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苏意晚可是得罪了她这个贵客,难道苏意晚的老板吃错药了不成。还是被这个小贱人迷住了,宁愿放弃客人,也听她的话。
想到这里,季惜灵就恨的直咬牙。
“裴学长,对不起,是我不该带着妻子到这里来。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不要叫保安了。”
沈瑞的连声道歉让季惜灵明白过来,原来是认识的。
裴秋柏目光沉凝的看向沈瑞,虽然平时他总是一副温润俊雅的模样,可当他生气起来的时候,却也十分可怕。
“面子?你以为自己在我面前有什么面子?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交情。”
裴秋柏毫不客气的声音让沈瑞面色一僵,也有些难堪。
“学长,我们好歹是一个大学毕业的。也算是朋友,你这样说,实在太过分了。”
“我和意晚才是朋友。你和她既然分手,我们之间当然连朋友都不算了。”
裴秋柏沉冷的声音里透着寒意,虽然他很高兴沈瑞能够同意晚分手。可是一想到沈瑞曾经背叛过意晚,带给她那么深的伤害,他就替意晚心疼。自然不会给沈瑞什么好脸色。
“听到了吧?人家可是苏意晚的护花使者,亏你还想套交情,都不够丢人的。”
季惜灵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
沈瑞不禁对季惜灵斥责道,季惜灵愣了片刻后,顿时就大发脾气起来。
“好啊,沈瑞。一看到苏意晚你就对我态度恶劣起来了,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我肚子里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面对季惜灵的指责,沈瑞的脸上青白交错,十分难看。苏意晚看到他紧捏的拳头,手背已然青筋暴露。显然快要隐忍到了极限,心中不由得幽幽叹息了一声。
什么时候,她和沈瑞之间,已经离的这样远了呢?
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人,不过短短的时间,仿佛就成了心里一团模糊的影子。哪怕此刻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却让她觉得陌生的那样遥远。
“学长,不要叫保安了。让他们走吧。”
灵悦的声音缓缓响起,裴秋柏深深的看了苏意晚一眼,点点头。然后冷声对季惜灵和沈瑞下逐客令。
“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父亲可是季氏集团的董事长,你竟然敢撵我。信不信我让人把你的工作室砸了,你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季惜灵奈何不了那个叫做傅云策的男人,她就不信还奈何不了这个苏意晚的学长了。
期间沈瑞想要阻止季惜灵,带她离开。可季惜灵毫不客气的就将他的手甩开,眼中直欲喷火般的瞪向裴秋柏。
而裴秋柏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嚣张的威胁根本就不为所动。反倒缓缓开口道:“我最近正在给两个客人设计一套西服,和一套晚礼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惜灵一头雾水的看着裴秋柏。
“就算你的父亲是董事长,如果他知道了因为自己女儿的任性,而让我没有办法按时完成市长和市长夫人需要会见外宾的礼服。到时候,就不知道你父亲在云城的生意,是否还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你——”
季惜灵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原本花了几百块钱在美容室化的精致妆容也没有办法掩盖她此刻如酱紫猪肝般的气色。
她就是再不懂事,也明白要是得罪了市长,一定是会有麻烦的。
“好得很。苏意晚,不要以为你总是有护花使者,你给我等着,总有你倒霉的一天。”
季惜灵的笃定语气让苏意晚微微蹙眉,就好像她真的确认自己要倒霉似的。
“意晚,你不要生气。都怪我不好,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谢罪好吗?”
沈瑞看到季惜灵已经离开贵宾室,自己却没有马上跟着出去,而是来到了苏意晚的面前。深情款款的看着苏意晚,近乎贪婪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够点头答应自己的邀请。
“沈少爷,我没有兴趣和有妇之夫共进晚餐。因为那样会让我觉得恶心。”
苏意晚清亮的眸子淡淡看向沈瑞,说出的话却像是尖锐的刀子,让沈瑞忍不住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他满是受伤的脸看向苏意晚,却不其意看到她原本应该隐在外衣处的青色吻痕。那么的刺眼。
目光落在她身边的裴秋柏身上,沈瑞觉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失望不已的看向苏意晚。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是意晚,你自己又有多好呢?”
沈瑞的话中透着冰凉的冷意,苏意晚蹙眉看向他。
“沈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了。”
苏意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实在是沈瑞的话让人有些生气。
“什么意思?难道你自己还不明白。我纵然对不起你,可你也不是马上就找到了一个男人。现在裴学长又回来了,不要以为你们大学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要不是裴学长出国留学,只怕你根本就不会和我谈恋爱吧。苏意晚,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多情的女人。简直现实的可怕。”
苏意晚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从沈瑞的口中听出这样难听的话来。
他差一点就没有指着鼻子说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沈瑞,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苏意晚从始到终都是清清白白的,是你先背叛了我。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苏意晚伸出手,将手指向门口的位置。精致的一张脸顿时褪尽血色。
沈瑞这话刚出口,其实就有些后悔了。
可是一看到她脖颈处的吻痕,就觉得自己双目无比刺痛。
自己和苏意晚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最亲密的接触也只是偶尔亲下脸颊。
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不愿意勉强她做一点不喜欢的事情。却没想到才和自己分手没几天,她就已经和别的男人做到如此亲密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