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本来想多打几个字,然而在道歉方面我向来词穷,反正诚意不在字多。
希望傅白棕可以尽早消气,我不想再手术前还挂心与这个……朋友的小矛盾。
半小时过去,傅白棕没有回我消息。
我叹口气,有些气馁,把手机扔到一边。
叮铃叮铃。
我不自觉的笑起来,来人应该是傅白棕。
傅白棕和苏鹏给我带了午饭和膏药,我们谁也没提及上午的争吵。
没多久,叫文晓跃的女生和几个人也过来我这里,带着酒和零食,看来他们把我这里当成聚会点了。
期间我看到文晓跃追逐傅白棕的眼神,终于明白她对我莫名的敌意来自何处。于是我对她促狭的笑笑,她白我一眼后又主动坐到我身边。
“别告诉他。”文晓跃没好气道。
“我可没闲功夫多管闲事,不过你眼光不错。”我也没好气的回她。
“你不喜欢他?”她有些诧异。
“我喜欢的是xxx。”我报出个男星的名字,话说的很诚恳。
“你有病吧。”
文晓跃瞪大眼睛看向我,随即她捕捉到我眼中的戏谑,跟我一起笑。
整个下午我跟傅白棕的同学笑闹打斗,玩的很嗨。傅白棕看到这样的我笑的比我还开心。苏鹏总结是我这个纠结癌晚期病人终于想开,开始为祸人间了。
我没有回答,有时答案并不重要。
因为罕有的好心情,我难得一夜无梦。
本以为关掉闹钟可以睡到自然醒,天不遂人愿,早上八点钟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姜潮坐在我家的客厅里和某人讲电话,我则一头雾水陪坐在旁,茶几上他带来的田记小笼包和豆浆冒着热气。
手术不是安排在明天吗?难道是特意来做术前沟通?这也不是他的作派啊。听他讲了十几分钟的电话还没有挂断的意思,我好脾气的对他笑笑,他看的明白,冲茶几扬扬下巴。
合着大早晨您是来给我送早餐的?
我怒火攻心时听到他电话里的女中音彪高,“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先说清楚女模特是怎么回事?”
“吃醋了?我故意安排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还在乎我吗。谁知没掌握好度药下猛了。那女模特还以为我想潜她呢,不过我看她那意思倒挺愿意的……”
“我乐意个p!姜医生睡完我不认账!”
姜潮赶紧把我嘴巴捂上,对电话那端解释道,“美娜,你听我说,这是一个小妹妹在恶作剧!美娜,美娜?喂?”
场面安静下来,姜潮缓缓放下手机,他的物理技能和咸蛋超人同款,都可以从眼睛里放射出x光线,杀伤力爆表。我想我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脚伤未好,臀部行动力还是很强悍的,我一错屁股蹭到了沙发的另一侧。
“开个玩笑而已嘛。”
“我睡完你不认账?那也要等我睡完你才知道啊。”他边说边抽出腰带放在一边,抽出衬衣下摆,又继续解扣子。
我认为这个奇葩真有可能会把我就地正法,我确实有些怕了。
眼见情形不妙,立马起身做单脚起飞状。“冲动是魔鬼!”
“别怂,过来让我看看账单明细。”
我看他表情认真语气诚恳,于是匆忙从沙发蹦达到大门口。
回首一看,姜潮已经赤裸上身,精壮的胸肌和腹肌大方的摆在那里,甚至还有人鱼线!
So nice!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差点把持不住回身反攻,不过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保命要紧。
于是我在他马上要抓到我时冲出大门……扑倒在傅白棕的怀里。
什么情况?
我和傅白棕表情一致。我看着傅白棕,傅白棕看着姜潮,过了几秒钟他喃喃道,“我给你带了早餐过来……”
然后我身后一声巨响,门关上了。
这是一个混乱的早晨。
我坐在傅白棕家的沙发上暗自懊恼。怎么一遇到姜潮我就容易情绪失控?我怕隐隐有些感觉不妙。
我揉揉太阳穴,对傅白棕说:“手机借我,我打个电话。”
铃声响了几秒立即被接起,“你好,哪位。”郑医生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妈妈是我,姜医生一大早跑到我这里,二话不说把我赶出家门。……就是字面意思,他把我锁外边了。嗯嗯,不急,您放心,我在隔壁邻居家呢。好的好的,那我挂了。”
我把手机还给傅白棕,他一脸担忧接过手机,道:“你们……他强暴你?”说完他瞄了眼我的胸口随即别开视线,此时穿着吊带睡衣的我春光无限好,雪白曲线一览无余。
我赶紧护住胸部,“别胡说八道。拿件你的衣服借我穿一下,谢谢。”
我在傅白棕家毫无做客的自觉,十分随意。也许我内心隐隐仗着傅白棕对我的喜欢所以有恃无恐,这大概也是作为女人普遍存在的劣根性。
穿着傅白棕的浅蓝色衬衣,我屈身躺在沙发上,橙白阳光洒进来铺在我的身上,令我舒服的眯起眼睛,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
傅白棕坐到我身边时我丝毫没有警觉,他一手握住我的小腿,一手拖住我的脚踝,细细查看我的脚伤。浅蓝色的衬衣裹着睡裙滑到了大腿根,肌肤在颜色的衬托下越发显得白皙透明。
傅白棕忽然松开手,脚摔在沙发上痛得我一个激灵,只听傅白棕站起身结结巴巴的说,“张、张姨。”
我比傅白棕的情绪还紧张,瞬间坐起身,知道这下误会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