶然瞥见楚振辉的神情,神经顿时绷了起来。
“爸、白姨,早。”
招呼还是必要打的,不管是为自己的素质,还是做给楚振辉看。
楚依雪走过来,坐在餐桌前,仆人立马端了杯牛奶和一个碟的面包过来。
楚振辉很满意楚依雪的举止,优雅大方,待人谦和有礼,再看看楚依涵,早上起来招呼也不打,坐在餐桌前就边看手机边吃早饭。
见状,白梅偷偷在餐桌底下踢了白依涵一脚。
白依涵抬起头来,正要发作,瞧见楚振辉那阴沉着的脸,霎时就服了软,乖乖地把手上的手机收起来,可还是一脸的怨气。
楚依雪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犹豫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爸,我想搬出去住。”
正举了举报纸的楚振辉听到这话,一愣,问:“怎么了?”
正在吃东西的白梅顿了顿,朝着楚依涵望了一眼,面露喜色,可下一秒却是皱了皱眉,一脸担忧地看着楚依雪问:“是啊依雪,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搬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