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息屏气环视四周,蹲捡起池塘的几个小石头。目测了几个方向,飞快的丢去。像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动静。
“皇上哥哥,你在哪啊?尘儿怕怕!”她边说边蹲下捡起几个石头,重复先前的动作。她知道,人在中,反应无论如何都会迟钝。所以用石头测敌人的位置。
倏然,后面爆发一句凄厉的呼唤:“尘儿!”
她倏然回头,看见几道血色在中发出渗人的光。她心生不好的预感,抬脚欲跑故去,一柄沐浴死亡的利器‘哧’一声穿过了她的胸口,血瞬间迸发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视线。
她不死心的往前走了几步,鲜红欲滴的嘴唇,呕出了血。意识逐渐模糊。终于晕倒在地。她如同木偶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晚风撩起了她额边的,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容颜。
冷不丁的,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片寂静在中格外骇人。
狂风吹拂着树叶,摇曳出一道道暗影。
一位绝色少年从暗处缓缓走近,肌如凝脂,黑色如丝绸般的秀发,安静的躺在他的肩膀上,没有束冠。微风荡漾间,就可以看见他绝色的容颜。细长的眉毛下,美丽的丹凤眼微微上扬,仿佛眉梢的笑意连绵不绝。如果不是从他敞开的衣裳看到是平的,想必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一名男子。
他不小心踩碎了枝桠,露出了嘎吱的声音。
他烦恼的蹙紧眉宇,望了眼杜芸尘,她就像木头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须臾后,他确定杜芸尘已经失去了意识,欢快的走过去蹲,笑意盈盈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美丽的轮廓慢慢滑动,“你真的好漂亮好漂亮,怎么办?我好想把这张脸毁灭掉。”
他举剑微笑的沿着她的轮廓滑动,只要再下寸一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就会留下一道骇人,宛如蛆虫般的疤痕。
剑尖移动到她的眼眸,准备插下去的时候。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滴在水泥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心,不可抑制的了。动作,就顿在那里,再动不了分毫。良久后,他挫败的仰起似笑非笑,抬剑她的侧面,“杜芸尘,好好的活下去。我会去找你的。”
说完,宛如一阵风消失了。
南源镇为广修丝织之地,精治秘瓷,通商海外。是商人们流连忘返之地,同时也是官宦之人最喜欢的儒雅之地,那里的蜀绣湖,四季如春,柳树宛如絮,洋洋洒洒的汇成了幅山水画。
除了这些,还有一地儿是男人们不得不去的。就是兆舞坊,那女子,风娇水媚,纤腰楚楚,扰人心魂。去兆舞坊的男人,不到倾家荡产那是不愿意出来的。
兆舞坊开在南源镇最南边最繁华的街道,名叫长安街。街上的人摩肩接踵,两旁的灯笼照在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最热闹的自然是兆舞坊,门庭若市。
而兆舞坊的徐姨不在大堂媚染的招揽客人,而是软弱无骨的倚着桌沿,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暗自头痛。她慵懒的掀起蝶翼般的睫毛,瞥了眼站在塌旁默不作声的男人就更加头痛了。
大约是三天前,傍晚时分。她张罗着姑娘们把门敞开准备迎客。蓦然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她雇的哑巴,肩上背着一个姑娘。那脸蛋在橘的暮光照亮下,显得粉装玉琢,皓齿蛾眉,丰肌秀骨。一看就能卖个好价钱!
她媚眼如丝的摇扇走进,刚准备愉悦哑巴。哑巴突然把背上的女子抱到了面前。这时她才看清,这个女子只剩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当场她蹙紧柳眉,“哑巴,你这是干啥啊?不带漂亮的姑母亲来就算了,还带来一个死人。”
哑巴是当初在王府的时候,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被杜寐夕割掉舌头的仆人。在他被王府赶走后孤苦无依时,被徐姨收养,那年他只有十二岁。如今他已弱冠之年,古铜色的肌肤,五官眉清目秀,相貌堂堂,眼眸炯炯。增添了不少俊逸。可惜他是个哑巴,又是妓院的。没有一个正经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他抱着女子的手紧了紧,张了张嘴型,无声的说:“我去王府看二小姐时,发现王府空无一人,只有二小姐躺在地上,还受了伤,怕放她在那无人照料,所以把二小姐带回来了。徐姨,你救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