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那抹黑影便是化成灰她也必定认得的,那抹害的娘娘昏迷不醒的黑影,黑儿愤怒的咬牙看着他。
“刺客?”离尘不明所以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花海深处却又一抹身影,正待上前一探究竟却听到瑞公公的声音。
“札大人,您在此处做何?”瑞公公不解的看向扎朗多,(扎朗多便是垂阙国的使者,阴冷寒气较冷煜傲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双嗜血的眸子,更是常常吓的人胆战心惊!)瑞公公虽看向他却也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是将自己的视线停滞在他的胸口处。
“出来散散心而已,”说着若鬼魅般的出现在黑儿面前,吓的黑儿一时呆立。
“你到底对娘娘如何了?你到底对娘娘做了什么?”黑儿仅存的理智让她颤颤巍巍的说出了如斯几字,她认定娘娘的病与眼前这个人定脱不了干系。此刻她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只是她没此能力,想着泪不禁滑落,湿了眼,亦湿了心……
“我不知你说的是何?”语毕,转过身去稍稍与黑儿拉开一段距离。
他并无意对她下摄心蛊的,只是当日一时情急才错下了摄心蛊,他只是怕她撞破了他的秘密,可即下了,便无法挽回,那日雪宸也来找过他问他为何?可是他给不了她答案,因为无从给起,只因两个字——错误!
“那日娘娘便是见了你才昏迷的,就是你,就是你害得娘娘如此的!”黑儿定定的看着他,虽表情始终是冷静的,但心头的火莫名的燃烧且越来越大,恨不能扑上去掐住那人的脖子为娘娘报仇。
“是吗?”忽的扎朗多转身,那嗜血的眸子散发出冷冽的寒光,怔的黑儿踉跄的倒退了一步。即便是冷煜傲她都没如此怕过,也怪不得当日娘娘见他时会晕厥了过去。
“黑儿,不得胡说,札大人可是垂阙国的使臣,怎会是那下毒还娘娘之人,还不速速给大人道歉。”瑞公公忙出来打圆场,即便娘娘真是他还得他们亦不能无凭无据的便指证他是害娘娘之人。黑儿向来都是明白之人,这会怎么这么不聪慧呢,瑞公公看着黑儿凝眉无奈的摇了摇头。
黑儿也算明白过来了,敛了敛神,莲步轻挪行至扎朗多跟前,屈膝福身道,“黑儿眼拙不知您便是札大人,还望大人海涵原谅黑儿的无知。”每一字仿若针般的扎在黑儿心上,明明知是他害的娘娘如此,却又奈他不何。
扎朗多只是看着黑儿,没有任何的言语更无让她起身之意,便这么嘴角略带玩意的看着垂首福身着的黑儿。
“札大人啊,黑儿只是一个无知的丫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便这么算了吧?啊?”瑞公公见那扎朗多并无意黑儿起身便又出来打圆场。
“哦?无知的丫头?”他说的每一字,黑儿皆觉得是对她的羞辱般,恨的直咬牙。然此刻她只能将所有的眼泪皆吞到肚子里。不过总有一日她会奉还的,为娘娘,为自己报仇。
“公公,我去那芙蓉花处看看,告退……”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尘无心插嘴,只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况且他觉得这一招才是解救黑儿最好的法子,果然……
“瑞公公,此人是谁?”扎朗多看向离尘道。
“他是那揭榜之人。”瑞公公边说边顺势虚扶了黑儿一把。黑儿起身便一直垂首站着,不再言语。
“哦?”扎朗多略带审视的目光在离尘身上上下游走。他到不记得这世上能有解那摄心蛊之人,看来也只是个无妄送命之人。
离尘亦不惧,微笑着看他。他便是那下毒之人?对上他眸子的那一刹那,离尘坚信下毒之人便是他,塔拉族人皆有一个特点便是他们的眼睛皆是嗜血般的凛冽。仿若能摄去人的魂魄般。即便是你想掩去也还是掩去不了的。看来那花海他不去也罢。
“公公,不知今晚我在何处歇息,我有些倦了。”离尘先移开了视线,看来他得想想何时给云画解毒了,怕是这毒中的非比寻常啊。
“哦,今日您在画凝轩偏殿的厢房歇息,万一娘娘有个情况,也方便您随时过来诊治。”瑞公公向来圆滑的很,此刻对离尘恭恭敬敬,毕竟若是他真解了云画的蛊毒,那身份定当别论了,可是得罪不得的。
“黑儿姑娘,麻烦你带路了。”离尘转而看这此刻垂首立于一旁的黑儿道。
黑儿知他是想带自己离开这是非之地,也便恭敬的应了一声,在前面引着他往画凝轩走去。
“黑儿姑娘,当日皇后娘娘便是见着此人而晕厥的吗?”离尘悄声的询问,他不是没有私心的,救她,还为了能从她口中得知更多的事情。
“公子请!”黑儿将离尘往前一让,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她需要的便是理智,不会让任何一人在借机羞辱于她。
看了看黑儿,离尘知再多问也是惘然,宫中还真是个是非之地,还是早些给云画解毒离开才好,还是回谷里来的自在逍遥啊,这宫廷的生活他还是不甚习惯。想着嘴角便不由的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春风般和煦,为这冰冷的宫廷送来一丝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