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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开着的饮料瓶
作者:如意女郎 时间:2018-05-16 18:29 字数:2582 字

穆小洁的家乡在四川的一个古城,唐朝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唐朝大兴修庙,各种大佛小佛不计其数。这里流传着一个关于流浪的刀手的传说,玄乎乎的,大概是这样的:在古城到新城的中心是一片荒野的小山丘,小山丘附近有一些破旧的工厂,几条快干涸的河流和几户没落的人家。

每到晚上,远看去,暗黄色的灯光,星星点点,显得落寞。

有一个捡垃圾的太婆,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今天的战果,康师傅冰红茶的瓶子和农夫山泉的瓶子,装了满满的一大蛇皮口袋。

桥洞底下就是她的家,她把蛇皮口袋里的瓶子全部倒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的码在自己家里,整整齐齐,累了,揩了揩汗。

晃眼一看,这家不就是李宇春还在里面唱过歌的,那个叫“空瓶子”的酒吧吗?

太婆非常满足的佝偻着身子仔细的观看,仿佛看到了灯红酒绿的片刻欢乐。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尾随已久的流浪汉从后面用刀割断了她的喉咙,滋的一声,鲜血溅在一屋子的空瓶子上,太婆还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咬紧了牙关虚着眼望着前方,捏紧农夫山泉的手慢慢的松开,离开了人世。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像蛇咬死它的猎物——青蛙一样,死亡只有一瞬间。

周围仍是寂静得很。

流浪的刀手用这种方法杀死捡垃圾的人已经是第12个了。有的扔在桥洞下,有的扔在田野里,有的扔在马路边,有的直接扔在别人家的大门口。

每次都是躲在尸体附近,等天亮了,古城那个小胡同里的派出所的人来收尸。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警车忙碌一通后,把还在微笑着的尸体,男的女的,裹一席子带走,那警车上的灯,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

流浪的刀手从出生到老,一辈子讨饭,60多岁了,一直被人看不起,更不被人关注,只想做点事情要让别人看得起自己,灯灭人死后留个名,才杀了很多捡垃圾的人,等待派出所的人来抓他,他就出名了。

派出所一直没有破案,流浪的刀手又杀了几个捡垃圾的,还把尸体的ru、房,耳朵、生、zhi、器,割下来扔在死者的裤兜里,仍然没有被发现,后来就直接塞进嘴里,这总会被发现了吧?

这件事情,终于引起了古城的轰动,人们无不谈论这个刀手的狠和动机,古城的人们出门,不敢穿太旧太土的衣服,害怕被当成流浪者杀掉。

乾山古城有个小胡同里,小胡同两边是一排排古老的梧桐树,最大的一棵梧桐树下面是个派出所,那个派出所的头儿,在巨大的压力下,为了暂时安抚人心,竟然宣布破案,宣布凶手是古城里,布华大桥下一家牛肉店里的一个勤杂工。

这是个哑巴、半个字不会认,腰杆上爱别一把他用铁皮锤打成的短刀,爱在晚上十二点后出去乘凉,赶过几回叫花子,端过几回杀牛时接牛血用的血盆子。

重点是,他穿的一双拖鞋与几个死者现场附近留下的鞋印子,是同一双鞋。

还有,在他身上搜出了同现场一样的卫生纸。

更无可辩驳的是,这个哑巴太老实,老实的居然承认杀了人!

派出所头儿率领人马,把哑巴抓获后不久后,进行了审判,结果是:哑巴杀了16个捡垃圾的流浪者后,被判死缓。

判的那天,派出所外面围了很多人,个个指指点点,唏嘘不已,都不相信这个哑巴就是杀人犯,有一个小孩,从人群外爬进来,上前去踢了那哑巴一脚,然后对着哑巴,脱了裤子如厕,哑巴吓得一缩身体,颤颤抖抖的竟然说出了一句话,“打打打,人,是不,对的。”

众人哄堂大笑,原来哑巴只是口吃的特别严重而已。

流浪的刀手也来了,他吐了一口唾沫在手心上,捏了捏,扒开人群去围观,被派出所的人甩了一警棍,撵了出来,“凑什么热闹你,滚!自己穿的那么破烂,小心被刀手追随!”

流浪的刀手看见众人那夸张的笑声,想想自己终其一生,被人忽视一辈,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一口气不上来,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气死了。

“穆小洁,以后出门要穿好点,这件事是真实的,你看你,滚得一身是泥巴,你不要不以为然的样子,跟你说了,要穿干净点,否则遇到了流浪的刀手,哪个救得了你!”穆小洁的母亲一边洗着穆小洁刚换下来的衣服,一边喃喃的说着。

穆小洁的母亲说话就是这样,前后的句子没有逻辑性,需要把句子调整一下位置,才听得明白,但是每次讲流浪刀手的故事的时候,却能非常连贯的讲出来。

“三藏,这个故事都你都讲了一百零八遍了!都是教育小孩爱干净的好不好,我现在不是小孩!都高中了!阿里巴巴!”穆小洁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刚从外面跑回来,这大热的天,只要她母亲一洗衣服就讲流浪刀手的故事。

讲得穆小洁根本不敢穿得太破旧,更不敢穿得太脏,可是她天生一个男人的个性,在乡村的地里摸爬滚打,怎么可能干干净净的。

“三藏,我家是在城郊,那只是离城里特别近而已,我还是土生土长的农民,你想让我像城里的人一样干净,简直不现实。”穆小洁皱了皱额上的那道粗眉,一身脱得溜光。

穆小洁的家是这周家村的人,全村最穷的一户,父亲依仗卖苦力为生,也就是城市的民工,搬砖、抬石头、挑沙,修房子的。母亲非常的矮小,整个身体圆圆的,像口大水缸,穆小洁每次看见她,总想挑一桶水,一股脑门往里面倒。

穆小洁的母亲没有苦力可卖,却有着所有农村妇女的特征:能干、泼辣,和父亲的性格有个共同点:可爱,是真可爱,不是装可爱。

卧槽,穆小洁的父亲和母亲每天都在比赛谁更卡哇伊!

穆小洁的脸上有个记号,左边的眉毛很粗很黑,右边的眉毛很淡很细。每次有陌生人依仗近,总会情不自禁的想多看几眼这究竟是什么差别:浓的那边,是一个月亮,像包青天额头上的月亮一样,只是,这个月亮是睡着的,睡在左边的眉骨上,而且刚好盖住了眉毛,墨黑墨黑的。

那是一个胎记,就是这个胎记,17年了,穆小洁从来不敢照镜子,当然,被周围的人当成是男人,也没有照镜子的必要。

这种误解,让大大咧咧的穆小洁,内心很寂寞无奈,虽然她非常的好动爱打架,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她被当成男人呢。

穆小洁端起一盆水从头浇到脚,“阿里巴巴,四十大盗!我就是男人,咋的!”额上的粗眉更粗了。

“你简直没得救了!看你这衣服,烂的!唉。”穆小洁的母亲叹了一口气,抓了一把洗衣粉,继续洗衣服。

“男人就是好,可以站着如厕,哼!”穆小洁嘴上衔着根棒棒糖,右边的腮帮鼓鼓的,练了一个踢腿,摆出一个横踢的姿势,已经可以做到几分钟都不落下来。

穆小洁摆着横踢的姿势皱着粗眉愤愤的想,真要比的话,自己比大多数男人强多了,打架、体育、学习,这种文武双全又有爱心的男人还很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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