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斧抡下,混乱的打斗中又一个乱民给他粗暴地打倒在地!闾丘一燕混乱了,重瞳、异族、野人、全身上毛……
“啊啊啊——啊——啊——”尖叫出声,闾丘一燕受不了地立马想起被这群野人抢去当老婆的场景!可恶啊,她是不是要生一群带野毛的娃仔啊!
“住口!”那野人冷喝,空隙中又打瞎一人!
闾丘一燕才不听他的,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因为他一直紧箍着她的腰,手脚是可以动的,可是他好强大,手臂像最大最大的柱子那样粗豪再加上那些可怕的肌肉群,无论自己怎样挣扎都不能撼到他发分毫!
过了一会儿,只觉那野人似乎是受不了自己的闹腾了,臂一松,身子得脱,闾丘一燕立即跳了出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乱民拿着尖刺般的棍棒朝自己脑袋扎来——“陈王!对付一弱女子,你们如此所为,过份了!”
那个野人的彻吼阴魂不散地传来,闾丘一燕抱着头逃命,身子被再度拎了起来。这次那野人毫不怜香惜玉,扯着她及腰的长发将她一下背到了肩上!
“听藉一言,放过弱小!”
陈胜止住躁动的人群,朝躺着一地的被痛扁的人看了眼,“藉?你是何人?凭你就可以使我放过这个贵族女子么!”
“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妇人!”这个臭野人不但毫不怜香惜玉,而且还骂自己是妇人!闾丘一燕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她这么重啊!为什么她不能变成一片羽毛,她要变轻啊,她的头,她的头发,她的头皮,她她她她快脱皮了啦!
“以一而杀之,可震慑百万……”陈胜斜睨着对面这个高大威严却又十分年轻的毛人,“年轻人!你故意以胡须留之掩面容恐怕是有所顾忌吧?若你今日报上名字来,陈胜我便饶过这妇人!”
“藉早已报上名字,字:藉!陈王可以放过她了吧?”
他甚是不耐烦地拽了拽手上的一团头发,这发丝柔软如绸缎握在手中竟然入心脾一般地柔溺令人舍不得多多折磨。烦躁地摆摆手,“陈王想必有要事在身,藉便不再多扰了!”
他说完拽着手中的一团青丝便朝远处逃!
“陈胜,快追呀!不追岂不丢了我等颜面?”吴广上来大吼,“追上他!不管叫什么藉,杀掉!”说着一群人拿着尖铁利器棍棒尖物地朝那野人的方向赶去!
呼呼地不知跑了多远,这个野人终于停了下来。这时的闾丘一燕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脑袋的存在感了……
“我说——野人啊……”被他毫不知轻重地一把扔在松软的青绿草地上,闾丘一燕才发出最后的一丝类似的呻吟,“这是哪儿啊?”是该甩掉了那些追兵了吧?看野人这么一副闲适的模样。
闾丘一燕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隔空听见一声怪叫,那野人旋即扑了上来,不可思议的重瞳犹如琉璃一般光彩炫目却是狠狠地盯着她!
“额……怎么了么?”她应该没有做杀他全家这种事情吧?
“原来是你?”
额,原来是谁?闾丘一燕摸了摸脸,看着野人杀人的眼神,自己是刚来这异界不久……
“藉,真后悔救了你这贱妖!”他吓人的肌肉群一下子从完好的衣服中绷裂开来,“莫怪陈王会杀你,你简直该被千刀万剐!”
我该被千刀万剐?你才应该被千刀万剐咧!
闾丘一燕气得哼了哼鼻,胸前的衣襟就被扯住,“说——你是否故意落在陈王手中,故意让藉来救你?”
跟叔叔一直在吴县避难,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被这贱人给骗了,暴露了行踪!
他咬着牙,虽然那牙齿洁白,可那副吃人的模样外加瞪着的凶煞的目光,“该死的!真该将你吊起来施火刑!”
闾丘一燕猛然露出个笑容在野人诧异之际,长腿猛往上扫刹时勾住野人的后身衣领大吼一声拼尽全力往旁边一带,野人高大的身躯仅仅被撼动地稍微挪了下,虽然如此也成功地让闾丘一燕得脱。翻身坐起这就往没人的地方跑,身后黑影无限地罩来,她还没个准备身子就再度被扑倒在地,“竟然敢逃!老子一拳打死你!”
娇弱的身子被他一下翻转过来,粗豪的黑拳犹如大锤一般当下罩下,闾丘一燕只觉得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而下,疼——无尽的疼痛,紧接着一片昏暗淹来……
我嘞个去!老娘要报仇!老娘要杀了那个挨千刀的!我要让他也死在野人的拳下面。我要把那野人烤了吃掉!
“你这不懂礼数的粗野丫头!竟敢腹诽老朽!”耳边就传来一记凌厉的批斗声,丫的,老娘没空跟你这玩批斗,丫的!我要报仇!
“啪”还没来得及反抗,脑袋上又挨了一记,闾丘一燕抱着脑袋心中仍自腹诽不歇,委委屈屈地地直起身子朦胧着眼睛四处搜巡那敢打自己的家伙,该死的!刚刚被野人给一拳打死了,现在难不成要被个看不见的鬼东西给敲傻不成?
她找了半天也没见着半点鬼影。
突然一个飘缈的声音传了来,“小姑娘,老朽怜你去了趟那里没解释清楚便被正主给敲死!心有不忍才勉强救你一命……莫要欺辱老朽不懂你这时代的言语!”
被打死的感觉还在心中流淌不息,那种恐惧与害怕生生地折磨着她,告诉她不能忘记,不能放弃!
站起来看了看这虚无的空间,全部白色茫茫一片,闾丘一燕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送我回去!”
“好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走——”那飘缈的声音一荡而起,闾丘一燕就觉得整个人晕乎乎地,好像飞跃了千万重山一般,突然身子一重栽在硬邦邦的地上。
“我嘞个去!送我回来也不用非摔死我吧!你丫的狗东西,我诅咒你娘的快点死!”碎碎念叨着自牙缝处挤出几个字眼,闾丘一燕这就爬起身,此时的小西装已经变成了长衫,不,是长袍,从脖顶到脚底……
我嘞个去!被包得一丝不露,该死的!知道是夏天不,知道还穿这么多,当我是傻的?
端着两手不由分说就扒身上的衣服,凑巧旁边来了个人:“哎,姑娘这衣服不要啦,正好,不要给我吧!哈当众脱衣哇!”
那人好心好意地上来帮她一起脱,闾丘一燕纳闷,这世道什么时候变那么好?帮我脱衣,不会是个色狼吧,吃豆腐吃到老娘头上了?还没想完那人不利索的爪就摸到了自己的腰间!
长臂一伸,细腿一溜当即将人利索地拽到怀里圈死了他的脖子,细下一看,是个挺俏俊的小男孩,她正待想着时,周围一下就聚集了一片人,成弧形将她跟这小男孩围在中央:“这个妇人是哪里来的,如此蛮横……简直比暴秦还要精鄙呀!”
“是呀!是呀!看样子不像本乡人……倒像是个外地人……长得倒不错……”