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啊——”我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但是话却已经说不完整,而我那因酒精作用而潮红的脸庞以及迷离的眼神,对高嵩来说更是一种刺激和鼓励,他那只脏手竟然伸进我的内裤,在我的下面轻轻拨弄着,我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意识顿时清醒一些,下意识里加紧双腿,却不想恰恰将他那只脏手夹的更紧,他反而更加兴奋。
我抬手往外推他,可是手臂却绵软无力,更给了他一种欲迎还拒的感觉。
“嘿嘿……你知道吗,老子我等这一刻等到花儿都谢了,不过你放心,只要老子我满足了,合同我立马就给你签……”高嵩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衣服。
看着他手中快速的动作,我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难道今晚我真的要失身于这个畜生吗?难道说我真的也成了那种为了利益而出卖自己身体和人格的人吗?不!我不要做这样的人!我宁愿不要这个单子,我宁愿下个月喝开水吃白饭,我也不做这样的人!
想到这儿我再次用力起身,可也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我闭上眼睛,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嘭!”
一声巨响回荡在包房内,然后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进来,然后又是“嘭!”的一声巨响,我只觉得身上一轻,忙睁眼观看,却见包厢里站着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而高嵩则已经跌坐在墙角了。
高嵩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看又是秦子铭,嘴里立刻大声慢慢。
秦子铭从不废话,上前直接抬脚冲着高嵩的大腿跺去,高嵩嘴里瞬间发出“嗷——嗷——”的惨叫声,就像屠宰场中被架上高台的生猪一样。
“好小子,你给爷我记好了今天,等时候到了别怪爷我心狠手辣!”高嵩虽然再无还手之力,但是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可是这却只能让秦子铭更加愤怒。
秦子铭蹲在高嵩面前,突然抓起他的一只手冷冷的问道:“刚刚那只手碰了秀秀?是这只吗?”
“哼哼,我告诉你,老子两只手都碰了,老子还摸了她呢,你能把老子怎么样?!”高嵩脸上带着讥讽般的冷笑冲秦子铭说道。
秦子铭突然一笑,接着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高嵩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响,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动着,而那只手却已经耷拉在那里,再也无法动弹。
高嵩开始求饶,但已经晚了,因为他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他的另一只手也断掉了。
“记住,小爷我叫秦子铭,真要报仇的话,到澳阳大厦顶楼去找我。”他看都没看高嵩,就这么扔下一句话,然后走过来一把将我扛在肩上,大步走出皇朝夜总会。
被他扛在肩上,我再也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就那么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觉得十分头疼,无论怎么翻身都不行,酒喝多了到底还是伤身的,哪怕是再好的酒都不行。
睁开眼睛一看,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酒店客房里,而旁边的凳子上坐着的正是秦子铭。
此时的秦子铭一脸疲惫之色,只是那两只漆黑的眸子里却充满了淡漠,似乎躺在床上的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和秦子铭认识是在一年前的一次商业宴会上,后来因为业务关系我们俩经常接触。说心里话我第一眼看到他是就喜欢上了她,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真的让我无所适从。后来的日子里,偶尔我也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感情,他所做的很多事情都说明他也喜欢我,只是他那种高傲冷漠的性格却让他一直未对我表白,所以尽管我喜欢他,可还是不好意思主动说出来。
秦子铭眼中充满疑问,我知道他想要我说什么。
强忍着头疼,我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把昨晚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也是希望他不要误会我。
听我说完,秦子铭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看的我心中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子铭,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呵,为了业绩搭上自己,你觉得值吗?”秦子铭的这句话在我听来十分刺耳,我了脸一红,瞪着眼睛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子铭说,语气很淡,如白开水一般。
我当即气的难受,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只是我心中却十分难受,原以为秦子铭会理解我,却不想在看到我醒来的时候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我的质问。
是!我是穷!我是想要钱!可是我挣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我不是那种为了钱甘愿出卖自己的人。
秦子铭当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或者就算是知道他肯定也不会在乎,更不会说哪怕一句安慰的话,或者是给我一个安慰的吻,这些都没有。
见我已经彻底清醒,秦子铭起身朝病房外走去,再也没回来。
“嘭!”的一声,房门被大声关上。
“秦子铭,你混蛋!”我扯着嗓子怒骂道,可惜秦子铭却再也没回来。
心里的委屈开始发芽生长,难道说我真的和他有缘无分吗?那他昨晚为什么要那样救我呢?不,他肯定喜欢我,只是不好意思表白罢了。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床去洗漱,却不想刚站起来就差点摔倒,昨晚的酒劲看来还没真缓过来。
回到公司我直接去到总监办公室,将昨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总监眉头微微一皱,突然“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冲我厉声喝道:“章秀,你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得罪公司的这样一个大客户,你知不知道这将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
我抬头,冲总监说道:“当时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主动跟她上床吗?”
“我……”总监顿时气结,又用力拍着桌子,大声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公司看的是业绩,两个月连续完不成业绩直接卷铺盖滚蛋!”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走出办公室我坐在工位上开始处理这几天的数据,而对于高嵩那边我则直接打了个问号,不过能再取得联系的可能性已经十分渺茫了。
“滴滴滴……”
我刚走出总监办公室,手机便如集结号一般响起来,我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工位上走着。“喂,爸,我上班呢,什么事啊?”
“秀秀,你赶紧到第一医院来吧,你妈生病住院了!”电话里爸爸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变得我都还有些陌生了。
听说妈妈病了我当即就急了,立即问道:“爸爸,妈妈怎么了,什么病?”
“唉——你赶紧来医院吧,来了再说。”
说完爸爸便挂掉电话,我心中焦急的立刻将手机放进兜里,转身去到总监办公室向她请了假,立刻开车赶往第一医院。
妈妈已经在重症监护室了,爸爸的眼圈通红,显然是已经哭过。
“你妈妈脑中长了一个瘤,虽说是良性的可还是要拿出来的……”爸爸紧盯着重症监护里的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妈妈,声音哽咽着说道。
瘤?!癌症?!这两个词同时跃入我的脑海,我一下子摊在旁边的凳子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唉——现在要赶紧做手术,手术费要……”
“爸,要多少?!”我立刻冲爸爸问道,眼含热泪的我鼻音加重。
爸爸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要30万。”
“30万?”我惊呼道,因为我知道,虽说我家庭条件不算太差,可若一下子拿出30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后来爸爸告诉我,除了家里的有的,再加上从亲戚朋友那里借的总共才12万块,还差18万呢。
18万!对于现在我们家的情况来说已经属于天文数字了,我叮嘱爸爸好好照看妈妈,我去想办法筹钱。
首先我去了公司,向公司领导说明了情况,问可否预支提成或者是问公司借一部分钱,但是公司领导除了预支给我一半的提成之外,再也么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当我拿着那几千块钱走出公司后,又打电话给一些同事、同学以及关系不错的客户以及朋友,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在奔跑,我不舍得打车,远点的地方我就做公交或地铁,近点的我干脆就步行,渴了就喝一口从家里带出来的水,饿了就啃两口干馒头,连咸菜都没有。
几天下来借到的钱却也只有5万多一点,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原来我所以为的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尚和坚固,在金钱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当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我将千方百计凑来的近6万块钱放在爸爸手里时,爸爸颤抖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发出一声叹息。
眼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妈妈,再看看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肩膀微微颤抖的爸爸,我该怎么办?这剩下的10多万我到哪里去弄啊?!
难道非得那样吗?难道我非得做那样的人吗?要知道那可是我最最讨厌最最看不起的人啊!
呵呵——难怪人们常说人这一辈子最无奈的便是自己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人。
想到这儿我紧紧咬着嘴唇,眼中的热泪却多了一层东西,那是我对自己命运和人格的洗涤,在这种情况下啊我已经别无选择,除了出卖我自己的身体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任何方法。
当然这个我肯定不能给爸爸说,若是他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