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br/> 此时蹲在对街犹豫不决的寒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下意识的环顾两旁。“今天绝对不宜出门,可是本来就失信在先,现在到了大门再不入,是不是太没心没肺啦?”<br/><br/> 打定主意,艰难的迈出步伐,她矗立在门前,犹犹豫豫的徘徊着。就在她不知如何时,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年轻的小厮,他一脸防备的紧盯着寒凉的背影瞧。<br/><br/> “姑娘,你为何会在此?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当今国舅爷北无伤的府邸,我劝你还是快快离开,不然可有你罪受。”<br/><br/> “真的?”一回眸,她灿烂一笑,“太好了,那我走了,小哥谢谢你。”踏着轻快的步伐,她全然无视因她容貌而彻底愣住的人。“是他不让我进的,不是我不进哦。”哈哈……寒凉开心得不能自已。<br/><br/> 本与她擦肩而过的青衣男子听到她的话后回身一瞟,只一眼,他完全不能自已的抓住她的手臂。“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br/><br/> “好痛,快放手孙子。”看清抓自己的人,她用力甩掉他的手。<br/><br/> “不能放啊姑奶奶,放开了如果你又不见啦,那我怎么办?”话是这么说,但见她皱眉,孙子骁还是松开手,寸步不离的站在她身边守着。“姑奶奶,你回来为什么不进去?是不是又想跑?”<br/><br/> “我说你们怎么都是这个样子,真不可爱。死小孩,我没有要跑好不好,是那位看门的小哥不让我进的。”玉手一指,她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br/><br/> 孙子骁顺视看了看仍处于石化中的小厮,还真同情他,全然望了当初自己也这样过。“姑奶奶,我看是你自己不想进吧。”他狐疑的道。<br/><br/> “谁说的。”心虚的眼神瞟啊瞟,她就是打死不承认。<br/><br/> “天下有你进不了的门?而且这可是,你难道都没有报上名字?”眼神飘忽,一定有问题。<br/><br/> “我又不是偷儿,干嘛走空门。难道报名字就可以进?”她有些许怀疑。<br/><br/> “你何不试试。”微微挪步,他摆了个请的手势。<br/><br/> 慢慢的朝大门靠近,她定定的看着化石,狡黠一笑,“小哥,奴家姓寒名凉,今日特来拜访国舅爷,不知可否通报一声。”<br/><br/> “寒,寒……”石化的人听到她的名字大惊失色,活像见鬼似的往后大退几步。<br/><br/> “我说你也见鬼了是不是,我说我叫寒凉不是寒寒,我要见国舅爷,你到底通不通报?”身后传来的窃笑让她很不爽。“孙子,你有胆给我继续笑,到时候有你好看。”小小一句威胁,孙子骁赶忙捂住嘴。<br/><br/> 被她一吼的人回过神来,动作迅速的往门边一站,毕恭毕敬的说:“请进,你不必通报便可入内。”<br/><br/> “喂!孙子,这也太金缕其外,败絮其中了吧,就报个名字连通报都不用。”嘲讽的回眸望他一眼,她大步流星的往大门走去。<br/><br/> 突然,大门自内打开,紧接着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三名青年男女,险些将她撞倒在地。<br/><br/> “孙大哥,老大他还是不肯喝药,怎么办?”白衫的青年焦急的道。<br/><br/> “孙大哥,你快去看看吧,在这样下去我们都要集体自杀的。”蓝衫的青年也急急的道。<br/><br/> “你说爷他怎么那么犟?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他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娇媚的女子担忧的雏眉。<br/><br/> 终于等到几日未归的孙子骁,三名青年男女无奈的大吐苦水。被忽略的寒凉不和礼教的坐在门栏上,无聊的打着哈欠。<br/><br/> “你们别抱怨了,我们的苦难马上就要结束啦。”有深意的偷偷看看寒凉,他差点仰天长笑。<br/><br/> “真的吗?孙大哥,你想到办法了吗?”三人惊喜的围住他,随即笑容又消失无踪。<br/><br/> “孙大哥,你还是不要安慰我们了,爷的个性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女子不认同的摇头否定,她跟了爷四年,太了解他特立独行,残忍决绝的个性,没有人可以强迫他什么。四年的时间里她看过太多太多,曾经她以为她可以用自己的爱感化他,是的,她爱他,即使他无情,可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就深深的爱上他,就算孙大哥他们怎么劝,她亦无怨无悔。<br/><br/> “不,小娇,孙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正色的问道。<br/><br/> “没有,可是孙大哥……”虽然孙大哥没有骗过自己,但是想到爷,她还是会担心。<br/><br/> “没有可是,我们拭目以待。”他有自信,他不行,她却可以。<br/><br/> “可……”焦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br/><br/> “我说,够了吗?我还要在这看多久才可以进去,孙子,你不知道我时间宝贵。”单手托着腮帮,寒凉无精打采的道。<br/><br/> “大胆,你知不知道此乃何处,竟敢如此无礼。”闻言回头,大家不可思议的眨眨眼,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仙女。<br/><br/> “你,你是什么人?胆敢在国舅府猖狂?”女人的直觉,焦娇的心里划过一丝恐惧,“还不快滚。”<br/><br/> “无礼的是你们,我比你们先出现在这里,是你们忽视我。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是该先自报家门吗?难道你父母没告诉你基本的礼貌。”她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嫉妒,顿感无力。“滚我没学过,所以我不会,不然你示范一下滚滚看,我参考下。”<br/><br/> “你……”恼羞成怒的焦娇向她扫出一阵掌风,却被寒凉轻巧避过。“原来你会武功,说,你是谁派来的奸细?”拔出佩剑,焦娇招招夺命的向她攻击。<br/><br/> “我说你闹够了没?真是个草包,如果今日我不会武功,你的那记掌风足以让我去掉半条命。做事那么冲动,你到底长没长脑。”不想和她做无谓的缠绕,一个翻身,她夺过她的剑抵向她喉尖,寒凉面有愠色的呵斥着她的鲁莽。“孙子,戏好看吗?我不阻止你收徒弟,但是收了就该好好管教好。”<br/><br/> “对不起。”知道她真的生气了,孙子骁自她手里收回剑,将焦娇拉到一旁。“您请进。”<br/><br/> 拂袖离去,独留下仍处于茫然中的三名年轻男女,他们完全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br/><br/> 推开门,屋内传来浓浓的药味和一丝淡淡的血腥气。环顾四周的狼藉,她忍不住叹息。轻轻将门关上,她轻手轻脚的走向内屋,扬起轻纱,她看到一张略显苍白清瘦的英俊脸庞。<br/><br/> “唉!”轻声叹息,她想伸手撩开他脸颊上的一缕长发,手腕徒然一紧,她觉得世界在旋转。“啊!”<br/><br/>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熟悉的气息自颈间传来,寒凉愣愣的望着他。<br/><br/> “怎么?才五年不见就不认识了吗?”戏谑的摸着她的脸,他邪肆一笑。<br/><br/> “你,你……”她面色一凝,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替他号脉。<br/><br/>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br/><br/> “爷,您还好吧?”<br/><br/> “怎么了!怎么了?”<br/><br/> 一群人在听到寒凉的惨叫后不约而同的推门而入,在见到床上两人暗昧的样子后,通通鸦雀无声,惊愕,欣慰,惊恐,愤怒等等的表情在每个人的脸上划过。<br/><br/> “坏女人,你赶快给我滚下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拥有荣华富贵?我呸,你个下贱的……”焦娇恨不得撕烂寒凉的脸。<br/><br/> “该死的孙子,你个王八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身中蛊毒又受伤?”寒凉的惊叫声打断了焦娇的滔滔不绝,孙子骁看到床上脸色越来越阴沉,浑身散发杀意的北无伤,机灵的他顺势把准备冲上前去的焦娇拉出门外,装傻无视那双杀人的目光。<br/><br/> “告诉你还得了,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请问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会怎么办?”孙子骁一副你当我傻啊的表情。<br/><br/> “当然是逃啊,你以为我是笨蛋。喝……嘿嘿,没有没有,是救人,救人。”赔笑的盯着北无伤阴暗的脸,她的手腕好痛。“大爷,麻烦你先放开我行不行,好歹我也是一黄花大闺女,这样子很难看。”<br/><br/> “无伤。”不悦的挑高双眉,他不动如山。<br/><br/> “是,无伤大爷,快放开吧。”她真是上辈子欠他的。<br/><br/> “通通退下,孙子骁,传我命令,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靠近寒绝楼,违者格杀勿论。”<br/><br/> “是。”用着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望了望仍旧被压着的寒凉,他窃喜的赶人,顺便替他们把门关上。<br/><br/> “孙子骁,你个王八蛋。”气呼呼的瞪着紧闭的房门,她忐忑不安的看着埋首在自己颈间不言不语的北无伤。“无伤,你有伤在身又中了蛊毒,我今天就不打扰,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br/><br/> 使出吃奶的劲挣扎开他的怀抱,寒凉赔笑的一步一步往大门移动,就在距离房门一步之遥的地方,她绝望了。只因身子突然一软,她又回到了熟悉的怀抱。<br/><br/>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逃掉?五年前我傻过一次,五年后的今天你以为我还会再傻一次。”轻轻的把她平放在床上,他解开她的腰带系住她的双手,随后解开她的穴道。<br/><br/> 穴道一解,她奋力扭动,外衣因为没有束缚而散开,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br/><br/> “解释我当然要听,可惜不是现在。”吻住她的唇,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甜美,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br/><br/> “别冲动!你知不知道你中的是什么蛊?我老了,外面的世界有很多年轻漂亮的美人。”一边劝解一边拼命的躲过他的触碰,“乖,你现在住手,姐姐答应你,给你找很多的美女。”<br/><br/> “你,你该死的现在还想把我推给别人。”双眼一沉,他动手撕裂她的衣服。“我只要你。”<br/><br/> 害羞的挣扎起来,她趁他起身之时用力的朝他踹去。“喂,不要这样子行不行,我还要回去嫁人的好不好,要是被我未来相公知道,那怎么办?”<br/><br/> “你还想嫁给别人?好,很好!那我今天就清清楚楚的让你知道,你只能是属于我的。”抓住她乱动的脚,他自床柜里取出一条泛着淡蓝色光的玉质脚链为她戴上并上锁,满意的瞧瞧便欺身压在她身上。“这是我专门找人用寒魄玉打造的脚链,一旦锁上终身都拿不下来,因为唯一的钥匙已经被我毁了,从此以后你别想离开我。”<br/><br/> 不敢相信,她生气的又动脚踹他。“你不能这样。”<br/><br/> “我不能吗?本来我还想好好对你的,看来你并不希望如此。”邪恶一笑,寒凉觉得毛骨悚然。<br/><br/> “不,你别……痛!”现在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好痛!该死的谁规定女人一定要受这样的痛?王八蛋。<br/><br/>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