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出道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在地地下社会混得风生水起,你怎么还用跟着朱华?你混在他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完秦阳说的那些话,我已经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秦阳说聂海胜已经混得很有名声了,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朱华的助手,整天堆着一张笑脸跟着朱华。
按道理来说,一个在低下社会出了名的混混,怎么会忍受得住跟着别人屁股后面做哈巴狗?而且他在朱华公司那种形象明显是装出来的,目的难道是让朱华相信他只是一个人蓄无害的助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聂海胜是非常成功的,他不但成功地让朱华很信任他,还把朱华掀翻了。那么也就是说,他不是因为我才和朱华闹翻的,而是早就有这种准备。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拥有是不知足的,虽然他的的确确是救了我,但如果不是纯粹为了救我和朱华闹翻,而我之前一直都认为他就是为了我,而现在却发现事实不是这样,我心里面忍不住有一种从高空坠落下来的失落感。
“我承认,我是有目的地去接近他,但我不一定要跟他闹翻,他只是我的一个过渡。”
“过渡?你的真正目的就是通过朱华渗入到这个行业,然后一步步接近高层的那些大佬级人物,最终自己也也爬到那种位置是吧?你的野心可真大。”
“我承认,这是我的目的,但是……”聂海胜欲言又止。
这让我更加生气了:“不用但是了,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你跟我说的只是骗我哄我,而我居然这么蠢一直都相信你,女人果然是最好骗的动物啊……”
“倩倩,你听我说,不是你所说的这样的,这个是我认识你之前的目的,总之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聂海胜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一把甩开:“不好,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后你们各走各路!”我盯着聂海胜,斩钉截铁地对他说。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加上今天,我已经三天没有去上班了,更没有见到聂海胜。这三天他也没有过来我们家吃饭,只要我一在家我妈和琳琳就要问我是不是和聂海胜吵架了。
我心里很矛盾,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说,我很想告诉她们聂海胜没有她们想象那么好,他只是一个坑蒙拐骗的坏人,我和聂海胜以后也许都不会再见了但是我又怕这么一说,这样就真的没有挽回了余地了。
所以她们问我的时候,我都说聂海胜很忙,没有时间过来吃饭。但是我不是一个很会掩饰的人,失落的情绪根本掩盖不住,和聂海胜经历了这么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突然要下定决心离开他,我怎么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尤其是我刚开始承认自己对他有好感,然后这样的感情,就要无疾而终。
我的失望和伤心摆在了脸上,我妈和琳琳自然看得出,尤其是连续几天都这个状态,她们绝对会觉得不对劲。
“姐,你是不是和海胜哥闹不开心了?你不要骗我。”在第三天,琳琳拉着我,用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吵架。”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琳琳拉着我的手关切地看着我。
我搓了搓琳琳的头发,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和他能有什么啊,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瞎起哄,我和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说完这些话,我自己都觉得难受,我和聂海胜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吗?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波动?想到这些日子和他经理的点点滴滴,我觉得很悲哀。
我不禁问自己:如果不是秦阳告诉我聂海胜的真面目,我和他是不是会有走下去的机会?而他是不是会一直保护我?是不是一直都是我最能依靠的男孩子?
可答案是悲哀的,秦阳不会骗我,他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人渣就是聂海胜。现在知道了聂海胜是怎么样的,我是不可能再和他呆在一起的。
如果是一般的合作伙伴还好,他在外头做什么坏事我可以不去管,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聂海胜是动了感情,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喜欢上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所以我已经选择了离开他,在自己还没有无法自拔之前。
“姐,你别骗我了,你的心情全部都写在了脸上了,你到底和海胜哥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没什么,我要出去了。”在琳琳的逼问下,我不得不选择逃离,不单是不想跟她说太多,而且一想到聂海胜,我就特别难受。
不但是琳琳,我在家的时候,我妈就会问我和聂海胜的事,所以这两天我在家的时间也少了。我不想提,也不想想太多。
这几天家里面没有问我和聂海胜事情的只有我爸,这天我琳琳和我妈都不在家,我爸在客厅里看电视,我终于不用逃也似的跑出去。
我静静地在房间里面躺着,想好好睡一个觉,这几天我没有一天可以睡好,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到聂海胜。我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再没有见面的这几天,无论我怎么压制自己,他的脸容总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希望可以用这种方式把脑里面的聂海胜赶出去,但事与愿违,我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他,脑海中的身影愈发不可驱散。
我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脑袋,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淌下来。我没有试图去擦掉这些眼泪,因为我知道即使把眼泪擦掉也没有丝毫的作用,除非脑袋那个身影彻底散去。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长痛不如短痛,再过几天就好了。我卷缩身子抱着自己,安慰自己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变淡。
或许所有的事情真的会随着时间而变淡,但是此时此刻呢?我只能承受着这种折磨,甚至我脑海里面一直有一个冲动,我想不顾一切地去找聂海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